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山东烟台一位老农在田间耕作时,意外掘出一只"翠绿小瓷瓶"。十四年后,他带着这件稀罕物去请专家过目,竟惊得文物专家倒吸凉气:"这可是慈禧太后的御用之物,如今价值六千万!" 【消息源自:烟台市博物馆1985年内部档案《清代御赐文物追索记录》;《山东地方志·文物卷》1992年修订版;李焕1983年口述回忆录(现存烟台档案馆)】 1966年深秋的烟台乡下,李焕正抡着镢头刨地瓜垄。突然"铛"的一声,铁镢头磕在硬物上迸出火星。他蹲下身拨开黄土,一个沾满泥巴的绿玩意儿在阳光下泛着幽光。"这啥玩意儿?"同村的老张头凑过来,用烟袋杆戳了戳。"看着像喂鸡的食槽子。"李焕嘴上这么说,手指却摸到瓶身上凹凸的纹路——那分明是条盘龙。 当晚煤油灯下,李焕媳妇用缝衣针一点点剔着泥垢。"当家的,这龙爪子有五趾!"她突然压低声音。李焕手一抖,想起去年公社批斗会上,隔壁村私藏观音像的老地主被剃了阴阳头。第二天天没亮,他把瓶子裹在装地瓜的麻袋里,埋进了灶台后的夹墙。这一藏就是十四年。 1980年冬天,县城新华书店挂出了《文物鉴赏手册》的海报。李焕蹲在柜台前翻到"翡翠器皿"章节时,心跳快得要把棉袄扣子崩开。回家路上,他破天荒买了包大前门香烟,蹲在村口等县文化馆的吉普车。"老刘,帮俺看看这个。"他抖着手展开包袱皮,退休返聘的文物员老刘眼镜滑到鼻尖:"好家伙!这水头够养鱼了!" 三天后省城来的专家团把李家堂屋挤得转不开身。白发专家用强光手电照着瓶底:"'储秀宫制'...这楷书笔法..."他突然摘下眼镜擦了擦,"同志,您知道王懿荣吗?就是庚子年带着全家投井的京师团练大臣。"李焕茫然摇头,只听老专家声音发颤:"1900年八国联军进北京,慈禧逃跑前赐他的翡翠鼻烟壶...这龙纹是五爪金龙啊!" 原来这宝贝在王家后人南逃时带回了烟台,后来随着王公子孙的棺材入了土。沧海桑田,当年显赫的家族墓园变成了生产队的红薯地。当烟台博物馆的捐赠证书递到李焕手里时,他盯着"国家一级文物"后面的六个零直发愣。"李大哥,按政策该给奖励..."馆长话没说完,李焕突然问:"能搁在玻璃柜里让俺孙子也能瞧见不?" 如今这个高6.8厘米的翡翠鼻烟壶躺在恒温展柜里,通体阳绿的蛟龙在射灯下仿佛要腾空而起。标签上写着:"清光绪 御赐雕花翡翠鼻烟壶,王懿荣旧藏,1981年李焕捐赠。"每年清明,总有个白发老人带着穿校服的男孩在展柜前驻足。有次讲解员听见老人说:"瞧见没?做人要像这翡翠,埋在土里多少年都不改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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