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有一位士人,名唤陈方石,与掌管东庭观的道士交情甚好。一日,陈方石前往村墅检校事务。夜间休憩时,他忽入梦境,竟置身于一处威严的官府之地。 但见官府庭下,诸多囚犯正待申诉,一片忙碌景象。此时,有一吏员高声喊道:"速将泉州道士某某带到!"陈方石抬眼望去,被带到堂前的道士,赫然竟是东庭观那位头戴黄冠的好友。 老陈差点没把舌头咬出血。那道士平日里总爱捧着拂尘说些"道法自然"的漂亮话,这会儿跪在青石板上抖得像筛糠。堂上坐着位黑脸判官,手里惊堂木"啪"地一砸,满屋子鬼火都跟着晃了三晃。 "东庭观主事道人,你借香火钱私铸银锭的事藏得挺深啊?"判官声音跟闷雷似的。道士刚想张嘴,旁边白无常甩出本账簿,哗啦啦翻开的纸页上全是血手印。老陈离得近,清清楚楚瞧见上个月十五,观里收的三十两香油钱被记成了十五两。 判官冷笑:"给信众的符水里掺朱砂,谎称能治百病的事怎么说?"堂下突然冒出几十个虚影,有咳嗽的老汉,抱着婴儿的妇人,全冲着道士伸手要抓他衣襟。道士的莲花冠歪在一边,嘴里直念叨"这都是为了修缮道观",话音没落,后头又挤上来个瘸腿书生,举着半截发黑的银锭要往他嘴里塞。 老陈后背都汗湿了。这书生他认得,去年清明在观里投井的落第秀才,当时都说是失足,没想到...堂上突然传来铁链响,牛头马面拖着条碗口粗的烙铁过来。道士突然扯着嗓子喊:"陈兄!陈兄救救我!"吓得老陈一激灵,这才发现自己在梦里还能动弹。 刚要往后退,手腕子被个冰凉东西缠住了。扭头看见个青面小鬼冲他咧嘴笑:"陈老爷别急着走啊,您给这道士作保借的二十亩香火田,地契还在您书房樟木箱底下压着呢。"老陈嗓子眼发紧,那箱子是他亲自上的三道铜锁,连夫人都不让碰。 堂上判官这时候转过脸来,俩眼珠跟烧红的炭块似的:"陈方石,你倒是说说,东庭观后山埋的那七口棺材..."话没说完,老陈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直挺挺从床上坐起来,胸口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 外头鸡叫头遍,窗纸刚透出点蟹壳青。老陈鞋都没穿就往东庭观跑,路上摔了两跤,官帽滚进泥沟里都顾不上捡。刚到山门前就闻到股焦糊味,几个小道士正端着水盆往偏殿跑。凑近一看,供奉三清像的供桌烧得只剩半截,香炉底下露出个拳头大的窟窿,里头黑黢黢的不知通到哪。 晌午太阳最毒的时候,观里那棵百年老槐突然"咔嚓"裂成两半。树心里掉出个陶罐,碎成八瓣的陶片里滚出来几十个银锭子,底下还压着褪色的红肚兜。围观的老百姓炸了锅,有眼尖的认出肚兜上绣着去年失踪的豆腐西施小名。 三天后东庭观被封了门,官府从后山挖出七具尸骨。仵作验出最底下那具,手腕子上还套着落第秀才的青铜镯。至于陈方石,自打从村墅回来就得了怪病,见着穿道袍的就往桌子底下钻。有人说夜里经过陈家宅子,总能听见算盘珠子响个不停,像是在算什么要命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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