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月17日下午5点左右，黑龙江省海林市发生了一起震惊全省的恶性案件。海林市公安局交警队车管股股长、人民警察王建明及其大女儿、三女儿和小儿子在家中被两名持枪歹徒杀害，王建明二女儿侥幸逃脱后报案。警方勘查发现，现场遗留弹壳涉及1991年“4·22”赵伟时被抢手枪以及1993年“10·6”丁国春被抢手枪，判定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回顾此前，1991年4月22日，柴河林业公安局内勤民警赵伟时和其9岁女儿在家中遇害，配枪被抢。专案组因技术失误和办案人员口风不严，误将王卫光当作嫌疑人，羁押600多天却无法诉讼。1993年10月6日，马林市石河乡派出所副所长丁国春夫妇被杀，配枪被抢，警方因检测结果怀疑其外甥侯某是凶手，羁押100多天，后因王建明案才将其释放。 柴河林业公安局接到通报后，迅速成立侦破分指挥部，对25 - 45岁男性公民逐户、逐单位排查登记并提取指纹，还扩大到政法机关工作人员。1994年1月30日，柴河籍犯罪嫌疑人王晨妍在辽宁省开原市因持枪抢劫杀人被击毙，警方缴获此前被抢的两支手枪，但还有一名嫌犯在逃。 警方通过询问王晨妍家人，发现柴河林业公安局主管文秘工作的副主任张四维有重大嫌疑。张四维与王晨妍私交甚好，在王晨妍出逃后给王家送信，还曾提供子弹。1月31日，警方将张四维滞留询问，他承认送信，否认提供子弹，当日下午被依法刑事拘留。 张四维是有多年工作经验的公安干部，审讯初期避重就轻。省厅刑侦处副处长闫自忠组成审讯班子，先虚称王晨妍未死让其紧张，后拿出关键证据——张四维曾让李秋燕画的丁国春家位置图纸。1994年2月18日，经过18天较量，张四维供认1991 - 1994年伙同王晨妍作案6起，杀死17人，只为抢钱，却收获甚少。作案手段残忍，多次用锤子击打、尼龙绳勒颈，还破坏现场。王建明案后，张四维让王晨妍持枪外逃引开警方视线，但最终二人都未能逃脱法律制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