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28岁竺可桢博士毕业,被女校长堵在家里。对方语出惊人:“你娶我妹妹,

平南 2025-04-29 12:57:11

1918年,28岁竺可桢博士毕业,被女校长堵在家里。对方语出惊人:“你娶我妹妹,不然不准走!”20年后,竺可桢想起来,忍不住抱着妻子嚎啕大哭。

1918年的夏天,在美国拿到博士学位的竺可桢刚收拾好行李,就被一位不速之客堵在宿舍门口。

面前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子正是南京女校校长张默君,她单刀直入说明来意:"我有个妹妹叫张侠魂,今年24岁,读过新式学堂会作诗,你要是看得上就娶回家。"

如此直白的话让28岁的竺可桢耳根发烫,他望着比自己大5岁的女校长,手里攥着归国的船票不知该作何回答。

张默君见年轻人不吭声,从随身皮包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姑娘穿着月白色短袄,两条乌黑长辫垂在胸前,眼睛亮得像浸在清水里的黑葡萄。

竺可桢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许久,回国前夜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三天后,他带着忐忑和期待踏上了归国的邮轮。

在南京夫子庙旁的茶楼里,张侠魂穿着青竹纹旗袍翩然而至,她当真像照片里那般清秀,开口说话时带着湘妹子特有的爽利。

二人从《新青年》杂志聊到徐霞客游记,竺可桢发现她不仅熟读《水经注》,对西方地理学也颇有见解。

茶碗里的龙井续了三次水,夕阳把秦淮河染成金红色时,张侠魂突然问:"听说你在哈佛研究气象?中国现在最缺的就是科学人才。"这句话像块热炭烫在竺可桢心口,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姑娘,比实验室里的气压计还要通透。

二人婚事办得虽简单却热闹,新房设在南京鼓楼附近的小院,张侠魂亲手在窗下种了排栀子花。

婚后第二年长子出生时,竺可桢正在筹建中央研究院气象研究所。他整日奔波在紫金山观测台工地,妻子挺着孕肚帮他誊写外文资料,用蝇头小楷在稿纸上批注:"此处德文术语需核对"。

等到第五个孩子呱呱坠地,小院里的栀子花已经长到齐腰高,竺可桢也成了国际知名的气候学家。

1937年淞沪会战的炮声传来时,竺可桢正在主持浙江大学西迁事宜,张侠魂带着五个孩子挤在闷罐车里,怀里抱着发烧的小儿子。

火车在江西泰和临时停靠时,两岁半的次子已经烧得说胡话,当地老乡送来退热的草药,可当时的医疗条件终究没能留住这个孩子。

张侠魂跪在简陋的木板床边,把脸埋在儿子逐渐冰凉的小手里,整个身子都在忍不住颤抖,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丧子之痛像把钝刀,把张侠魂的身体和精神都割得支离破碎,等到竺可桢从遵义安置好校舍赶回来,妻子已经瘦得只剩把骨头。

他握着妻子枯槁的手,听她用气声嘱咐:"记得给老四买新书包,他总说同学笑他的补丁。"那天半夜,张侠魂在丈夫怀里永远闭上了眼睛,窗外的栀子花开得正盛,白得刺眼。

张默君接到电报从上海赶来,看见妹夫蹲在灶台前给孩子们熬粥,四个半大孩子围在竹床边,最小的女儿还在问妈妈什么时候睡醒。

这位雷厉风行的女校长红了眼眶,把哭闹的孩子揽进怀里:"往后的日子还长,总得有人给你们洗衣做饭。"竺可桢却盯着墙角发霉的书箱发呆,那里面装着妻子生前整理的学术手稿。

两年后的清明节,竺可桢带着孩子们给妻子扫墓时,遇见来送花的陈允敏,这个三十出头的苏州姑娘是浙大文学院助教,说话轻声细语,给孩子们分麦芽糖时总会用手帕垫着。

她不懂气象云图,却能准确说出每个孩子的鞋码,她没读过《水经注》,却能把破洞的毛衣补得平平整整。

当陈允敏默默接过他沾了墨迹的长衫去浆洗时,竺可桢忽然想起20年前那个茶香袅袅的下午。

婚礼依旧简朴,只是新房换到了遵义湄潭的校舍,陈允敏把晒干的野菊花塞满枕头,带着孩子们在山坡上开垦菜地。

日军飞机在头顶轰鸣时,她能把四个孩子护在身下,怀里还紧紧抱着丈夫的观测记录。

新中国成立后,竺可桢带着团队走遍全国建气象站,陈允敏就背着行军壶跟在后头,在祁连山脚给学生们煮面疙瘩汤。

张默君晚年住在北京四合院里,每年春节都能收到妹夫寄来的腊肉,有回在政协会议上碰见竺可桢,她瞧着对方花白的鬓角打趣:"当年我要不说把妹妹许给你,这会儿谁来照顾这些孩子?"

竺可桢摸着中山装口袋里的怀表,那是张侠魂留下的唯一物件,表壳上还刻着"科学报国"四个小字。

1974年早春,84岁的竺可桢躺在病床上整理日记,窗外玉兰树鼓着毛茸茸的花苞,他忽然想起南京小院的栀子花,想起妻子临终前没说完的话,想起遵义山城的煤油灯,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最后写下:"今日观测,北京桃花花期较二十年前提前七日。"

信息来源: 彩云红河谷——直到去世的前一天,他仍在坚持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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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笑比庭中树,一日秋风一日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