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亮碎成两半:两个孤独者的生死映 照 凌晨三点,我又一次被楼下的猫叫声吵醒。潮湿的风携着霉味从窗缝钻进来,特别像十七岁那年我在苏州打工时住的阁楼的味道。那时我刚从继父家跑出来,身上仅有母亲偷偷塞给我的五百元钱——她改嫁那晚,我蹲在父亲的坟前啃冷馒头,月光将影子拉得很长,就像父亲临终时干瘦的手臂! 今日看到谢先生的新闻弹出的时候,我的心忽然颤了一下。照片里他对着生日蛋糕微笑,背后海景房的落地窗空旷得仿佛能容纳整个黑夜。我忽然想起这九年四处辗转的工地生涯,每个生日都在不同的城市买一块小蛋糕,插上蜡烛再吹灭——原来孤独之人连悲伤都是相似的。 他柜子里那些没拆吊牌的皮衣,多像我珍藏的塑料袋,里面装着父亲临终时吐出的半块绿豆糕。新闻里说他在香港逛街时都要沿着当年陪她走过的路线,在熟悉的专柜前发愣,而我在每个城市都会找有玻璃橱窗的店铺,透过反光看父亲让我好好活下去的叮嘱。 “活着的人最痛苦。”同事听闻谢先生的事直摇头。我摸着安全帽里的毛线手套,想起他妻子头七时的那碗炒面,油花漂着像破碎的月亮。就如同我总是带着父亲的旧茶杯,茶叶渣在杯底堆积成小山丘。 有人责骂他抛下父母,就像亲戚骂我宁可住桥洞也不回老家一样。可是他们没见过谢先生凌晨三点擦拭灵位的样子,就像没人见过我在工地厕所里,捧着茶杯跟虚无中的父亲说今天又打了七千个钉子。 新闻说他们都患有抑郁症,我忽然理解了那些生肖戒指的分量。去年在苏州河边捡到破手套,我连夜绣上歪歪扭扭的星星——我们都在人间修补残缺的月亮。 今夜西安起风了,谢先生带着他的月亮沉入海底。我裹着毛线手套继续钉脚手架,钢筋碰撞的声音像他买的泰国戒指发出的声响。两个被命运剪断连线的人,终于在别人的故事里,触碰到了相同的伤疤。失忆的一夜
当月亮碎成两半:两个孤独者的生死映 照 凌晨三点,我又一次被楼下的猫叫声吵醒。潮
洒脱努力的黑风
2025-04-30 02: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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