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21岁的女知青廖晓东，嫁给了一贫如洗的老光棍。新婚夜，廖晓东一脸娇羞，谁料，老光棍一脸不耐烦，正当廖晓东一脸懵时，老光棍突然一巴掌甩了过来！
1968年春天，青岛火车站挤满了送行的人群。
21岁的廖晓东背着行囊挤上绿皮火车，她的养父母在站台上抹眼泪。这个被烈士遗孤收养的姑娘，此刻满脑子都是要去最艰苦农村干革命的豪情壮志。
火车开进山东诸城地界时，廖晓东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土坯房歪歪扭扭地趴在山沟里，村民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裳，孩子们光着脚在泥地里跑。
同来的知青们唉声叹气，廖晓东却第一个挽起裤脚下地干活。
她细嫩的手掌半天就磨出血泡，拿布条缠上继续挥锄头。
村里人说起这个城里姑娘都竖大拇指："廖同志能吃苦！"
那年冬天村里开忆苦思甜大会，民兵连长卢兆东上台诉苦。
这个31岁的老光棍扯着嗓子喊："俺家三代讨饭，爹是爷爷捡的，俺是爹捡的！要不是毛主席闹革命，俺这会儿还在要饭咧！"台下的廖晓东听得眼圈发红，突然站起来喊："我嫁给你！"全场静了三秒钟，接着炸了锅似的议论起来。
村里大娘大婶轮番劝她："卢连长脾气躁得很，前年相过邻村姑娘，嫌人家不会干活掀了桌子。""他家穷得耗子都不做窝，你图啥呀？"廖晓东铁了心要帮贫下中农脱单，写信告诉养父母："我要用知识改造他的落后思想。"气得养父回信说要去公社告状。
婚礼办得仓促，新房是卢家漏风的土屋。
窗户上贴的红喜字是村里会计写的，蜡烛晃得人影乱颤。廖晓东刚想和新郎说说话，突然挨了火辣辣一巴掌。
卢兆东喷着酒气骂："话这么多！"新娘捂着脸呆坐在炕沿，听着屋外看热闹的村民渐渐散去。
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卢兆东不让媳妇出门劳动，说女人就该在家烧火做饭。
廖晓东想教他认字，课本刚拿出来就被撕得粉碎。
怀孕八个月还要挨打，村里人听见哭喊也不敢劝——民兵连长打老婆，谁敢管？生完儿子没出月子，卢兆东嫌孩子哭闹，抡起扁担把水缸砸了个窟窿。
1972年村里通电，家家户户安灯泡。
卢家还是点煤油灯，廖晓东提了句"该接电了"，换来的是一脚踹心窝。
她开始咳血，公社卫生所说是肝炎，得去县医院。卢兆东把药钱拿去打酒喝，还骂："装什么病秧子！"
来年开春，27岁的廖晓东躺在门板搭的床上咽了气，五岁的儿子蹲在灶台边啃生红薯，两岁的闺女趴娘身上哭。
县里来的干部听说这事，连夜写了材料往省里报。
没过多久，《大众日报》登了篇《向廖晓东同志学习》，说她"扎根农村干革命，勇于改造旧思想"。
报纸传到村里，几个老婶子抹着泪嘀咕："多好的闺女，活活糟践死了。"
二十年后有记者去寻访，卢家老屋早塌了。
村民说卢兆东后来续弦了个哑巴，生完孩子就跑了。当年那个说要改造落后思想的姑娘，如今只剩村后山坡上一座荒坟，碑文早被风雨磨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