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年，地点永年，李世民率7万兵马，与刘黑闼的2万精兵交战。唐军名将王君廓受伤，血战突围，所部伤亡殆尽。罗士信则没那么幸运，战败被俘，不屈而死。 第二年，李世民和李元吉坐不住了，带着大军前去增援。李世民还派了王君廓去永年帮忙守城，罗士信呢，也是条汉子，死守城池不放。结果，王君廓拼了老命杀出重围，罗士信却不幸被俘，硬气得很，宁死不屈。 洺水河边的芦苇荡里泡着断刀残甲，罗士信的尸体挂在城头那几天，唐军营地的炊烟都比往日稀薄。李世民坐在军帐里擦剑，擦着擦着就想起三年前虎牢关生擒窦建德的风光——那时候他敢带着三千玄甲军冲十万夏兵，现在手握七万大军，反倒被刘黑闼逼得拿人命填城墙。 永年城破那夜其实早有预兆。李世民早早在洺水上游垒了土坝，却眼睁睁看着刘黑闼的骑兵把罗士信围成个铁桶。有人说秦王心狠，拿年轻将领的命换决战时机。要我说，这仗打得最憋屈的还不是死人——河北百姓给刘黑闼送粮的牛车，比唐军运粮队还勤快。李世民蹲在营地里啃胡饼的时候，怕是在想：老子打王世充都没这么窝囊过。 刘黑闼也冤得慌。手里就两万多人，既要攻城又要防着李艺从北边捅刀子。永年城里那点存粮刚到手，李世民转头就把洺水给截了。最绝的是唐军根本不跟你正面打，整天派小队人马烧粮仓、拆桥梁。河北汉子再能打，饿着肚子挥得动陌刀？ 拖到三月开春，洺水两岸的泥地都被马蹄踩成了糨糊。刘黑闼红着眼睛带兵渡河那日，李世民蹲在山坡上啃生蒜——这是他从突厥人那儿学来的打仗偏方。等对岸骑兵过了一半，旗官挥动黄旗，上游的土坝轰然崩塌。两丈高的水墙扑下来时，河北精锐连人带马成了滚地葫芦。活下来的唐军老兵都说，那天洺水漂的不是尸体，是李唐江山的垫脚石。 有意思的是，二十年后李世民在凌烟阁给功臣画像，罗士信的排位比王君廓还靠前。更玄乎的是当年刘黑闼帐下有个叫苏定方的马夫，后来跟着李靖灭了东突厥。历史这玩意儿，有时候比说书先生的折子戏还邪乎。你说李世民冷血吧，他给阵亡将士修庙的手没抖过；你说他仁义吧，罗士信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洺水决堤的军令状还在史书里躺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