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娘胎里我就跟媳妇“认识”了——当年我妈怀着我的时候,岳母怀着媳妇,我隔着岳母肚皮还摸过她呢。
我大舅、我爸还有岳母,仨人都是同窗,学的都是外科专业,后来毕业分配,一个赛一个有出息,不是当医生就是当老师,关系铁得很。
我比媳妇早来世上十一个月零三天,掐指一算,也就333天。头回见面,据我妈说,小丫头片子哇哇直哭,我上去就咬了她一口,现在想想,估计这就是我俩“孽缘”的开头。
虽说小学、中学没在一个城市念书,我在大连,她在沈阳,但两家走动得勤,她常跟着岳母来大连玩。我俩年纪相仿,很快就玩到一块儿去了。
媳妇说,打高中起她就看上我了,可我这榆木疙瘩愣是没开窍,压根没往那方面想。沈阳那边高中管得松,她隔三岔五就往大连跑,跑到我们学校栅栏外头,跟看猴儿似的瞅我。有回我嘴馋,让她帮忙带份鸡柳,这丫头居然让我喊她“爸”,结果这事儿被学校政教处逮个正着,大会上通报批评,说我跟校外女生走太近……现在想想,政教处那帮老师真是小题大做。
高考那会儿,媳妇超常发挥,考上了北京顶尖的文科985高校,我呢,发挥一般,去了吉林一所211大学。大二那年,媳妇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我要再不主动点,她就答应别人表白了。我一听,这还了得,赶紧表白,这才把媳妇追到手。
本科毕业,媳妇留在北京工作,我则保研到了她的母校。研一那年,我俩领了证,成了合法夫妻。后来赶上疫情,媳妇又像高中时那样,隔着栅栏来给我送东西,那场景,跟当年一模一样。
毕业后,我回老家找了份工作,媳妇也跟着调了回来。现在,我俩守着双方父母,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去年,家里添了个大胖小子,我们打算再要个二胎,最好是个闺女,不过儿子也好,都是心头肉。
翻看相册,我俩的合影一堆堆的。记得森林动物园刚开园那会儿,进门左手边有个大沙坑,我在那儿推大石球,媳妇就在旁边帮我往外运沙子。一晃眼,这都过去二十五年了。
用户10xxx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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