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的时候是野孩子吗? 蝉鸣撕开暑气的午后,我常蹲在老槐树的伤口前观察蚂蚁搬

幻波说历史 2025-05-03 06:37:42

你小的时候是野孩子吗? 蝉鸣撕开暑气的午后,我常蹲在老槐树的伤口前观察蚂蚁搬家。树皮裂口处渗出的琥珀色树脂,裹着去年秋天坠落的枯叶,像一块天然的标本。我们这群野孩子总能把自然界的边角料变成玩具——用狗尾草编织王冠,把苍耳子弹射到同伴的头发里,在雨后泥潭中寻找最圆润的鹅卵石打水漂。 那时的自由是有重量的。翻墙时蹭破的膝盖结着暗红的痂,指缝里嵌着洗不净的草汁,校服口袋总能抖出几颗风干的橡果。大人们像放任野草般纵容我们生长,直到暮色染红半边天,此起彼伏的呼唤声才会在巷子里荡开。我们踩着各家厨房飘来的香气,带着满身尘土与秘密各自归巢。 如今路过小区的儿童乐园,整齐排列的橡胶地垫让我想起从前溪畔湿润的青苔。被安全护栏围住的笑声依然清脆,却再难听见当年我们追逐时,裤脚扫过芦苇丛的沙沙声。那些藏在水沟里的玻璃弹珠、刻在断墙上的歪斜字迹,连同夏日里晒得黝黑的皮肤,都成了野孩子独有的勋章,在过度消毒的童年叙事里闪着粗粝的光。 偶尔在雨后的空气里,我仍能闻见混合着泥土与槐花香气的风。那味道会突然撬开记忆的暗格,放出那个头发蓬乱、裤脚卷得高低不齐的小女孩。她攥着半截粉笔,正在爬满裂纹的水泥地上画跳方子,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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