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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岁知青阿姨,拒绝帮博士儿子带娃,反用退休金穷游全国,儿子怒斥:“你配当妈吗?”

58岁知青阿姨,拒绝帮博士儿子带娃,反用退休金穷游全国,儿子怒斥:“你配当妈吗?”......引言:电话那头,我那引以为

58岁知青阿姨,拒绝帮博士儿子带娃,反用退休金穷游全国,儿子怒斥:“你配当妈吗?”

......

引言:

电话那头,我那引以为傲的博士儿子,声音冷得像冰。

“妈,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那张皱巴巴的火车票。

“海涛,妈说了,妈想出去走走。”

“走走?你都58了,不在家给我带孩子,穷游什么全国?你那点退休金够干什么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

“菲菲工作忙,我也忙,孩子没人带怎么办?你让我们请保姆吗?你知道现在保姆多贵吗?”

我沉默着,听着他理直气壮的质问,心一点点沉下去。

半辈子了,我像一头被拴在磨盘上的驴,为他转,为他忙。

他读博,我砸锅卖铁。

他结婚,我掏空养老本。

他买房,我把唯一的旧房子卖了,自己租住在城中村的破楼里。

现在,他博士毕业,在大城市有了体面的工作和家庭,轮到我了。

我不想再转了。

我想去看看天,看看海,看看我年轻时插队时没来得及看的大好河山。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轻声但坚定地说:“海涛,妈累了。带不了。”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后,一句淬了毒的话,狠狠扎进我心窝。

“为了自己快活,连亲孙子都不管!萧雅文,你配当妈吗?”

“啪!”

电话被他重重挂断。

我举着手机,愣在原地,窗外灰蒙蒙的天,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配吗?

为了他,我放弃了回城的机会。

为了他,我跟丈夫两地分居半辈子。

为了他,我缝过麻袋,搬过砖,烙了一身病根。

我把我的一生都给了他,他说我不配当妈?

好。

真好。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火车票,目的地,云南。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伤心,是解脱。

顾海涛,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妈。

那从今天起,我就不当了。

01、

手机“嗡”地一震,是儿子顾海涛发来的微信。

一张婴儿床的照片,配着一行冰冷的文字。

“妈,床买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没有问候,没有商量,只有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盯着那张崭新的、昂贵的婴儿床,仿佛看到了一座为我量身定做的华丽牢笼。

我叫萧雅文,今年58岁,一个退休的纺织厂女工。

也是一个在外人看来,培养出博士儿子、无比成功的母亲。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份“成功”背后,是我被抽干的骨髓和被压榨干净的青春。

我回了三个字:“我不去。”

信息发出去不到十秒,顾海涛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火气。

“妈,你又闹什么脾气?菲菲下个月就要生了,你不来谁带孩子?”

“我不是在闹脾气,”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订了后天的火车票,准备去旅游。”

“旅游?”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一个月三千块的退休金,旅什么游?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了!”

“这是我的钱,我想怎么花,是我的自由。”这句话,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自由?这个词对我来说,太奢侈了。

从18岁下乡当知青,到后来顶替名额回城进厂,再到结婚生子,我的人生字典里,只有“责任”和“奉献”。

尤其是对顾海涛。

他从小聪明,是我的骄傲。为了供他读书,我丈夫远走他乡打工,一年回不来一次。我一个人,白天在纺织厂三班倒,晚上回家给他做饭辅导功课,累到腰都直不起来。

他考上名牌大学,我又开始为他的学费生活费发愁。厂里效益不好,我下班就去街边摆地摊,卖自己织的毛衣,城管来了就跑,像个过街老鼠。

他要去读博,我二话不说,把丈夫寄回来的、我攒了一辈子的十万块钱,全给了他。

还记得他去读博那天,在机场,他拉着我的手,眼睛红红地说:“妈,等我出人头地,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信了。

我盼着。

可我盼来的,是他和儿媳罗菲菲结婚时,一张口就要二十万的彩礼和市中心的首付。

“妈,菲菲家说了,没首付就没法结婚。您和爸不能看着我打光棍吧?”

那一刻,我看着他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为了他的“前程”,我跟老伴卖掉了我们唯一的安身之所,一套单位分的60平米老房子。

拿着卖房的钱,给他付了首付,办了风光的婚礼。

而我,则搬进了这个月租八百,没有电梯、终年不见阳光的城中村。

婚礼上,亲家母拉着我的手,客气又疏离:“亲家母,以后海涛和菲菲就拜托您多照顾了。”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像被针扎一样。

如今,孙子即将出生,他们“拜托”的方式,就是让我放弃自己的一切,去做一个24小时待命的免费保姆。

电话里,顾海涛还在喋喋不休。

“妈,菲菲是公司高管,事业在上升期,不可能辞职带孩子的。我也要拼事业,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你不帮我们,谁帮我们?”

“为了这个家好?”我冷笑一声,“你的家,是你的小家。我也有我的生活。”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他。

于是,便有了开头那句诛心之问:“为了自己快活,连亲孙子都不管!萧雅文,你配当妈吗?”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也彻底活了。

我挂掉电话,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统统拉黑。

然后,我打开一个尘封多年的旧木箱,里面是我当知青时写的日记,还有一张我和姐妹们在油菜花田里的合影。

照片上的我,梳着两条大辫子,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照片背面,是我用钢笔写下的一行小字:“愿有生之年,走遍祖国河山。”

我摩挲着那张泛黄的照片,眼泪无声地滑落。

对不起了,年轻的萧雅文,让你等了整整四十年。

现在,我来兑现承诺了。

我不知道我的决定会掀起怎样的风浪,我只知道,再不为自己活一次,我就真的老了。这趟列车,我必须上。

02、

我以为拉黑顾海涛,就能换来片刻的清净。

我错了。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收拾行囊,防盗门被擂得“砰砰”作响,那架势,像是要拆了我这把老骨头。

我打开门,顾海涛和挺着大肚子的罗菲菲,黑着脸站在门口。

顾海涛一米八几的个子,堵在门口,像一堵墙,压得我喘不过气。

“妈!你什么意思?玩失踪是吧?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他上来就是一通吼,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

儿媳罗菲菲则倚在门边,抚着肚子,一脸的委屈和不耐烦。

“妈,您就别跟海涛置气了。您知道的,我这身体,马上就要生了,离了人可怎么办呀?”她说话细声细气,却字字都在给我施压。

我侧过身,让他们进来。

他们一进屋,立刻被这狭小、昏暗的环境刺痛了眼睛。

罗菲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墙角堆放的旧报纸,仿佛多沾染一秒这里的空气都会中毒。

“妈,您就住这种地方?”顾海涛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当初卖房子的钱,给您留了十万,您怎么不去租个好点的房子?”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他们倒了两杯白开水。

那十万块钱?

他读博期间,有一次做实验弄坏了学校的精密仪器,要赔八万。

他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妈,我完了,我的前途全完了!”

我连夜把钱给他打了过去,只告诉他:“儿子,别怕,有妈在。”

这件事,他大概早就忘了。

“妈,你别不说话啊!”顾海涛见我不搭理他,更加烦躁,“我问你,孩子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把水杯放在他们面前的旧茶几上,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海涛,我说得很清楚了。我明天就走,你们自己想办法。”

“想办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顾海涛一拍大腿,声音又高了八度,“请保姆一个月八千!我跟菲菲一个月房贷就一万二,我们拿什么请?你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是啊,妈,”罗菲菲也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哭腔,“我朋友的婆婆,哪个不是抢着带孙子?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您倒好,自己跑去快活了,把我们扔下不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多不孝顺呢?”

这话真是又诛心又恶毒。

她是在提醒我,如果我不就范,他们就会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我曾经倾尽所有去爱的人,突然觉得无比荒唐。

他们穿着名牌,开着好车,住着宽敞明亮的大房子,却在这里,为了一个月八千块的保姆费,逼迫一个靠三千块退休金过活的老母亲。

我的心,彻底冷了。

“你们说完了吗?”我淡淡地开口。

他们俩都愣住了。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那扇满是油污的窗户,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涌了进来。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出去走走吗?”

我没有回头,自顾自地说着。

“我18岁去乡下,最好的十年,都留在了那片黄土地上。回城的时候,跟我一起去的姐妹,有的考上了大学,有的嫁了好人家。只有我,为了能拿到一个回城指标,顶替我爸进了工厂,因为厂里说,可以优先解决职工子女的户口问题。”

“那时候我就在想,等我老了,退休了,一定要把我年轻时没走过的路,都走一遍。没看过的风景,都看一遍。”

“我等这个‘以后’,等了四十年。”

我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震惊的脸。

“我的人生,前半辈子为了父母,后半辈子为了你。现在,你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剩下的日子,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你们说的对,我那点退休金,确实不够干什么。所以我打算穷游,住最便宜的青旅,吃最简单的便饭。这跟你们没关系,更不会丢你们的人。”

“至于孩子,”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你们生的,就该你们自己负责。我没有义务,牺牲我的晚年,去成全你们的轻松。”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顾海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

罗菲菲则完全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神里满是错愕和愤怒。

她大概没想到,这个一向任劳任怨、逆来顺受的婆婆,竟然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突然,顾海涛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因为极度的愤怒,声音都在发抖。

“好!好一个为自己活!萧雅文,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一步,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儿子!你的死活,我一概不管!”

说完,他拉起罗菲菲,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墙上的灰都簌簌地往下掉。

我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

心,像是被掏空了一块,有点疼,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终于,把那句最绝情的话说出了口。

也好。

从此,山高路远,天各一方。

我低头看了看已经收拾好的背包,不大,却装着我全部的家当,和一个全新的未来。

只是,我没料到,顾海涛的报复,会来得那么快,那么狠。

03、

第二天,我登上了开往昆明的绿皮火车。

“哐当、哐当”,火车缓慢地驶出城市,将那些钢筋水泥的丛林远远甩在身后。

我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四十年来,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鸟。

手机早就关机了。我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不想看任何信息。

两天两夜的火车,我睡得格外香甜。

抵达昆明后,我找了一家网上评价很好的青年旅社,一个床位每晚只要40块钱。

房间里住了六个来自天南海北的年轻人,他们看到我这个年纪的阿姨,都有些惊讶,但很快就热情地跟我打起招呼。

我放下行李,换上轻便的衣服,迫不及待地冲向了我心心念念的翠湖公园。

四月的昆明,春意盎然。

我看到成群的海鸥在湖面上盘旋,听到街头艺人弹着吉他唱着我没听过的民谣,闻到空气中飘散着鲜花饼的香甜味道。

我用我的老年智能机,笨拙地拍下第一张照片:蓝天,白云,还有笑得一脸褶子的自己。

我想了想,重新打开了手机,注册了一个百家号账号,取名“雅文的旅行日记”。

我把照片发了上去,配上文字:“58岁,第一次一个人的旅行。你好,昆明。”

做完这一切,我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开始了我真正的旅程。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享受着迟来的自由时,一场针对我的网络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顾海涛发现联系不上我之后,彻底被激怒了。

他通过亲戚朋友,很快就找到了我新注册的账号。

当他看到我那张灿烂的笑脸时,他引以为傲的博士头脑,想到的不是反思,而是报复。

他将我的照片截图,发在了他的朋友圈和家族群里,配上了一段声泪俱下的文字。

“我的母亲,58岁,在我妻子即将临盆之际,不顾我们的苦苦哀求,拿着我们给她养老的钱,一个人跑去逍遥快活。我们联系不上她,心急如焚。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一个连亲孙子都不顾的母亲,真的配为人母吗?”

他很聪明,只字不提卖房的事,只字不提我前半生的付出。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自私”母亲抛弃的、无助又孝顺的儿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

那些平日里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此刻都化身成了道德判官。

“大侄子,你妈这也太不像话了!哪有当奶奶的不管孙子的?”

“海涛啊,别急,你妈就是一时想不开,等她钱花光了,自然就回来了。”

“现在的自媒体害死人!一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搞什么诗和远方,简直是胡闹!”

更恶毒的,是我那从未真正看得起我的亲家母,她在下面回复了一句:“家门不幸。”

这些评论,像一把把尖刀,通过网络,精准地插向远在千里之外的我。

顾海涛嫌这还不够。

他动用自己的人脉,找到了一些本地的营销号,把这个“博士儿子泣血控诉自私母亲”的故事,添油加醋地散播了出去。

一夜之间,我“火”了。

我的账号下面,涌入了成千上万的“正义路人”。

“这老太太真够自私的,儿子培养成博士,现在正是需要她的时候,她倒好,自己玩去了!”

“现在的父母怎么都这样?我妈为了给我带娃,辞掉了工作,这才是母爱!”

“快把老人的地址找出来,让她儿子去把她抓回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当我结束了一天的游玩,回到青旅,打开手机,看到的就是这些铺天盖地的谩骂和诅咒。

我愣住了。

我握着手机,手指冰凉,浑身都在发抖。

我以为,我逃离了那个家,就能逃离他。

没想到,他给我编织了一张更大的网,一张由“孝道”和“舆论”组成的网,要将我活活困死在里面。

青旅里同住的一个小姑娘看我脸色不对,凑过来问:“阿姨,您怎么了?”

我把手机递给她看。

小姑娘看完,气得小脸通红:“我去!这什么奇葩儿子!颠倒黑白!阿姨,您别怕,我们支持您!您没错!”

其他几个年轻人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安慰我。

“阿姨,您别理他们,这帮网络喷子就是闲的!”

“就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养儿防老’那套道德绑架!您活出自己,帅呆了!”

看着这些孩子们真诚的眼神,我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暖意。

我没有回复任何一条恶评。

我只是默默地,又发了一条动态。

一张我在大理洱海边的照片,背后是苍山洱海,云淡风轻。

配文是:“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下一站,大理。”

我就是要告诉顾海涛,告诉所有看我笑话的人。

你们的口水,淹不死我。

你们的绑架,困不住我。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但我没想到,顾海涛的下一招,会如此釜底抽薪,几乎将我瞬间打入地狱。

04、

从昆明到大理,我依旧选择了最便宜的硬座火车。

在大理古城,我找了一家更便宜的床位,每晚30块。

我每天跟着青旅的年轻人一起,拼车去苍山,骑行环洱海,晚上在古城里听流浪歌手唱歌。

我的“雅文的旅行日记”还在更新。

我不再只发风景,也开始记录我的花费。

“今天的午餐,一份扒肉饵丝,8元,味道超赞!”

“在路边买了顶草帽,15元,可以遮阳啦!”

“青旅老板娘请我喝了她自己酿的青梅酒,0元,心里暖暖的。”

我没有去回应那些骂我的人,我只是在真实地记录我的“穷游”生活。

我的这种“躺平任嘲”的态度,反而吸引了一批真正支持我的人。

我的粉丝数,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涨到了一万多。

很多人在下面留言。

“阿姨,加油!你活出了我们不敢活的样子!”

“看得我都想辞职去旅游了!被您的勇气圈粉!”

“那些骂你的人,都是自己跪久了,看不得别人站起来!”

甚至有很多人开始给我打赏,虽然每次都只是几块、十几块,但这份善意,让我觉得无比珍贵。

这一切,顾海涛都看在眼里。

他发现舆论攻击对我无效,反而让我“圈粉”了,他变得更加气急败坏。

他觉得,我之所以还有底气在外面“潇洒”,是因为我手里还有钱。

他要断了我的粮草。

那天,我正在喜洲古镇的麦田里拍照,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是顾海涛阴冷的声音。

“玩够了吗?”

我没说话。

“萧雅文,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买票回来,给菲菲道歉,好好在家带孩子。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的语气,像是在给一个犯了错的下属下达最后通牒。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冷冷地问。

“不同意?”他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你那点退休金,还能撑很久?我忘了告诉你,你的工资卡,当初办的时候,留的是我的手机号。”

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是刚刚,我打电话给银行,把你的卡挂失了。新卡,会寄到我的地址。”

轰!

我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那张卡里,有我这个月的退休金,还有我省吃俭用攒下的不到两万块钱。

那是我全部的家当,是我接下来所有行程的依靠!

“顾海涛!你混蛋!”我第一次对他吼出了这两个字,声音都在颤抖。

“我混蛋?”电话那头的他,笑得更加得意,“是你逼我的!我倒要看看,你一个身无分文的老太婆,在外面能撑几天!到时候,还不是要哭着滚回来求我?”

“你做梦!”

“是吗?那我们就等着瞧。哦,对了,菲菲预产期快到了,你要是赶不回来,可就别想见你孙子第一面了。”

说完,他再次得意地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在金黄的麦浪里,风吹过,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觉得遍体生寒。

釜底抽薪。

他这一招,太狠了。

我立刻跑去最近的银行ATM机,插入我的银行卡,屏幕上无情地显示出“该卡已冻结”的字样。

我的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我身上所有的现金,加起来不到三百块钱。

手机支付里的钱,也都是从那张卡里转出来的,现在已经所剩无几。

我真的要,弹尽粮绝了。

绝望,像潮水一样,瞬间将我淹没。

难道,我真的要像他预言的那样,灰溜溜地滚回去,摇尾乞怜,重新套上那个枷锁吗?

不!

我不能认输!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打开手机,看着那些给我打赏的记录,看着那些鼓励我的留言。

我还有支持我的人。

我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发了一条新的动态,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网友们“求助”。

我没有卖惨,只是客观地陈述了事实:我的银行卡被儿子恶意冻结,我现在身无分文,困在了大理。

“我不想认输。我想继续走下去。如果大家愿意,可以给我一些帮助,哪怕只是一块钱。所有的钱,我都会记下来,等我将来有能力了,一定加倍奉还。或者,如果有人能给我提供一个可以打工换食宿的地方,我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

这条动态发出去后,我的心一直悬着。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更多的支持,还是“活该”的嘲讽。

评论区,很快就炸了。

“卧槽!这儿子是畜生吧!为了逼妈回家带娃,竟然断了她的生路?”

“简直是现实版樊胜美她妈……不对,阿姨比她惨多了,樊胜美她妈起码还有个家,这阿姨是家都回不去了。”

“太可怜了!阿姨地址给我,我给你寄钱!”

但与此同时,嘲讽的声音也来了。

“我就说吧,闹了半天,还是出来要钱的。这剧本我看过。”

“呵呵,利用网友的同情心,这老太太手段高明啊!”

顾海涛和罗菲菲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罗菲菲用小号在评论区带节奏:“大家别被骗了!我就是她儿媳妇!她就是个偏执、自私的老太婆!现在是在卖惨博同情,骗大家的钱去挥霍!”

一时间,我的评论区吵成了一锅粥。

支持和谩骂,像两股力量,疯狂地撕扯着我。

我看着手机,感觉自己的精神也快要被撕裂了。

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一条私信,突然弹了出来。

发信人的头像,是一片灰色的,名字,也很陌生。

“萧雅文,是你吗?我是陆振邦。”

陆振邦?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尘封三十多年的记忆。

我的心跳得像战鼓。

三十年了。

这个名字的出现,意味着,游戏规则,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