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老吴头副师退休，遇到洪老太太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洪老太太说：“他老吴现在就是个退休老头，那副师是过去的事儿了，他已经抗不住折腾，你想想，你跟他幸福，还是自个过幸福，跟他幸福，你就赖着不走，他还能撵你不成。”艳芝崇拜洪老太太，那双充满忧愁，尚残留几分女人味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洪老太太。洪老太太接着说：“我说的你都记不住了？”艳芝咬了下嘴唇，回道：“都记住了！”艳芝又问：“那个72岁老太太说也是什么师退休的。”艳芝意思是说，自己就是一个扒拉算盘子的，人家过去可是当官的，担心摆弄不过人家。 洪老太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哈哈大笑，从水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递给艳芝。说：“女人取胜的不是G阶大小，你63，她72。你这小模样使起小性子，耍起娇，他老吴也懵。再说了72岁的老太太，剩下就是活着，你几个打滚，她必走无疑。想想，她条件也不差，犯不上惹气生。” 有了这些定心丸，艳芝才从入门打滚，到被抱上床，首战告捷。72岁秀姐出了小区，打个车，径直去了北站，一路也憋屈，不知道艳芝，更不知道那个洪老太太何许人也。也怀疑老吴是不是有些痴呆了。她买了张去大连的高铁，又拿着她那“部队退休军官证”，在军人候车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折腾了一阵子，时间也不早了，洪老太太跟老吴闲聊了些零碎话，跟老吴说：“艳芝63，大姐72，你是想侍候她，还是想让她侍候你？72再有8年80了。想想不可怕吗？”老吴脑袋里一团糟，他是一个粗线条的人，没想那么多，只是感觉跟秀姐在一起，就仿佛又跟死去的老伴，起死回生又续上了日子。前些天去大连，在秀姐宽敞的家中，秀姐睡觉前在主卧卫生间冲澡，大声喊了一下老吴：“小吴啊，你去阳台给我拿条浴巾。”其实浴室里有好几条浴巾，（秀姐这辈子也是在部队医院，温室里的女人，别看72了，皮肤保养得不输什么明星什么庆。让老吴拿浴巾，就是要在明亮处，让老吴看一下自己的后背，是不是洁白如玉？72也是女人，70也是男人。 老吴没有去艳芝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也没有脱衣服。拿起手机给秀姐发了一个短信：“抱歉了，你到家没有？“一个小时过去没有回音。老吴已经合衣打呼噜了。 艳芝睡不着，虽然裸睡。拿起手机，儿子小宝来了好几条，有一条她看了，蒙被呜呜哭将起来。小宝是这么说的：“妈妈，你怎么样？不要勉强，你有退休金，没有，儿子有扶养你的义务，你都60多了，不能为难自己。我晚上打了小菊一个耳光子。妈妈，你回来，我宁可跟小菊离婚，也养活你！“小菊是艳芝儿媳妇，小学班主任，人厉害得很，原则性也极强。晚上跟小宝说：“你妈能不能回到吴大爷家我不管，但是，回到我家就不行！“小宝气得嘴唇直抖，说：“你没有良心，咱这房子是我妈妈把自己养老房子卖了，帮咱们买的。“那儿媳妇说：“你是她儿子，我那个时候还没带班，带班用她，她愿意卖的！“小宝伸手就是一个耳光子。那儿媳妇是一般人吗？小学班主任，受过这个委屈吗？顺手抓起桌子上小宝的笔记本电脑，啪嚓摔个稀碎，满眼是泪，喊到：“你敢打老娘，今天你下跪也不行了！“儿子小宝家也乱成一团。 艳芝曾经想放弃老吴，一个月五千多退休金，拿出来1千元租个房子，活着也够花。当她知道老吴有人了，受不了了，又知道那个女人大老吴好几岁。气就不打一处来。毕竟我跟老吴过了七年，老吴屁股上有个痦子都一清二楚。那老太太何方妖孽？这女人就怕激，再加上有楼上洪老太太出谋划策，打气撑腰。三下五除二，拿下一局。 就在艳芝蒙头抽泣的时候，艳芝手机又滴滴两声，擦了把眼泪，看手机。是洪老太太发来的：“艳芝，祝贺旗开得胜，他老人家说，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把你儿子手机号给我，我跟你儿子有话说。“艳芝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儿子家，她宁可租房子住，也不能给儿子添乱。就把小宝手机号给了洪老太太。 小宝在床头跪了一晚上了，他知道，凭自己这点死收入养活不了这个家。媳妇收入还是可观的，每年J师节，媳妇小菊都给小宝一万块，说，拿着跟同事喝点酒。教师节，学生们各个孝敬老师，家境一般的500，家境殷实的，上不封顶。五千一万的都有。实力决定一切，小宝也是明白人，活着得能屈能伸，一个晚上又是下跪又是给媳妇做足底，使尽浑身解数，媳妇小菊用脚趾头碰了一下小宝肚皮，一阵风雨过后，又是如胶似漆。 上午，小宝无精打采正在办公室整理文件，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你是小宝吗？我是你吴大爷家楼上洪阿姨。” “洪阿姨好，我妈妈经常讲过您。” “你妈妈基本上站住了，这样，你看看行不行？“ “阿姨您说。” “咱们当孩子的得有一个态度，今天晚上你们两口子要是没有事儿，就过来看看你妈妈，晚上请你吴大爷你妈妈吃点饭，也好让你吴大爷知道咱家是关心你妈妈的！“ “阿姨想的太周到了，好的，我这就跟媳妇说，还有，洪阿姨也必须参加！” 洪老太太也不缺吃喝，她知道自己应该去，继续帮助艳芝。就说：“行，那就今天晚上，你先跟你妈妈说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