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我的生命像一条流动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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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里的每一滴水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想要去到的方向；同时作为整体，河流也有它的天性。用卡尔-罗杰斯的话说：朝向成长和建设性的方向顺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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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我会用纪律来约束河流，在河的两岸树立一道道堤坝，强制它前往我的头脑渴望去到的地方——那个看起来更美好、更有趣、更少痛苦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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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河流会发出不情愿地怒吼，一遍遍地冲击着堤坝，找到堤坝的每一个缝隙，并且总会让刚建好的堤坝溃散开来。当然，头脑也不甘示弱，在溃散处又不断建起新的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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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开始倾听河流里每一滴水的声音，意识到河流作为整体有它自己的智慧，它完全知道自己想去哪儿，也知道自己该去哪儿。纪律的堤坝只会带来内在的对立，只会离那个真正的目标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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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倾听，我也学习理解和信任河流的选择，哪怕它所选择的水道与世界上大部分的河流都大相径庭；我开始一点点拆除那些坚固的堤坝，允许河流去往任何它想去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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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空气中传来河流快乐的歌声。它唱着：来，请与我一起，去体验这仅有一次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