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 deepseek 写一篇关于“春节回乡相亲的小说，探讨大龄剩男剩女的困境”。它用两分钟下了这篇文章。这水平怎么样[喵喵]？
腊月二十八清晨，苏敏拖着行李箱刚出高铁站，母亲的声音就刺破薄雾："三十岁的老姑娘了，今年再嫁不出去……"
"妈，我二十九。"她纠正道。行李箱轮子碾过结霜的路面，发出细碎的碎裂声。
老宅门前的春联还是去年那副，"花开富贵"的金字在风吹雨打下褪成惨白。父亲蹲在门槛上抽烟，烟灰落进装着活鱼的塑料盆里。那条青鱼突然甩尾，溅起的水花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小陈老师下午来。"母亲抖开红绸布，八份简历在八仙桌上铺成扇形。最边上那份印着钢笔字批注：32岁，中学教师，属相相合。
苏敏望着供桌上的送子观音，鎏金漆面斑驳脱落，像一张溃烂的脸。十年前这位置摆着她美院录取通知书，母亲说那是家里最体面的装饰。
"苏小姐对婚姻有什么规划？"茶馆里，第七位相亲对象推了推金丝眼镜。窗外飘着雪霰子，他深灰色羊绒大衣上别着枫叶形状的胸针，让她想起甲方公司会议室里那株濒死的绿萝。
"比如三年内生两个孩子，你这样的高龄产妇……"
玻璃杯突然炸裂，滚烫的茶水在仿古桌布上洇出褐斑。苏敏低头看掌心被碎片划出的血线，想起上周提案现场，合作方将她的设计图揉成团扔进废纸篓："三十岁的设计师，思维怎么还这么幼稚？"
第八场相亲安排在除夕上午。对方迟到半小时，黑色夹克上沾着油墨味。"我叫周远，刚在印刷厂帮工赶完年画。"他掏出牛皮纸袋，抽出的不是简历，而是本《芥子园画谱》。
苏敏指尖抚过泛黄纸页上的题跋：戊戌年购于琉璃厂。她抬头时发现对方在看她无名指上的水彩颜料渍，那抹钴蓝从大学起就再没洗净过。
暮色四合时，隔壁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穿大红嫁衣的女人赤脚冲上街道，金线绣的凤凰在雪地里扑棱翅膀。"我不嫁！"她嘶吼着扯下盖头，苏敏认出是初中总考第一的学姐。女人们追出来将她按进花轿，像塞一件磕碰过的瓷器。
"她疯了。"母亲关上窗，"三十三还不嫁，搁谁都得疯。"
年夜饭的蒸气在窗玻璃上凝成泪痕。苏敏起身盛汤时，八份相亲档案从衣袋滑落。母亲弯腰去捡，她忽然抄起汤碗浇下去，红油汤底将打印纸上的"海归""有房"泡成团团墨晕。
子夜钟声响起时，苏敏拖着行李箱穿过满地红纸屑。高铁站空旷如子宫，电子屏红光映着零星几个候车者。她打开速写本，画下穿碎花棉袄追风筝的小女孩。笔尖突然顿住——那风筝线原是条银亮的铁轨，蜿蜒着刺破远天渐次绽放的烟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