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2018年的秋天,我那会儿还有一些尾声的翻译活,回到哈尔滨,就想去向阳山革命公墓,祭奠一下长眠的老父亲。是发小老昌开车拉我过去的,他说,叔叔去世我不知道,我也去给叔磕个头。持证进了老父亲骨灰存放的那个厅,抱出骨灰盒,放在石头台上,摆上鲜花,开始磕头,三鞠躬。发小老昌随我,我磕头他磕头,我鞠躬他鞠躬。 这个时候我发现,我旁边一个妇女,50岁上下模样,也在向着一个骨灰盒鞠躬,她身后站着一些男女,也鞠躬。 我看了她一眼,她注意了我一眼,互相都感觉面熟。尤其在她上嘴唇左角上,那个小米粒大小的痦子,引起我的注意。 鞠躬磕头完事,她在她们那伙人后面,又回头瞅我一眼。 我紧走几步,跟她说:“你是不是莎莎? ”她停步,回头,脸上已经有了皱纹,且脸上的肉松懈了,十八年没见了,只是还有大致的模样,我瞥了一眼她的胯部,先前是突出的,现在拉平了。 她说:“怎么会是你?” 我知道莎莎父母是平民百姓,能进这个公墓起码是处级以上,或者是老干部。 我说:“你好吗?” 她看了一眼左右,说:“对付呗。” 我说:“你这是給……。” 她长出了一口气,说:“一起生活的一个老爷子,走了。” 这个时候,她们那伙人已经走进安息厅门口,她说:“再聊吧。”转身就追那伙人去了。 莎莎与我最后分开是2003年,那个时候正是喜子在大连大学公寓,住的欢快的时候。 喜子认识莎莎,莎莎那会儿在黑大专升本读书,因为不生育,离婚了,想通过读书改变命运。莎莎毕业以后到底干什么工作,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她嫁给了一个老干部,大她很多。 莎莎想辍学,不念了跟我去大连。我只好如实说,喜子在大连。莎莎知道喜子人小脾气驴,就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那我请你再去一次五羊阁,在五羊阁,莎莎点的熘胸口,我爱吃的水爆肚,一屉烧麦。 饭要吃完了,我说,你回哪里?是太平四商店家,还是黑大?她说,我回家。 那会儿莎莎还没有手机,我从包里拿出来一部诺基亚手机,好像是花了3千左右,还拿出来一台索尼照相机,傻瓜那种。说:“手机跟照相机你拿着吧!” 莎莎低头托着小盘吃烧麦,眼泪滴答滴答落烧麦上,我把手机照相机放入她的包里。 我是当天晚上去大连的火车,莎莎说:“我送你去哈站。” 我说:“不用。” 这一别,又见面,就是在公墓。
好像是2018年的秋天,我那会儿还有一些尾声的翻译活,回到哈尔滨,就想去向阳山革
嘉勋生活
2024-11-24 14: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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