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侦察股长凌少农，私下向日本人购买布料，对方说：“你看起来像军人？”凌少农回道：“没错，我就是新四军！”原以为，凌少农会被日本人出卖，没想到顺利完成交易。 1942年新四军某部营房外头的枯树枝被吹得东倒西歪，侦察股长凌少农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望着操场上操练的战士们身上单薄的粗布衣裳，后脖颈子直发凉——全师三千多号人的冬装还没着落。 凌少农这波操作看着像玩命，实则拿捏了人性。日本洋行经理吉田可不是善茬，这人手里攥着军方的通关令，眼皮底下过的货能堆成山。凌少农西装革履揣着粮食订单上门，吉田上来就戳破窗户纸：“你走路带风，拇指扣着枪茧，装什么大尾巴狼？”换成别人早尿裤子了，凌少农反倒咧嘴一笑：“老子就是新四军，不跟我做买卖，你仓库里的布匹等着喂耗子？”这话捅了商人的死穴——日军战线拉太长，吉田手里的布匹积压半年没销路，再不放血真得烂手里。 地下党臧玉臣牵的线才是真绝活。吉田要现金，凌少农偏拿粮食换，苏北根据地刚丰收的小麦，比鬼子发的军票硬气多了。双方约在龙泉沟交货，吉田派了三十辆马车，凌少农这边一百多辆粮车压阵，阵仗大得跟两国贸易似的。新四军埋伏一个连在沟口，防的不是日军，是怕土匪半路打劫——果然布匹刚装车，二十多个土匪拎着土枪蹦出来，凌少农枪都没掏，指着山头冒尖的机枪阵地喊：“兄弟，要钱要命？”土匪头子抬头一看，八路军的迫击炮架子都支棱起来了，扭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说这是“个人英雄主义”纯属扯淡。交易前凌少农跑遍苏北粮行，拿着军部特批的黄金找中间商洗白身份；缝纫队大婶们熬夜改棉衣，针脚密得能防子弹；就连站岗的小战士都贡献了演技——吉田派来的探子看见营房外晾着“新到货”的棉裤衩，愣是没发现那是用去年被面改的。没有这套军民组合拳，凌少农再能忽悠也变不出三千套冬装。 日本人就真那么傻？吉田转头把粮食倒卖给伪军，赚的差价够养半个联队。华北的冈村宁次更绝，一边喊着“严禁通共”，一边默许商人跟八路换物资——鬼子兵工厂缺铜，八路扒的铁轨正好能熔了造子弹壳。战场上杀红眼，私下里生意照做，战争这玩意儿从来不讲非黑即白。 最讽刺的是“新四军土老帽”的刻板印象。凌少农交易穿的西装是从上海租界搞的英国呢料，戴的怀表刻着瑞士机芯编号，吉田验货时还嘀咕：“这穷八路比皇军将官还讲究”。后来根据地被服厂用槐树籽染布，土黄军装混着芦苇絮，远看跟日军九八式制服一个色，伏击时经常把伪军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