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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时父母车祸去世,小叔从医院将我接回家,十三年后我得知身世真相。

五岁时父母车祸去世,小叔从医院将我接回家。十三年后,酒吧救过我的朋友请客吃饭。告诉我当年姜宋两家抱错了孩子。小叔知晓实情

五岁时父母车祸去世,小叔从医院将我接回家。

十三年后,酒吧救过我的朋友请客吃饭。

告诉我当年姜宋两家抱错了孩子。

小叔知晓实情后阴沉着脸,并未阻止我搬走。

我误以为他不在乎我的去留,也不在意我。

谁知,撞见有人和我表白的当晚,他带着一身醉意找来。

唇凑近我耳侧低声央求:

“想谈恋爱优先考虑小叔,嗯?”

1

从欣欣口中再三确认,我才完全相信听到的真相。

原来当年姜宋两家抱错了孩子。

我不是宋家女儿。

所以宋萧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不是我亲小叔。

我小心掩藏好这份隐秘的喜悦。

与亲生父母还有哥哥相认。

差不多时,欣欣委屈的问她是不是要搬走。

看向我时,我故意严肃板着脸。

片刻后才笑着说完全不介意多一个姐妹。

怎么会介意呢?

要不是她,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与亲生父母相认。

可能这辈子都只能将隐埋心底的暗恋视为羞耻。

饭后,欣欣陪我去宋家收拾行李,顺便告知小叔真相。

当初在酒吧看我被人欺负,直接拿酒就往人脸上泼的女孩。

把着小叔书房门框,硬是不肯露脸。

最终,由我跟小叔说出真相。

我心中忐忑,试图从小叔脸上瞧出点情绪来。

可惜,什么也没用。

或许对他来说,我和欣欣谁是他侄女都没区别。

不等心中酸涩蔓延。

欣欣说完我会搬去姜家住,他脸忽地阴沉下来。

我不敢再胡乱猜测,支走欣欣后斟酌着出声:

“小叔,我刚和父母相认,想多陪陪他们。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回来住。”

他面色渐缓,声音与往常一般无二。

“嗯,住不惯就搬回来。要送你们过去吗?”

“不用了,哥哥的车在下面等着。”

莫名的,我心里凭生出对他的怨气来。

总是这样,似乎什么事都调动不起他情绪。

可能我不是那个能调动他情绪的人。

我垂眸,藏起一抹黯然。

记得高中他送我上学,刚好被班上女生撞见。

此后不时有人找我问关于小叔的各种问题。

等课桌前空下来,同桌摸着不存在的胡子,幽幽道:

“以我看过多年小说的经验,她们都没戏。你小叔这种清冷禁欲的高岭之花,给你找的小婶婶肯定是能让他情绪失控的人,具体类型不好说。等你小叔有喜欢的人,你可以证实下。”

其实同桌说了和没说一样。

不过我却记得到了现在。

毕竟和小叔朝夕相处十三年,我几乎从未见过他有过情绪失控的时候。

为人为事都没有。

我想象不出会有一个人能让他失控。

完全想象不出。

2

五岁父母发生车祸,我被司机陈叔接到医院。

坐下没多久,医生走出来摇了摇头,接着盖着白布的父母推了出来。

我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下意识想跟着白布走。

身后赶来的人将我一把拉了过去,右手遮住我湿漉的双眼。

“萱萱。”

是小叔。

他没有说其他安慰的话,只是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

我转身投入他怀抱,大哭出声。

我记得,老奶奶去世便是盖着白布从里面出来。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老奶奶。

那个给我买糖,给我讲故事的小老太不见了。

妈妈说,老奶奶是去了天上,我想她就抬头看天。

可现在,我的爸妈也去天上了。

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叔衣领被哭湿,我哭声才渐停,抽抽噎噎的说:

“小叔,老奶奶也在天上,你说爸爸妈妈现在会不会已经见到老奶奶了?”

想到这,我破涕为笑,接着道:

“我想去见爸妈,想去见老奶奶是不是从里面盖着白色的布出来就行?”

说着,我转头想去看手术室的门。

小叔侧身阻隔住我视线,轻声唤我:

“萱萱。”

语气中带有几分招架不住的意味。

“小叔,要不我们一起去吧,我好久没见到老奶奶了。”

他揉揉我发顶,缓声道:

“萱萱,小叔不能和你去,你也不能去。”

刚止住的哭声陡然加大。

把小叔吓得手足无措起来。

后面发生的事,已然模糊在记忆里。

只记得墓园里的风很冷。

而墓碑上爸妈的黑白照片永远定格着笑容。

3

奶奶自从生下小叔,身体便落下病根。

而后常年在国外休养,公司交于我爸。

我爸去世,爷爷不得不再次接手公司。

为了早点出国陪奶奶休养,他将才满十一岁的小叔带去公司,熟悉业务。

爷爷和小叔每天早出晚归。

所以我没告诉他们,我晚上睡不着。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很想爸爸妈妈。

搬回老宅的第三天夜里,我实在受不住了。

抱着枕头敲响小叔房门。

小叔打开房门,见我没睡很是意外。

“十一点了,萱萱怎么还不睡?”

出声时,我止不住带上哭腔。

“我睡不着。”

说来奇怪,办丧事那几天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后面不再哭,到了时间就困。

可丧事结束,情绪又像是卷土重来。

“小叔,我能和你睡吗?”

小叔想了想,没拒绝。

接过我怀里的枕头放在了床头。

房间里没有粉红色的床单,没有漂亮的洋娃娃。

但是有小叔。

我乖巧的在床侧躺下,直直望着床边的小叔。

小叔给我拢了拢身上盖着的被子,带着命令口吻道:

”闭眼睡觉。“

我眨了眨眼,

“小叔不睡?”

“小叔在这陪着你。”

我闭眼又睁开,毫无睡意。

撒娇似的请求:

“我想听童话故事。”

小叔深吸口气,无奈妥协。

“好。”

接着起身从书桌的柜子里翻出本童话书,念给我听。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不像妈妈念故事时带着情绪。

刚想开口提醒他。

哪知他忽的停下,冷声道:

“闭眼睡觉。”

我撇撇嘴,乖乖闭上眼。

“小叔也不想凶你,听话些,快点睡。”

之后几天,我每天去小叔房里听故事睡觉,不再失眠。

直到某天早起醒来,发现小叔睡在离床边不远的沙发上。

我学着小叔给我拢被子的动作给他拢了拢。

而后抱着枕头回了自己房间。

当天晚上,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没再去找小叔。

小叔却主动敲响我房门。

开门后,小叔柔声问:

“今天怎么没来找小叔?”

我微垂着头,乖巧的回他:

“我不想小叔睡沙发,沙发睡着不舒服。”

爸爸不听妈妈的话,妈妈就是让他睡沙发。

爸爸说沙发睡得不舒服,还经常让我在妈妈面前给他说好话。

我不想让小叔睡得不舒服。

“等小叔一会。”

说完他转身离开。

不一会他带着折叠床进来,在我床边打开。

“这下小叔不用睡沙发了。”

我点点头,回到床上盖好被子。

从始至终,我没问过小叔为什么我们不能睡一张床。

大概是我睡相不好。

妈妈就老爱说我喜欢踢被子。

既然这样,还是不要问得好。

几天后,半月假期结束,我回到学校继续上学。

放学后陈叔接我回老宅。

一切没变却又变了。

比如回的是老宅,不是我住的宋家别墅。

比如车后座没有出来给我提书包的妈妈。

不可否认的是,我在渐渐适应这种改变。

适应有小叔,没有爸爸妈妈的生活。

4

一个月后,奶奶在国外病情加重。

爷爷连夜出国,公司暂交给二叔公打理。

我和小叔搬回宋家别墅住。

一住就住了十三年,直到后来得知身世我才搬走。

在十三年里,我有过太多关于小叔的回忆。

记得初二某天夜里电闪雷鸣,我肚子忽然一阵阵的疼。

实在忍不住,我打电话给小叔。

他进来发觉我状态不对,又赶紧家庭医生打电话。

转头问我具体哪不舒服。

我捂着腹部,疼出汗来。

脑海中忽然闪过前段时间学的生物知识。

会不会来姨妈了?

想到这,我耳根不由发热。

偏小叔还在问,

“萱萱,具体是肚子哪个地方疼?”

看我不说话,以为疼的厉害,凑近我几分。

“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他伸手作势要触我额头。

我赶忙张嘴,声音小若蚊蝇。

“我好像来姨妈了?”

小叔不解反问:

“姨妈?”

一阵剧痛袭来,我捂着肚子顾不得害羞,解释道:

“女孩子都会来的那个,月经。”

“哦。”

随后,他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没事,就挂断了电话。

此时外面的雷声轰隆。

小叔皱眉思索了会,打电话把保姆方妈叫上楼,嘱咐我:

“萱萱,小叔出去给你买卫生巾,要方阿姨陪你会。”

小叔前几天才得空考了驾照,我担心他冒雨开车危险,才作势要起来,被他强硬出声制止:

“乖,待着等小叔回来。”

片刻后人消失在门口。

不知过去多久,半梦半醒间听到小叔叫我。

“萱萱,先起来换下卫生巾。”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向小叔,而又看向他手里的一包卫生巾。

“让方妈教你用,乖,过会再睡。”

我有些恍惚。

可能是刚睡醒,脑子迷糊意识不清。

竟然觉得小叔语气格外温柔,似乎是在哄着我。

听话照做,回来时发现床边摆着杯冒热气的牛奶。

牛奶温度刚好,很暖胃。

电闪雷鸣的夜里,我忽觉格外温暖。

又悄然发觉,温暖的来源并不单单是温热的牛奶。

还有被我半夜叫醒,愿意为我出门买卫生巾的小叔。

自从月经初潮开始后,每月我来姨妈,小叔和方妈都会格外重视。

几乎刚过十点,小叔便会提醒我睡觉。

顺便给我端来牛奶。

有次我好奇问他,为什么不是红糖水。

他说牛奶能助眠。

仅此而已。

我接着问:

“我平时也需要助眠,怎么平时没有牛奶?”

他接过我喝完牛奶的杯子,

“特殊时期才有特殊待遇,要平时也有牛奶,怎么能提醒你,你到了特殊时期。”

我猛然想起经期馋冰激凌,刚开冰箱就被方妈撞见的几次。

方妈铁定跟小叔打小报告了。

“小叔晚安。”

说完,我心虚的关上房门,拒绝面对现实。

原以为,我和小叔还有方妈会平静的把日子过下去。

谁知道,某天放学,小叔的车上竟坐了个陌生女人。

6

我无法形容看到时的心情。

总之,心脏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我盯着窗外倒退的风景,保持沉默。

罕见的忘了礼貌,连小叔都没喊。

女人率先打破平静。

“萱萱你好,我叫蒋初初,是你小叔的,朋友。”

说到朋友二字,她明显停顿了下。

或许她想说的不是朋友,是女朋友。

我没有开口。

片刻后,驾驶座上的小叔出声了。

“萱萱,别不理人。”

我身体莫名一抖,忙开口和人打招呼。

“你好。”

女人一路上找着各种话题,我偶尔嗯一声算作回应,其实压根听不进她在说什么。

思绪已然乱飞,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当晚,我又开始失眠,伴随着的是一阵阵的恐慌。

我感觉自己病了。

终于在某个周末我预约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我应该是属于依恋型人格。

五岁时遭遇父母车祸去世的变故后。

在与小叔的长期朝夕相处中,渐渐以依赖小叔来获得安全感。

她问我,怎样看待会有小婶婶出现这件事。

我不敢去想。

不敢想会有人和我分享小叔的好。

甚至小叔对她的好要远胜于我。

或许有小婶婶后,小叔就会搬离宋家别墅。

一想到这些,鼻尖的酸涩越浓。

我想,我病得不轻。

将医生的建议写下后,我离开诊所。

熟悉的车停在路边让我有些慌神。

不远处是小叔和蒋初初并肩而行的画面。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笑着过去打招呼。

蒋初初是最可能成为我小婶婶的人。

如果我不搞好关系,小叔夹在中间会很难办。

可脚下似乎灌了铅,我根本迈不出步子。

只能不停在心里宽慰自己,这次就算了。

接下来半年,什么都没变又有什么变了。

变了的大概是蒋初初时不时会上门做客。

两人的关系谁也没跟我说。

我也装不知道。

直到某天晚上,小叔没回来,学校发的告家长书被我从课本里翻出。

以往家长签名,一般是我自己签,签上奶奶的名字,偶尔小叔在就让他签。

可这天,我执拗地想等小叔回来给我签。

7

十一点,外面响起引擎声。

我下楼,正好撞上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