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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京城第一笨蛋美人,深夜我趴在他浴桶边上,问他:「送的豆腐真的不好吃吗?」

我是京城第一美人。笨蛋美人。人设很坚挺,男女老少通吃。可偏偏我中意的那个人不为所动。我送豆腐给他,他差人把我赶走。下人回

我是京城第一美人。

笨蛋美人。

人设很坚挺,男女老少通吃。

可偏偏我中意的那个人不为所动。

我送豆腐给他,他差人把我赶走。

下人回话来:「不喜欢愚蠢的女人。」

入夜,我潜入他府邸。

趴在他浴桶边上,问他:「郎君,何为愚蠢?」

他面色铁青,深呼吸:「我在沐浴。」

1

夜黑风高,悬月高挂,这样的夜晚适合行窃。

我潜入裴府打算实施报复。

裴昀这王八蛋白天公然拒绝老娘,这就算了还附加语言侮辱,这我不得狠狠捞上一笔?

由于不能光明正大进门,我颤颤巍巍地爬上一棵树,顺势跨上一间屋顶。

毕竟我第一次做这种事,纵然很小心翼翼,脚下的鱼鳞瓦仍被踩得噼里啪啦地响。

或许是我太心虚,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下面弹碎了一个瓦片,我以为我眼花了,没承想脚下一空。

从屋顶跌落到一堆布料中,我毫无形象地揉揉屁股,咽下惨叫。

半天才缓过来,环视了一下周围,很好,这间屋子黑灯瞎火,除了雾气,没有什么值钱玩意。

就在我内心吐槽裴府怎么如此穷酸,下一秒,整室烛火通明。

我还没来得及躲避,就在一片水色中对上了裴昀那双愠怒的双眸,以及那细腻如白玉般若隐若现的胸膛……

我捂着烫红的脸蛋,脑中莫名闪出四个金字「秀色可餐」……

裴昀慌张,迅速扯过一旁的外衣堪堪盖住,此时也不敢出水,不过他的行为对我来说只是欲盖弥彰。

他神情微怒,不知是水温太高还是烛火太红,衬得他的脸如猴子屁股一样绯红。

裴昀也不动,瞪着我吼:「孟微,你怎么的如此丧心病狂?」

我反应过来,心急如焚,完了完了,脑子的cpu在疯狂干烧。

这钱没捞着,还碰见正主了!怎么办!

于是万千思绪汇成一句话:「裴……裴大人……送的豆腐真的不好吃吗……」

要是眼神能凌迟人,我现在在裴昀眼中恐怕已经五杀了。

「孟微,夜深送上门?千里迢迢,智商昭昭。你是来送人头的吗?」他牢牢抓着胸前的衣衫,神情森然。

从民间传闻来看,得罪了裴昀,不会真的今晚就在京城消失了吧……简直八斤半的鳖吞了大秤砣。

我挣扎,「大人,并不是的,小女子只是有些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抓心挠肝……」

我狡辩,声泪俱下,缓缓移动,趴在他浴桶边上,继续说:「郎君,何为愚蠢?」

「郎君英姿飒爽,气宇不凡,品貌非凡,我对郎君的爱意如滔滔江水过之不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因此今夜特向您来诉说相思之苦。」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拙劣的演技,面色铁青,深呼吸:「我在沐浴。」

我害羞,局部地搓了搓手:「嗯,我知道,身材挺好的。」

「孟微,你真不知廉耻!」

不出所料,最后我是被仆人驾着扔出裴府的。

2

我这么厚脸皮地追求裴昀说起来也是个荒唐事。

母亲是孟府的姨娘,她长年跟大夫人明里暗里争斗,带来的后果则是遭到大夫人克扣月例并嘲讽。

因此母亲一生气就戳戳我的额头,抱怨:「空有一副好容貌,怎么不是个男孩身。」

然后又讥骂大夫人:「明明是我先遇到孟郎的,若非何静仪那个毒妇家里有些小钱,否则怎么骑到我们娘俩的头上!」

「没有我来争取这孟府迟早没有我俩的一席之地啊!」

……

现如今我及茾后她看我的眼神愈发明亮。

来与我提亲的贵胄要么被长房阻挡,要么是风流的顽固则被母亲拒绝。

终于,母亲坐不住了,她让我去勾搭京城最有钱有势的摄政王裴昀!指望有一日娘俩可以扬眉吐气,咸鱼翻身。

甚至有好几个夜晚她都同我商讨如何傍上大佬。

连着几宿,我听得几乎神经衰弱。

「好女儿,娘知道你肯定可以的!」

最后我在阿娘殷切的目光下接过了她手里的那本《霸道王爷爱上我:娇妻夜夜宠》

我:……

我为了能多吃几口佳肴,多拿点零钱真的答应了母亲,而且我也明白她的苦衷,她护得了我一时却护不了我一世……

可裴昀是个狠角色。

他狠戾冷淡的名声不仅在官场上传颂,更是在民间广为流传。据说他在朝中权势滔天,处理事务的手段也是相当毒辣,传闻有消失的几个达官贵人,百姓们都说是他手笔,不得不让人毛骨悚然。

更重要的是他平日里都难得一见啊。

连续半个月,母亲日日带我来裴府外头蹲人,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今日的傍晚他终于出现了!

这还是我为数不多得见他的次数。

裴昀一身墨绿色长衫,身影被落日拉得老长,日沉的余光在他的肩膀洒落余晖,让他整个身形看起来更加高大修长,散发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气息。

母亲在一旁推搡我:「微微,快上呐,可算逮着人了。」

我从愣神中惊醒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内心起了退堂鼓:「阿娘,女儿觉得此事可以再议……」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战术也商讨了,书也看了,才把人盼来。阿娘只能帮你到这了,接下来我们娘俩的命运掌握在你手里了!」

「阿娘,要不我们……」我还想再商量商量,却不料后背被突然一股大力一袭。

伴随着我的惊呼,身体失去平衡,身下已着地。

阿娘真是舍得!

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我竟然摔倒在了裴昀的面前,这位置果然绝!

完蛋,开局狼狈不堪,结局肯定be。

大型表白现场?周边的人看到动静也纷纷围上来嘀嘀咕咕:此人可是摄政王,孟微不愧是空有一副好皮囊,脑子似乎不灵光啊。

甚至还有人把一个西瓜劈开瓜分吃瓜。

你们还有没有心了!

我艰难地撑在地上,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此时此刻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忽略那骇人的气息,我顺着那双精致的长靴往上看,果然看到裴昀帅气并淡漠的脸庞。

懂事的人这时候应该会扶起地上柔弱无骨的美娇娘,最后发展成一场风花雪月的浪漫爱情故事。

可裴昀只是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从我腿上跨了过去,跨了过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心中羞愤有加,脑子一激动,反手使劲抱住了他跨过去的后腿:「裴大人,请留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孟微倾慕裴大人很久了……」

「待今夜可否与君共赏京城的夜色?」

然而他那36度的体温却说出如此冰冷的话:「放开,不然本王杀了你。」

叔可忍,婶不可忍!

但触及他深沉的眼眸,我立马松开捏得有点褶皱的衣袍,还是没出息小心地抬眸望着他,

「裴大人,今日多有冒犯,您真的不考虑考虑吗?我们俩要是成了在京城也就是一对妙偶佳话!」

「本王与你素不相识,重点是本王不喜愚蠢的人。」裴昀说完,拂袖而去,他倨傲且淡然的态度让我情不自禁一个哆嗦。

我好歹也是京城扬名的美人,对自己容貌还是有自信的。

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此番对我言辱简直杀人诛心。

我望着他渐渐淹没在府门里的身影,不死心,大声冲着嚷:「哎!裴大人,民间都是传言,其实我主要是骨子里的幽默风趣,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余音环绕,他就是听见了不回头。

守门的小厮关上府门,冷冰冰地对我说:「孟姑娘请回吧,王爷说以后您再这么口无遮拦就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围观群众嘘唏……

3

果不其然,隔日我同裴昀的新闻传遍了大街小巷,侧重于:惊!孟微厚颜无耻纠缠霸道王爷。

以至于那几天晚上,我做的梦,梦里全是裴昀。

我梦到我在京城里,拥有了各种美味佳肴和满室黄金珠宝,可梦里的景象却慢慢变模糊,裴昀从某个角落跳出来,指着我的脑袋阴恻恻的恻恻地笑:「愚蠢,笨蛋,愚蠢,笨蛋……」

我活活被他气醒!

整日的拖延肯定让大房计谋得逞,指不定被许配给一个糟老头子,美貌这条路不行换另一条,天底下哪有男人不喜欢美貌加主动的女子?

我寻思着小东西还挺腼腆,那老娘主动一点吧。

话本里讨好人的不就那几样,我虽没主动追求过别人,但毕竟被人追求过。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我将那些公子哥之前追求我的套路用在了裴昀身上。

刚开始我还只是送一些惹人脸蛋红的书信,可杳无音讯;再到故意制造凑巧偶遇,可都被他命令士兵赶走;最后我开始送他现实的礼物—豆腐。

结果这家伙油盐不进,就如石沉大海,我心如死灰,秉承着送出去要回来的道理,便想着去裴府偷拿回属于我付出的钱财。

想不到事出有变,我在他沐浴时看我异样的眼神,觉得此事还可以再挣扎一下,反正我脸皮厚得跟墙一样了。

隔天我去找萧昀,他竟然命人把树给砍了。

我气得牙痒痒,让门口小厮禀报,那小厮眼白都快翻到天上了,直接:「我们王爷说了孟姑娘和狗一律不得入府。」

我恼火地甩出一封信,喊:「这是我最后一封信,帮我把这封信转告给裴大人,如果他不收下信,今日过后京城的谣言将会是另一个版本。」

或许是那小厮看我凶神恶煞的模样唬住了,真就通风报信去了。

还好我早有准备一封信。

我在信中威胁他再不来我就传谣他昨夜我与他待在一块,我还清楚地记得他胸口有颗红痣。要是此等火爆的新闻传出,那样,他才是彻底与我说不清了。

当然,我只是在赌。

事到如今,我已幡然醒悟,我觉得与他增进感情的终极必杀技是:摆脱他对我戴上愚蠢的紧箍咒。

为此,我部署好了下一步的约会,并信誓旦旦向母亲要私房钱贿赂七夕摆灯谜的小贩,准备展现自己的智慧才华。

眺望着那漆红的红色木门,我已经想象出裴昀此刻的心情,露出了反派的笑容。

裴昀几乎是皱着眉头看完那封信:

三日后七夕节戉时,京城大街,君不来,我不离。另外郎君的身材是真的很好哦,那颗红痣我暂时保密,爱心。

裴昀从未吃过如此亏,堂堂摄政王,竟遭如此小人威胁。

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信纸在手中慢慢揉成一团皱。

良久,才从后槽牙里蹦出:「回应孟微,本王如约而至。」

听到转告小厮如出一辙的答语,我乐不可支。

裴昀啊裴昀,你终究还是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4

七月初七,华灯初上,街上眷侣成堆,大人小孩都来凑热闹。

我在裴府门前等了许久,终于盼来了裴昀。

不同以往的是,他今日着装浅蓝色暗纹的缂丝袍子,正与我平日常穿的浅蓝色湘裙很是衬托。

我不知他是刻意还是无意,美滋滋地摇手与他打招呼:「裴大人!这边。」

他看到我似乎怔了一下,扶额摇头,大步向我走来。

直至到我跟前,压低声音说:「这里人多眼杂,你怎么如此轻浮。」

我十分自然,咧嘴一笑,

「裴大人,此非轻浮,只是寻常地打招呼。」

然后又捂着嘴,悄咪咪地凑到他耳畔说:「要是按照正常剧情,我看了裴大人的身子,理应对你负责,所以我们这进展还算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