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9年的哥本哈根,丹麦皇家妇产医院内灯火通明。一位年轻的助产士正焦急地在产房里走来走去。她的名字叫索菲,是这家由马赛厄斯·萨克斯托夫一手创办的医院的新晋员工。 "安娜,安娜!"索菲唤着躺在床上的产妇,"再坚持一下,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安娜虚弱地点点头,紧紧握住索菲的手。她是一位未婚的穷苦姑娘,独自一人来到这里生产。放眼望去,产房里躺着好几位像她一样的年轻女子,有的呻吟着,有的已经陷入了昏迷。 "真是可怜。"索菲暗自叹息。她听说,医院的创始人马赛厄斯去世后,他的儿子西尔威斯特接管了这里。不久前,医院里曾流行过一场可怕的产褥热,夺去了许多产妇的生命。而此时的皇家妇产医院,已经名存实亡。 "玛丽!"索菲唤来了值夜的另一位助产士,"安娜的产程进展得很顺利,你来照看她一会儿,我去巡视其他病人。" 玛丽点点头,接替了索菲的位置。索菲走出产房,踏上了通往医院深处的昏暗走廊。她知道,在医院的某个房间里,正躺着一位将不久于人世的产妇。这是一位曾经显赫一时的贵妇人,在生下孩子后不幸感染了产褥热。而现在,没人愿意承担她的医疗费用。 索菲轻轻推开房门,病床上的贵妇人已经气若游丝。"夫人,您还好吗?"索菲握住她冰凉的手。贵妇人勉强睁开眼睛,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脱力般地合上了眼。索菲心头一紧,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经没有了呼吸。 索菲默默地为贵妇人盖上白布,走出了房间。她环视着空荡荡的走廊,回想起马赛厄斯在世时医院的盛况——曾经,这里不乏慕名而来的医学生和外国医生,接生室里也总有付得起费用的孕妇。而如今,这里已沦为贫苦女性的收容所。 "嘿,索菲。"背后传来一个声音。索菲回过头,是医院的院长西尔威斯特。 "院长先生。"索菲行了个礼。 "刚才那位夫人,她..."西尔威斯特迟疑了一下。 "走了。"索菲低声说。 西尔威斯特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索菲知道,他正为医院的窘境而焦虑。自从他接管后,医院的各项制度都被废除,连最基本的病历记录都无人过问。产褥热的阴影也一直笼罩着这里,优渥的贵妇人再不愿涉足。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索菲自言自语道。她想起了马赛厄斯曾经为这家医院付出的心血,不禁黯然神伤。马赛厄斯是个博学多才的人,通晓多国语言,著述等身。他一手建立的科学管理体系,如今已荡然无存。 "我一定要尽自己所能,帮助那些不幸的姑娘。"索菲暗暗发誓。她知道,这注定是条孤独而艰难的路,但她已下定决心。 第二天一早,索菲又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她仔细检查每一位孕妇的病情,叮嘱助产士们要格外小心。不能再让产褥热夺走任何人的生命。 正当索菲埋头工作时,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走进了医院。"我要求立刻安排一间最好的产房,要有羽绒被和美食。"那位夫人高傲地说。 索菲迎上前去,礼貌而坚定地回答:"抱歉,夫人。本院现在只接收贫苦的未婚女性,恕难满足您的要求。" 贵妇人勃然大怒,但索菲岿然不动。她知道,皇家妇产医院不能再回到从前了。它或许会在这个冷漠的时代中没落,但终有一天,当科学再次被人们所推崇,这里会再次迎来复兴。 夕阳西下,索菲疲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路过熙攘的街市,看着形形色色的行人,不禁思绪万千。这个国家正面临着巨变,旧的统治在瓦解,新的秩序尚未建立。皇家妇产医院不过是其中一个缩影。 "总有一天,丹麦会成为一个母婴都能安全的国度。"索菲喃喃自语。夕阳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指引着前方的方向。她愈发坚定了心中的信念。尽管前路崎岖,但总有希望在前方闪耀。
1839年的哥本哈根,丹麦皇家妇产医院内灯火通明。一位年轻的助产士正焦急地在产房
星瑞看历史
2025-04-27 21:3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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