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连义老中医的故事[赞]
张庆军病脉证治
他支持我试办中医门诊,并拨了一笔资金,可以少量采购各种中药。我用了三个月时间,亲自筹办选药、进药,终于支起来一个中医的摊子。
那时候提倡“一根针、一把草”,卫生队给了我一块地种植草药,春天的时候我还去当地山里采集中草药。我们卫生队连续三年组织采药队,和于田县人民医院的医生一起去昆仑山采药,还办了一次中草药标本展览,后来被收藏到了于田市展览馆。这期间我认识了于田人民医院中医科的楼望荣和许岩两位大夫,向他们学习了不少知识。我们卫生队的中医工作,从采药、炮制到开处方都由我亲自做。我相关经验全都是从基层总结的,每个药的药性都是我体验过的。那时我们卫生队通过实践,还摸索出用棉花根治疗慢性支气管炎的单方。
除了给大家治疗内外妇儿各种常见病、多发病外,我也开始注意钻研专病专治,把重点放在了儿科和妇科疾病上。我之前得到的《傅青主女科》和《幼科铁镜》这两本书特别管用。尤其是治疗儿科病,见效快,治愈率高,我很快就打出了名气。我常用的是《幼科铁镜》里的方子,比如天保采薇汤,治疗小儿发热有神效,可以达到一剂止、二剂已,凡是打针输液、用激素治疗不好的发热,都可以用这个方子。小儿高热的病症再用麻杏石甘汤加味效果也很好,这是《伤寒论》的一个组方。
刚开始治病时,我没有什么名气,也只是给人看常见病和多发病。大病、急症患者还是去找西医大夫。后来有西医治不好的大病、急症,患者就找我试试。胆大心细的我也敢揽下来。比如我们于政委的三女儿(小孩儿)经常高热,一发烧就用好药,吃庆大霉素、卡那霉素,这在那时候是很珍贵的药了,但就是不退热。后来政委就让我治,我换了两次药都没效果,依旧高热不退,后来我就大胆着用一斤石膏熬了水给她喝,终于退热了,以后我就一直给政委女儿看病。
我最有体会的一个病例是团里的干事鞠朝新,他三岁的儿子患病毒性肺炎,经过西医治疗效果不好,已经报了病危,患儿手脚冰凉,体温只有34℃,
肺炎也很严重,已经呼气转冷、奄奄一息了。参谋长的夫人推荐我给他看病,但西医大夫坚决不让,说治死人了谁负责?更主要就是因为那时候我没有文凭和职称,没有处方权,我开中药必须由卫生队的西医大夫签字。虽然这是很滑稽的现象,但这就是限制民间中医和草根医生发展的法规绳索。
家长坚决让我给治疗,
知道我治过不少小儿病,坚持让我给治。为了救人,我也不顾别人怎么看。我判断这小孩子的症状属于中医的脱证,于是查找《幼科铁镜》,用了固真汤的方子,也就是四君子汤加肉桂和附子。四君子是补中气的,肉桂和附子是扶阳的。用了一剂药,小孩就苏醒过来。其实这已经涉及了扶阳的问题,我对此是早有体会,但还不深刻。
治疗小儿病出名后,大家就认为我给大人看病肯定也行。实际上我知道自己还不行,但不能把病人往外推,就只好白天看病,晚上查阅书籍研究良方。这时候有一本书对我影响很深,就是当代名医秦伯未写的《中医临证备要》。他按照病症表现给人开方拿药,并不关注舌苔和脉象,这也恰恰是我当时把握不准的两方面。我按图索骥,对症拿药,也治好了不少患者,这本书对于像我这样年轻缺乏经验和无师指导的自学者来说帮助很大。
比如治疗脱发,连队的老赵斑秃,找我来治。我就是在《中医临证备要》里查到了,讲斑秃俗称“鬼剃头”,原因就是出汗受风,引起营卫不和而发病,说得很简单,并开了一个神应养真丹的方子。老赵吃了七八剂药就慢慢长起头发了,我治疗脱发也就是从神应养真丹开始积累经验的。
还有一个胃大弯癌的病例,这是一位西医确诊不能治愈的患者,名叫陈福宝,时年40岁,在卫生队疗养,他听说我治病不错就找我碰运气。那时候他已经是骨瘦如柴,从一个大胖子一下子瘦了几十斤,肚子胀满、大便几天解不下来。我根据中医的辨证施治,判断他是脏腑干枯,大便秘结。先给他解决大便问题,开了个通幽汤,加味养阴润燥药物,然后在此基础上查资料,又加了几味抗癌药物半枝莲、龙葵、白花蛇舌草,软坚散结药物三棱、莪术、玄参、浙贝母、牡蛎。后期的调理以提中气为主,我用的是补中益气汤,大剂量地使用黄芪,这样三个月后诸证痊愈,此人一直活到78岁。本案的后期调理我参考了李东垣的《脾胃论》,脾胃派的理论就是甘温除大热,以补中气
后天之本,这是扶阳的理论,
为主,健脾扶阳是特色。脾胃为我就这样初步与扶阳学说接上了轨。
作者 张连义
用户18xxx14
支持中医,望现在每位中医都能积极留下传承,!现在老百姓是真难~治病不治根,小病治成大病,还得把棺材本都给你掏尽~望中医能发扬光大,救劳苦大众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