我今年45岁了，没想到在这个年纪我怀孕了，已经有三个女儿了，当我们向老公透露这个消息时。它那原本沉重的表情突然亮了起来，仿佛这个新生命给我们平淡的生活带来了新的希望。可是我女儿们不乐意了。 晚饭吃到一半，我放下筷子。三个闺女叽叽喳喳的声音突然断了，像被掐住的收音机。老张手里的汤勺"当啷"掉进碗里，溅起几滴油星子。 "爸你倒是说话啊！"大女儿把碗推得老远。老张攥着诊断单的手在抖，皱纹里的笑意却藏不住。这个在车间闷头焊了二十年铁皮的男人，眼里突然有了光。 二女儿突然起身收拾碗筷，不锈钢盆撞得叮当响。小女儿缩在椅子里抹眼泪："同学都说我妈是高龄产妇..."话音未落，大女儿"啪"地摔了筷子："家里三个还不够？房贷车贷谁还？" 老张突然挺直腰板，灰白头发在节能灯下泛着银光："爸还能干！"他摸出抽屉里那包戒了三年的红塔山，又慌忙塞回去。我数着餐桌裂缝里的油渍，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他抱着发烧的老大冲进急诊室，浑身湿得像从河里捞出来的。 三个闺女摔门进屋的声音震得吊灯直晃。老张蹲在阳台抽完半支皱巴巴的烟，忽然转头冲我笑："当年生老三，护士说产房外就属我嚎得最响。" 月光爬上晾衣绳，把晾着的校服照得发蓝。主卧门缝里漏出女儿们刻意压低的争执："大姐你手机壁纸还是全家福呢""可妈都四十五了"...老张在厨房煮红糖水，蒸汽蒙住了他通红的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