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越战期间，一名年轻的美军士兵搜索游击队时，偶然发现一位母亲正在给孩子喂奶。这一幕让他动容，于是他放下手中的枪，静静地看着这对母子。这一刻，他不清楚自己为了什么而战斗。这也是许多美国大兵心里的疑问。 越战不是一场简单的战争，更像一出荒诞剧，边界模糊，敌友难辨。 前线后方犬牙交错，平民游击队傻傻分不清楚。 没有正式宣战，没有标志性战役，只有不断升级的摩擦，然后，悄无声息地烂尾。 这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政治操弄，是无数次“打了就跑”的遭遇战拼凑出的政治拼图。 美军士兵，几十万大军压境，大多数人却从未真正上过战场。 据统计，任何一次战斗，实际参战的美军比例都不超过5%。 十年越战，更像是十次一年战争的循环播放，无休无止，看不到尽头。 这种不确定性直接影响了越战的结果。 越共的目标很简单：把美国人赶走，击败越南，统一整个国家。 而美国呢？ 战略目标飘忽不定，一会儿多米诺骨牌，一会儿人道主义救援，一会儿又成了避免颜面扫地。 美国助理国防部长约翰·麦克诺顿的备忘录，简直就是对美国战略目标的灵魂拷问：70%避免丢脸，20%防止中国插手，10%帮助越南人民过上好日子。 这仗，到底图个啥？ 不仅美国人自己懵圈，连越南人都看不明白。 美国人说，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越南人反问：说实话，你们到底图啥？ 这种“利他主义”的叙事，在当地人看来，充满了虚伪的味道。 他们更能理解赤裸裸的帝国利益，而不是这种遮遮掩掩的“善意”。 英国前财政大臣休道尔顿说过，如果一个地方不欢迎你，你又搞不定他们，那就赶紧撤。 美国人的普遍看法是：要么获胜，要么赶紧走人。 问题是，越南是个泥潭，想脱身？ 没那么容易，只会越陷越深。 开战容易，收场难，多少政治家的职业生涯，都葬送在这场该死的战争里。 美国不可能为越南倾家荡产。 越南战争严重损害了美国的国际声誉，成了欧洲反美情绪的催化剂。 国内的反战浪潮更是此起彼伏，让政客们焦头烂额。 有个英国记者说：现代战争的胜负，不再取决于战场，而是取决于媒体，尤其是电视屏幕。 战争成了政治的延续，打不下去，往往是因为政治上玩不转了。 所以，到了后期，美国决策者的重点，是如何体面地结束战争。 轰炸北越？ 增兵？ 战略村？ 这些招数都用过了，没用。 后来又想搞“越南化”，让越南人自己打，说白了，就是换个肤色的尸体而已。 约翰逊总统一句话，让那些叫嚣增兵的将军们哑口无言：增兵了，敌人也会增兵，这仗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们只想着军事手段，却没意识到，这是一场政治战争。 越战太重要了，不能只交给军人。 美国媒体一开始也支持军事解决一切问题，后来才开始反战。 尼克松上台后，美国的越南政策才开始转向，一边收缩战线，一边寻求政治解决。 最后，越南战争的结束，不是在战场上的战斗中，而是在谈判桌和毛泽东的书房里达成的。 西贡陷落，美国并没有输掉任何一场战斗，却输掉了整场战争。 这听起来不可思议，但确实是现实。 北越和游击队，就算有苏联和中国的支持，也不可能在正规战中打败美军。 1968年的溪山战役，北越第一次出动坦克，结果损失惨重。 北越的强项是小规模游击战，正规作战，他们经验不足，而这恰恰是美军的拿手好戏。 美国人最头疼的是，对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什么时候打，在哪里打，怎么打，主动权都在北越手里。 美军在二战时对德国和日本用的是消耗战，效果明显。但到了越南，这种打法就像是大象对付蚊子，显得不太管用。 北越根本不和你拼消耗，论后勤，他们差美国十万八千里。 美军一个月用的军需品，比北越一年用的还多好几倍。 美国空军叫嚣着要把北越炸回石器时代，助理国务卿威廉邦迪却说，或许，他们本来就在石器时代。 美国把越战当作一场有限的冲突，但对北越来说，为了实现国家统一，他们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美国拖不起，不可能一直在越南待下去。 和一战二战不同，越战没有决战。 感觉每次都能赢，但总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看不到终点。 老罗斯福总统也承认，这是美国的一个致命短板。 和半个多世纪前的菲律宾人相比，越南的对手更加老练强大，国际国内局势也更加复杂。 美国人就算再待下去，也赢不了。 更绝望的是，很多美国大兵只是将参军当成工作。 他们不清楚自己是为何而战，更不清楚为何要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 所以在很多情况下，他们也会闪过一丝人性光辉。 参考资料： 澎湃新闻——《越战结束40周年︱美国媒体如何报道越战》 埃德温•埃默里、迈克尔•埃默里：《美国新闻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