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不清的从头发后面和邻居打了声招呼
昏天黑地做ppt做到凌晨四点。早上五点神志不清地起床准备去上课。混混沌沌地打开家门,飘忽不定地进了电梯。
安静的凌晨,天漆黑一片。
整个楼栋异常空荡,只有电梯运行的嗡嗡声。我顶着一张被吸干精气的阴森的脸,散发出影影绰绰的怨气。电梯里惨白的灯光照着我的头发格外凌乱。
迷迷瞪瞪地想起来出门匆匆忙忙忘记了梳头。虚弱地靠着墙掏出了一把梳子开始整理仪容仪表。无力的手腕难以做出绕臂的动作,于是把稀疏的头发颤颤巍巍地全拨到前面。
一下,两下,三下,没有几下就梳完了,电梯也不过只下降了几层。伴随着一种淡淡的悲伤和疲惫,,我任由不多的头发盖在我的脸上,缓慢呼吸。
世界朦胧而神秘,我虚弱地沉憩,小脸还盖着黑色真丝被。
按照我往常对邻居们的判断,,这个点不会有人乘坐电梯。事实证明我错了,门开了,但不是一楼。
我对着头发,头发对着门,缓缓打开的门外面站着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透过头发的下沿看到门开的那瞬间那双脚往后退了一步。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电梯里斜靠着门的可以是慵懒的肌肉帅哥,可以是耄耋老人,但不能是凌晨五点的贞子。贞子不语,贞子只是一味共情。
一种沉默而虚弱的绝望弥漫在我们之间。
他沉默,我虚弱。因为感觉有点尴尬,我尝试着打个招呼。试图用喉咙努力发出一声欢快的: 早上好。
听到自己呕哑嘲哳干涸喑哑的嗓音以后...
感觉更糟糕了..
试图补救一下的我,礼貌地缓缓退到了一边,死死按住开门键,转过头问他,你要进来吗?
邻居不语只是默默地又后退了几步。然后说: 谢谢谢谢谢谢非常感谢,我等会再下,我等下朋友,你下吧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我点点头很有风范地摆了摆手,和电梯一起下去了。
了。
后来在车上睡了一会清醒了一点,不敢想象刚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更不敢想象邻居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