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和喽啰,从任性到法治的长征 生活中两个老头斗气,斗急眼了,恨不得让对方死。只不过两个都是凡人老百姓,真打起来,就要消耗原始的肉体资源,揪头发抠眼睛,杀敌1000,自损800。还有万一打过火了,自己可能要蹲号子的恐惧。打到各自内心的止损线,就各自气咻咻地罢兵,互相问候对方几句祖宗,这种“仇”报的实在闷骚憋气,拖泥带水不痛快。 有权力的老头斗气就不这样。凡夫俗子很容易把他们想成不食人间烟火,“胸怀如海”、“大气恢宏”的半神,哪里能想到他们也会像小老百姓之间小里小气的斗气?实际上,他们未必“小气”,但更“计较”。 人有两面性,人从动物界进化而来,兽性是第一性的,“人性”是第二性的。 一牵涉食物、性等生存资源的争夺(分配),你死我活的兽性就被激发出来了。而权力是生存资源的集大成,所以是争斗烈度最大的场域。 两个有权力的老头斗气,他们之间的打斗,其实是揪头发、抠眼睛的“升级版”,但恨不得对方死的心情是一样的,只不过让对方死的手段更具有现实性。 最著名的,就是将“个人的敌人”,包装成“公众的敌人”,然后借大众的手将对方消灭。不用亲自下手揪头发、抠眼睛,虽然本质上是一样的。譬如将对方定为“阉党”、“东林党”、“元佑党”、“某某派”……大众的敌人,当然需要大众去消灭。 你看,为了“公共利益”,公众出于“义愤”,对他动作过火,就算死了,也情有可原。而我的手是多么的干净。 什么是正义?就像老电影《柳暗花明》里那句著名的台词“……需要就是正义。” 大人物小起来,其实比小人物还小,正因为不放过每一个小,他们才能一点一点积累做到今天的大。 大人物见过一个没有权力的底层老头是什么情况,一个酸窝头,一碗野菜饭,四面漏风的草庐,圣上爱民如子,小民呼天叫地不灵,卧病在床的时候耳边只有望不到边的天际线传来四野的风,求救的声音传不到10米开外。浑身发着酸臭,即使挨到门口,美女看到他,远远地离开几十米,就皱着眉扇着手绢逃开了。 而如今,就因为有了权力,我一个鹤发鸡皮,流着口水,一身老人味,一堆皱抹布一样的老生物,不仅锦衣玉食,阔堂华屋。而且有妙龄美女不陪帅哥,不陪亲爸爸,给我穿衣喂饭,端屎端尿,而且非常有耐心地哄我高兴,调笑戏谑。不就是因为我,不,不就是因为权力能给她带来更多的期待吗? 那个老东西,竟然心怀叵测地窥测、试探,甚至企图夺取我的权力。我能不恐惧吗?我能不把恐惧包装成愤怒吗?我能不把自己的愤怒包装成大众的愤怒吗? 我的恐惧,被权力包装过两层后,有谁敢打开包装,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现在,那个老东西,被喽啰们控制在一间小黑屋里,我终于安心了。差一点,就差一点,住在小黑屋里的人就是我。哎呀妈呀,我的小心脏扑腾扑腾哦…… 喽啰们“善解人意”,那个老东西得到了妥善的“照顾”和“治疗”,成全了我“宽宏大量”的名声。老东西血糖高再给他加点糖,老东西缺维生素,再给他少吃点菜,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反对自己的痛苦,才能让他加深反对我的后果的印象。 猫是不吃辣椒的,老东西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错的。 虽然我有用筷子给猫嘴里硬捣辣椒的权力,但我不屑于这样做。我要把辣椒涂在猫屁眼上,让猫自愿吃辣椒,吃的兴高采烈!! 刚开始的时候,老家伙硬气的很,油盐不进,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很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势。 但我的喽啰当着他的面把他16岁的女儿糟蹋后,他秒怂,让签什么签什么(柯秀尔)。 当喽啰们怎么都对付不了那个“理论家”老油条,我直接传旨,让喽啰告诉老东西,他要是不签字,我就下令将死刑年龄改为12岁(老东西的小崽子今年刚好12岁)。老东西立即秒怂,在枪毙他的认罪书上签字(布哈林)。 某些外部势力竟然说我作威作福,不讲法律,把他们请进来,让他们来个“眼见为实”。 在“公开、公正”的法庭上,那些外国记者,亲眼看到老东西们争先恐后地抢着说自己“不是人”,“罪该万死”,认罪认罚,“猫”们拼命吃辣椒。令他们目瞪口呆,毕竟“眼见为实”,“无耻谰言”不攻自破。 喽啰们还贴心地把老东西在小黑屋里、在法庭上的丑态百出,录成相送给我。茶余饭后,我拉上窗帘,打着饱嗝慢慢欣赏,想起来就看一遍,想起来就看一遍……人生快意,莫过于此。 当然,我不会亏待喽啰们。在这个人多资源少的可怕世界,大多数人活的其实不像人。喽啰们自然不敢奢望过上我这样的日子,但哪怕只比最底层高一点,日子就能喘上气。喽啰们那么善解人意,不就图的这个吗? 人生多艰,我躲在真真假假,闪烁明灭的大幕背后,但我知道,大幕背后还有幕,是个无穷无尽的俄罗斯套娃,我并不比老东西聪明,这次只不过是比较幸运罢了。 而真正的法治社会,是两个拥有权力的人,互相想让对方死,但他们最多像两个互相揪头发、抠眼睛的普通老头,法律的力量让他们互相无奈,互相知止,保护他们双方。 任重道远。
权力和喽啰,从任性到法治的长征 生活中两个老头斗气,斗急眼了,恨不得让对方死。
禾麦文化吖
2025-04-30 14: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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