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黄金荣的儿媳妇李志清偷偷跑进公公房间。李志清小心翼翼的走上床,一把抱住黄金荣。发妻林桂生知道后不为所动。 林桂生推开雕花木门时,黄金荣正对着巡捕房的账本发愁,这个苏州来的女人不过二十出头,绸缎旗袍裹着窈窕身段,开口却带着江湖气:“黄探长,我手底下三十个姑娘的平安费该结账了。” 黄金荣抬头瞬间就记住了那双丹凤眼里的精光,3个月后,他们在城隍庙摆了50桌流水席,法租界总巡捕亲自来喝了喜酒。洞房花烛夜,林桂生从红木箱底取出青帮名册:“十六铺的码头归我们了。” 十六铺的赌档烟馆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黄金荣穿着警服在街头巡岗,腰里揣着青帮弟子的孝敬钱。 林桂生坐在黄公馆的檀木太师椅上,手指敲着水烟壶:“法租界要扩建,咱们得把霞飞路的地皮吃下来。”黄金荣望着这个比自己小9岁的女人,突然觉得她眉间的朱砂痣红得刺眼。 那年秋天,青帮弟子突破3000,黄金荣升任督察长的任命书和儿子的满月酒请柬同时送到黄公馆——养子福宝的满月酒。 梳着双丫髻的李志清就是这时候进的黄家门,林桂生从人牙子手里买下这个苏州丫头时,黄金荣正忙着在共舞台捧角儿。 露兰春穿着月白戏服在台上唱《贵妃醉酒》,黄金荣在台下拍红了巴掌。散场时他拦住要卸妆的戏子:“明天我让报馆把你的照片登头版。”露兰春低头绞着手帕,露出雪白的后颈。 黄公馆的西洋钟敲了12下,李志清端着参汤穿过回廊。林桂生坐在书房打算盘,算珠碰撞声盖过了窗外的蝉鸣。“老爷又没回来?” 李志清把汤碗轻轻放下,瞥见账本上墨迹未干的“露兰春包银3000”。三个月后,共舞台的霓虹灯换成了露兰春的巨幅海报,法租界的报纸每天用半个版面报道这位新晋名伶。 卢小嘉带着卫兵冲进黄公馆那天,黄金荣正在给露兰春挑翡翠镯子。林桂生把茶碗摔在地上:“为了个戏子得罪卢永祥的儿子,你脑子让狗吃了?” 杜月笙连夜带着两箱金条去杭州说情,回来时黄金荣脸上还带着鞭痕。露兰春裹着貂皮大衣站在病房门口,黄金荣哑着嗓子对林桂生说:“我要娶她进门。” 离婚书摆在酸枝木茶几上,林桂生签字的钢笔尖戳破了宣纸,五万大洋的银票被夜风吹得哗哗响,李志清扶着林桂生走出黄公馆时,露兰春的嫁妆队伍正抬着八口描金箱进门。 新婚夜的红烛烧到天亮,黄金荣不知道此刻露兰春的梳妆匣里藏着薛家二少的照片。 李志清再次见到黄金荣是在城隍庙的后巷,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蹲在馄饨摊前,长衫下摆沾着泥点。 “老爷,公馆的账房先生说这个月。”黄金荣摆摆手,馄饨汤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金丝眼镜。露兰春带着保险柜钥匙私奔的消息传遍上海滩时,李志清正在给福宝的牌位上香,养子三年前得痨病去世,如今灵堂的帷幔都泛了黄。 黄公馆的西洋钟停了3年,李志清的手指在账本上游走如飞,黄金荣躺在烟榻上吞云吐雾,突然抓住儿媳的手腕:“桂生当年也这么会算账。” 当杜月笙派人送来去香港的船票时,李志清正在地窖清点金条。最后一箱银元搬上卡车那晚,黄金荣在空荡荡的保险库前站到天亮。 人民政府的布告贴在黄公馆大门上时,黄金荣握着扫帚的手直发抖,南京路的人群指指点点:“这不是黄老板嘛!” 林桂生在西摩路的小洋楼里听佣人说起这事,手里的佛珠断了线,檀木珠子滚了一地。 李志清在维多利亚港的游轮上打开报纸,头条照片里扫大街的老头子让她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雷雨夜——养子福宝咽气时,黄金荣也是这么佝偻着背。 城隍庙的桂花开了第6个秋天,黄金荣躺在雕花拔步床上咽了气。临终前他望着窗外的老桂树,恍惚看见林桂生穿着嫁衣走进来。 李志清在台北收到电报那天,把黄公馆的账本丢进了壁炉。火苗蹿起来的时候,她想起共舞台散场时黄金荣给露兰春戴上的翡翠镯子,在火光里绿得发亮。
深夜,黄金荣的儿媳妇李志清偷偷跑进公公房间。李志清小心翼翼的走上床,一把抱住黄金
曦月谈
2025-05-10 13:5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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