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挑山工19年,独自养大3个孩子,被央视表扬,却成全村最坏?
丈夫去世后,汪美红的生活瞬间跌入谷底。失去丈夫意味着她不仅要独自承担养育三个孩子的重任,还要面对家庭内部的指责和村民们的谣言。
村里人把丈夫的死归咎于她,认为她“克夫”,甚至丈夫的兄弟姐妹也对她冷眼相待。面对无尽的谣言和指责,汪美红没有选择抱怨,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选择默默承受。
生活的重压下,她必须找到一条生存之路,于是她选择成为挑山工一份体力和意志的双重考验。
齐云山山高路险,山道曲折,路面坑坑洼洼,常年积水的石板路在潮湿的天气里极易滑倒。汪美红每次挑起扁担,脚下都得格外小心。
扁担两端的货物有时是水,有时是煤气罐,偶尔还要挑上日用品。
无论是水还是煤气罐,每次挑起来的重量总超过百斤,她的身体在重压下微微倾斜,走得异常艰难。
每到清晨,汪美红便早早起床,穿上她那双早已磨得发亮的解放鞋,鞋底厚重但已开了裂口。山脚下的小市场里,人们早已将货物堆满一地,等着挑山工来挑。
汪美红来到集市,目光扫过那些高高堆起的货物,挑选了当天的任务。煤气罐、沉重的米袋或水桶,她用麻绳小心地把它们固定在扁担两头,确保途中不会掉落。
她一手抓住扁担,另一只手紧紧拽着麻绳,深深地弯下腰,将肩膀探到扁担下,用力一抬,扁担那头猛地往下沉,她身形一晃,几乎被压得摔倒。
汪美红站稳了,紧咬牙关,脚步稳重地往前迈开。挑山的路并不平坦,石阶时而宽大时而窄小,脚下稍有不慎便可能滑倒。
沿途,杂草丛生的石板路和湿滑的泥土常常令她措手不及。有时雨水打湿了路面,石板变得极为光滑,她必须小心翼翼地踩准每一块石板,否则就会一脚踩空,整个人和货物一起滚下山。
为了稳住货物,汪美红不得不时不时停下来,调整扁担的重量。每次放下扁担时,她的肩膀都会感到一阵轻松,可很快又会被重新挑起的重量压得生疼。
一天,天空乌云密布,雨点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汪美红一早便已出发,挑着一对装满水的木桶往山上走。
雨水让路面变得更为泥泞,石板路上积满了水坑,她的解放鞋在泥水中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突然,脚下的石板一滑,她整个人连带着扁担重重摔倒在地,水桶滚落在一旁,水花四溅。汪美红趴在地上,试图撑起身子,但泥泞的地面让她一次次摔回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汪美红终于撑着双手,跪在地上,用尽全力重新站起,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
她看看四周无人,便默默捡起掉落的水桶,将水重新固定好,再次挑起沉重的扁担,继续向山上攀登。
汪美红脚下的步伐依然沉稳,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但她从未退缩。
山路漫长,每一步都是挑战,雨水在她的发丝间汇成了细流,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雨水和汗水打湿,但她依然迈着步子一步步走向山顶。
有时挑的是煤气罐,厚重的铁罐在肩膀上压得生疼。煤气罐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仿佛在挑战汪美红的意志。
挑山路上,她的背影显得单薄,但步伐却始终坚定。在汪美红的身后,一双解放鞋已磨出了裂口,扁担的绳子也早已磨损。
她的肩膀上常年被压出一道道深深的勒痕,双手也长满了厚厚的茧子,但她的双脚依然稳步向前。
每次下山后,汪美红就这样往返几次,把赚来的钱攥在手里。每攥着几块钱,汪美红就会在集市上买些米和菜,艰难维持着家里的生计。
虽然这些钱并不多,但却是她维持家庭唯一的来源。她从不奢求能够富裕,只希望孩子们不至于挨饿受冻,能读书识字,走出这个贫困的村庄。
每当她回到家里,看到家中昏暗的油灯下,两个小儿女正埋头在课本前,发出的低声读书声在小屋中回荡。
这时,她感到稍许欣慰,这一切的艰辛,至少换来了孩子们可以继续上学的机会。汪美红并没有期望孩子们能过上多么富裕的生活,只希望他们能够有一个相对平稳的未来。
汪美红的挑山生活一直持续着,时间久了,山上的游客开始注意到她这个瘦弱却坚强的身影。
她常常能听到一些游客窃窃私语:“这就是那个挑水的女人,电视上都报道过她。”这种关注让汪美红感到意外,但她从不回应,只是继续挑着扁担往山上走。
一天,齐云山脚下传来一阵骚动,汪美红听说,电视台的记者要来采访她。
这让她感到困惑不已,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挑山工,为什么会引起这样的关注?尽管不明白缘由,汪美红依旧本分地继续她的挑山工作。
那天,摄像机记录下了她挑着扁担,走在山路上的身影,记录下了她用布满老茧的双手抓着扁担的画面。她的生活引起了媒体和社会的关注,更多的善良人开始伸出援手。
汪美红的日子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村里人听说她得到了社会的资助后,反而更加对她不满。谣言再次四起,村民们指责她“靠作秀骗钱”,甚至有人质疑她拿了三十万的资助。
面对这些恶意的指责,汪美红依旧沉默,她明白,这些指责就像齐云山上的雨水,来得快,也许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