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嫌我是副镇长没出息提离婚，我痛快答应，然后转头成了她新欢的上司
"方志远，我受够了！"
妻子周欣当着全办公室的面，狠狠将离婚协议书摔在我桌上。
看着妻子挽着年轻男人的胳膊，当众羞辱我这个"没出息"的丈夫。
"房子、车子、存款都给你，我净身出户。"我平静地在协议上签字。
贺俊辉得意洋洋："志远哥，等我当了镇长，还请多多配合工作啊。"
我淡然一笑："一定配合贺镇长。"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
云栖县委的红头文件昨天就已经内部传达：
下个月升镇长的人，正是我！
而所谓的"镇长助理"，只不过是……
01
下午五点半，罗山镇政府办公楼里大部分人都下班了。
我还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桌上堆着厚厚一摞需要审批的材料。
作为罗山镇的副镇长，这些琐碎的工作已经陪伴我五年了。
五年来，我一直是副职。
正准备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
周欣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人，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我认得他，贺俊辉。
县里新调来的镇长助理。
"方志远，我们谈谈。"周欣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看了看正在向我汇报工作的几个下属，有些尴尬："欣欣，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周欣冷笑一声，大步走到我的办公桌前，"方志远，我没时间跟你演戏了。"
她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狠狠摔在桌上。
"离婚协议书。"
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正在汇报工作的三个下属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我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心脏停跳了一秒。
"欣欣，你这是？"
"别叫我欣欣。"周欣打断我，声音提高了八度，"方志远，我受够了。"
她指着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数落："你看看你，副镇长当了五年，还是副的，工资一个月就那点可怜巴巴的钱。"
办公室里的空气凝固了。
几个下属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我跟了你三年，什么好日子都没过上。"周欣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天天就是这些破工作，开不完的会，写不完的报告。"
我努力保持镇定："欣欣，有什么话我们回家说。"
"回什么家？"周欣冷笑，一把拉过身后的贺俊辉，"我告诉你，我已经找好下家了。"
贺俊辉被拉到前面，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挺直了腰板。
"方志远，让我介绍一下。"周欣挽住贺俊辉的胳膊，"这位是贺俊辉，县里的镇长助理，下个月就要升镇长了。"
我看着这一幕，感觉血液在血管里凝固。
自己的妻子，挽着别的男人，在我的办公室里，当着我的下属，宣布要和我离婚。
"我和贺助理要结婚了。"周欣得意地宣布，"所以，请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几个下属的脸色都很难看，他们显然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贺俊辉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志远哥，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他的声音很年轻，带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不过志远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欣欣的。"
志远哥？
我看着这个比我小十岁的年轻人，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而且我很快就要当镇长了。"贺俊辉继续说，"到时候还请志远哥多多配合工作。"
这话说得特别有意思。
他要当镇长，我还是副镇长。
也就是说，他很快就是我的上级了。
02
周欣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屑："方志远，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
又看看周欣得意的表情，还有贺俊辉那张年轻的脸。
办公室里的几个下属都在偷偷看我，眼神尴尬，还有一种看热闹的意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我拿起桌上的钢笔。
"好。"我说，"我签字。"
"什么？"周欣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
"我说，我同意离婚。"我很平静地说，"房子给你，车子给你，存款也给你。我什么都不要。"
整个办公室再次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包括周欣。
她盯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你...你真的同意？"
"真的。"我点点头，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祝你们幸福。"
贺俊辉也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会有一场争吵，没想到我这么配合。
"志远哥，你真的这么想得开？"他试探性地问。
我抬头看着他，淡淡一笑："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欣欣觉得跟着你更有前途，我也不勉强。"
周欣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反复看了几遍我的签名，确认是真的。
"那就好。"她的声音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方志远，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她转身准备走，又回头补了一句："对了，我明天就搬走。房子的钥匙我会留下，你尽快搬出去。"
"没问题。"我依然很平静。
贺俊辉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志远哥，谢谢你的成全。等我当了镇长，一定会照顾你的。"
这话说得更有意思了。
我看着他年轻得意的脸，点了点头："那就谢谢贺镇长了。"
他们走后，办公室里的几个下属面面相觑。
"方镇长……"其中一个想安慰我。
我摆摆手："没事，都散了吧。大家该下班就下班。"
他们相继离开，临走时都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那摊还没干的墨迹，突然笑了。
下个月，罗山镇确实要换镇长。
但不是贺俊辉。
而那个所谓的"镇长助理"贺俊辉，只不过是县里派下来锻炼的普通干部而已。
我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组织部的号码。
"老李，是我。明天正式宣布人事任命的时候，记得通知一下贺俊辉同志参加。"
电话那头的组织部长李科有些疑惑："他不是当事人，为什么要通知他？"
"让他见证一下历史。"我淡淡地说，"顺便学习学习什么叫组织程序。"
03
第二天上午，民政局。
我坐在办理窗口前，看着工作人员一脸惊讶的表情。
"方先生，您真的要净身出户？房子、车子、存款都不要？"
"都不要。"我在财产分割协议上签字。
周欣坐在旁边，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一百多万的家产，全部归她。
贺俊辉握着她的手："欣欣，志远哥真是明白人。"
一个小时后，离婚证到手。
走出民政局，周欣拿着红本本，笑容再也掩饰不住。
"方志远，没想到你这么痛快。"
"都走到这一步了，拖着对谁都没好处。"我平静回答。
贺俊辉伸出手："志远哥，以后还是朋友。"
我握了握他软绵绵的手："当然，贺镇长。"
"哈哈，我还不是镇长呢。"他得意地笑，"不过快了，下月就正式任命。"
他们开着奥迪走了。
我站在原地，拨通办公室电话："小张，下午三点半的会议，通知贺俊辉参加。"
"贺助理参加合适吗？"
"让他来学习学习。"
下午两点，我刚回到办公室，就听到走廊传来说笑声。
周欣和贺俊辉正在参观镇政府。
"这就是镇政府啊，挺气派的。"周欣的声音。
"等我当了镇长，这里就是我的天下了。"贺俊辉得意洋洋。
我透过玻璃窗看到他们指指点点。
周欣穿着新买的红裙子，化着精致的妆，整个人光彩照人。
贺俊辉一身名牌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确实像个成功人士。
"欣欣，等我正式上任，你就是镇长夫人了。"
"镇长夫人！"周欣眼中满是憧憬。
财政所老王推门进来，看到走廊里的两人："方镇长，那不是嫂子吗？"
"前嫂子！离婚了。"我简单说道。
老王嘴巴张成O形："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上午。"
外面传来骚动声，其他工作人员发现了这对"新人"。
"那不是方镇长的爱人吗？"
"怎么和贺助理在一起？"
贺俊辉主动介绍："各位同事，这是我未婚妻周欣。"
"未婚妻？那方镇长……"
周欣大方地说："我们和平分手了，选择了更适合的道路。"
走廊里响起恭维声：
"贺助理年少有为！"
"周女士眼光真好！"
"听说贺助理要升镇长了！"
贺俊辉谦虚摆手："还没正式任命，不过应该快了。"
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平时对我毕恭毕敬的下属，现在在巴结我的前妻和她的新欢。
贺俊辉敲门进来："志远哥，带欣欣参观一下，没打扰吧？"
"没有。"
周欣在办公室里打量："镇政府比想象中气派。"
"对了志远哥，"贺俊辉兴奋地说，"听说下午有会议，我被通知参加了？"
"县里要宣布人事任命，让你学习学习。"
"人事任命？"他眼中闪过兴奋，"该不会是……"
"到时候就知道了。"我故意卖关子。
周欣也激动起来："要宣布你的任命了？"
"应该是吧。"贺俊辉努力保持谦虚。
我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心里冷笑。
一个小时后，你们就知道什么叫"正式宣布"了。
他们要离开时，周欣回头："方志远，等俊辉当了镇长，你要好好配合工作哦。"
言下之意很明显：我很快就要给她新男人打工了。
"会的，我一定好好配合贺镇长。"我微笑着说。
老王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她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看了看时间。
三点二十五分。
还有五分钟，好戏开场。
04
三点半，县委会议室。
我坐在台下，看着县委书记走上主席台。
贺俊辉坐在我旁边，整理着西装领带，显然很紧张。
"志远哥，你说会宣布我的任命吗？"他小声问。
"应该会的。"我故作不确定。
县委书记拿起话筒："现在宣布县委人事任命决定。"
贺俊辉挺直了腰板，眼中满是期待。
"任命方志远同志为罗山镇党委书记、镇长。"
话音落下，会场一片安静。
贺俊辉的脸瞬间僵住了，眼睛睁得老大。
"什么？"他小声嘀咕，"不是我吗？"
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站起来："谢谢组织信任！"
掌声响起，但贺俊辉没有拍手。
他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得煞白。
会议结束后，贺俊辉追上我："志远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装糊涂，"可能是组织的安排吧。"
"可是他们说我要当镇长的。"
"谁说的？"我反问，"组织上有正式文件吗？"
贺俊辉愣住了。
确实，没有任何正式文件提过他的任命。
都是他自己以为的。
当天晚上，我在办公室加班。
周欣推门进来，脸色很难看。
"方志远，俊辉的任命呢？"
"什么任命？"我抬起头。
"镇长任命，他不是要当镇长吗？"
"谁告诉你他要当镇长的？"我放下手中的文件，"组织上从来没有这样的安排。"
周欣的脸色更加难看："那他为什么说……"
"你应该问他。"我淡淡地说，"不过现在镇长是我了。"
周欣咬着牙："你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
"你早就知道自己要当镇长？"她的声音尖锐起来，"所以才那么痛快同意离婚？"
我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点头："是的，我早就知道。"
"你！"周欣气得浑身发抖，"方志远，你太阴险了。"
"我阴险？"我冷笑，"周欣，是你自己要离婚的，不是吗？"
"如果你早说你要升镇长……"
"你就不离婚了？"我打断她，"所以你嫁给我，只是为了我的职位？"
周欣被问住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现在知道后悔了？"我站起身，"可惜晚了。"
"方志远，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周欣的声音软了下来，"我们毕竟夫妻一场。"
"夫妻一场？"我冷笑，"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现在就来想跟我余情未了？"
周欣的脸红了，但还是不死心："俊辉那边我可以解释。"
"不用了。"我摆摆手，"周女士，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
"方志远！"周欣急了，"你不能这么绝情。"
"绝情？"我看着她，"当初在我办公室里当着下属面提离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绝情？"
周欣哑口无言。
"现在请你离开，"我指着门口，"这里是镇长办公室，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周欣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05
第二天，我正式搬进镇长办公室。
刚坐下，秘书小张就来汇报工作。
"方镇长，贺助理递交了调离申请。"
"哦？"我不意外，"理由呢？"
"说是个人原因。"
"批了吧。"我签字同意，"年轻人想换个环境可以理解。"
小张又说："还有，昨天镇上好多人问我，您什么时候知道要升镇长的？"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您离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有人觉得太巧了。"
我笑了笑："告诉他们，组织上早有安排，只是我比较低调。"
下午，财政所老王来报工作。
"方镇长，恭喜您升职。"他一脸兴奋，"我们早就觉得您应该当镇长了。"
"是吗？"我看着他，"昨天你们不是还在恭维贺助理？"
老王脸红了："那个，我们也是听风就是雨，不知道真假。"
"以后注意点，"我提醒他，"不要什么话都信。"
"是是是，方镇长教训得对。"
老王走后，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是周欣的妈妈，我的前岳母。
"志远啊，听说你当镇长了？"
"是的，阿姨。"
"那真是太好了。"她的声音很兴奋，"我就说嘛，你这孩子有出息！"
我冷笑："阿姨，您女儿已经和我离婚了。"
"那个……志远啊，年轻人嘛，有点小矛盾很正常。"
"不是小矛盾，是正式离婚。"我打断她，"离婚证都拿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志远，你看，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不能。"我直接拒绝，"请您劝劝欣欣，让她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挂掉电话，我摇摇头。
现在知道我有出息了，想要重新套近乎？
晚了。
晚上下班时，我在楼下遇到了贺俊辉。
他一个人站在镇政府门口，看起来很落寞。
"志远哥。"他主动打招呼。
"还没走？"我停下脚步。
"明天就回县里了。"他苦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年轻人，路还长着呢。"我劝道，"一时的挫折算不了什么。"
"志远哥，我想问个问题。"他看着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要升镇长的？"
"一个星期前。"我如实回答。
"那为什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我。"我反问，"而且，就算我说了，你们会信吗？"
贺俊辉沉默了。
确实，一个副镇长说自己要升镇长，谁会信？
"志远哥，对不起。"他突然鞠了一躬，"我不应该那样做。"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拍拍他的肩膀，"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
"那欣欣？"
"她是成年人，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贺俊辉点点头，转身走了。
这个年轻人其实不坏，只是太急功近利了。
而周欣，她以为攀上了高枝，结果发现是镜花水月。
我开车回家，路过那套原本属于我们的房子。
灯还亮着，周欣应该还住在那里。
不过很快她就要搬走了。
因为那套房子，就在新规划的商业开发区内。
下个月拆迁公告一出，她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后悔了。
06
一个月后，我正在办公室审阅文件。
秘书小张敲门进来："方镇长，县规划局来电话，说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什么事？"
"关于城市规划调整，涉及我们镇的几个区域。"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通知各村支书，下午两点开会。"
下午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县规划局长亲自来宣布消息。
"根据县政府最新规划，罗山镇西区将建设大型商业综合体。"
台下一片哗然。
"涉及拆迁的范围包括……"局长念着地址。
当念到"幸福路32号至58号"时，我心里暗笑。
那正是我和周欣原来的房子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