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生活困苦的陆小曼将朋友送给她的貂皮大衣卖掉,去市场买了几斤大闸蟹,然后请了3个男画家到家里,吃饱喝足后,她红着脸说:“今天找你们过来,有一个不情之请。” 陆小曼1903年出生在江苏常州,家里是书香门第。父亲陆定是晚清举人,留学日本,参加过同盟会,后来在民国财政部干了多年。
曾经的她,是上海滩最耀眼的名媛,出入有汽车代步,身穿绫罗绸缎,茶会上的钢琴声和舞会里的裙摆翻飞,都是她生活的日常。可谁能想到,命运急转直下,到了1961年,竟要靠变卖物件来周转。 饭桌上的大闸蟹冒着热气,蟹壳红得发亮,蟹腿上还沾着细密的水珠。三个画家吃得满嘴流油,一边嘬着蟹肉,一边赞不绝口:“小曼这手艺,还是这般地道!”陆小曼坐在一旁,只是浅浅笑着,用帕子轻轻擦去鬓角的汗。曾经纤细白皙的手指,如今已生出了些许老茧,旗袍也洗得有些发白,却依旧熨烫得笔挺。 等众人放下筷子,陆小曼才缓缓起身,绞着帕子,声音有些发颤:“我如今实在是没了法子……”她顿了顿,眼眶有些发红,“前些日子,志摩的文集要再版,可出版社说缺些插画,我思来想去,只能求各位帮忙。”说到这儿,她突然屈膝行了个礼,“若不是走投无路,断不敢劳烦各位。” 屋里一时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声。画家们面面相觑,放下手中的蟹壳。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叹了口气:“小曼,你这是何苦呢?当年你风光的时候,帮过我们多少人,如今不过是举手之劳。”说着,他从兜里掏出烟袋,吧嗒吧嗒抽了几口,“只是你这貂皮大衣……太可惜了。” 陆小曼勉强笑了笑:“再金贵的物件,也比不上志摩的遗作。”她望向墙上挂着的那张黑白照片,照片里徐志摩穿着西装,笑得温文尔雅。这些年,她靠着翻译和零星的书画勉强维持生计,可只要是和徐志摩有关的事,她总愿意拼尽全力。 几日后,三位画家送来了精心绘制的插画。陆小曼捧着画稿,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线条,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纸上。她知道,这几张画不仅是对徐志摩文集的助力,更是朋友们对她无声的支持。
曾经的繁华似梦,如今的生活虽清贫,可总有些东西,是岁月夺不走的——是对爱人的怀念,也是在困境中依然坚守的那份执着。而陆小曼用貂皮大衣换大闸蟹的故事,也成了那个特殊年代里,关于爱与坚守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