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爷爷去镇上扛活,揣回来三个热乎的梅干菜烧饼。那焦香直往鼻孔里钻,我和弟弟妹妹口水都快流成河了,正好一人一个分得明明白白。
弟弟跟饿狼似的三口两口啃完,眼珠子还黏在我俩手上打转。我和妹妹对视一眼,想起爷爷奶奶总念叨这口老味道,干脆把剩下俩饼掰开分着吃,留个完整的用油纸包好塞进奶奶针线筐。
傍晚奶奶收工回来,瞅见桌上的饼愣了下。妹妹举着半块饼往她跟前凑:"奶你尝尝,可香了!"奶奶抹了把脸,没接饼反倒扭头问弟弟:"小宝还要不要?"弟弟正盯着我们手里的饼渣子咽口水,抿着嘴不吭声。
我眼睁睁看着奶奶伸手要拿饼,火蹭地蹿上脑门,抢先一步把饼掰成两半,塞给妹妹半块就往嘴里塞。弟弟"哇"地哭出声,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奶奶拍着大腿数落我:"你当姐姐的咋这么抠门?"
我梗着脖子回她:"这是特意给您留的,他要是想吃,自己上镇上扛三天砖头去!"话没说完,咸涩的眼泪混着饼渣子卡在喉咙里,呛得我直咳嗽。可那娘俩早围着弟弟转圈哄,谁有空搭理我呛红的眼眶。
这事儿过去二十多年了,现在看见梅干菜烧饼还犯恶心。你们说,当年我要是把饼全让给弟弟,现在会不会少点遗憾?来评论区唠唠,要是你遇到这种偏心眼,是憋着火还是当场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