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纯属虚构,配图来源AI。
中秋前一周,我特意提前把公司的项目交接完,又去商场给爸妈挑了两身合身的秋装,想着这次回家能好好陪爸妈过个节,心里头一直暖烘烘的。
坐了四个小时的高铁,又转了半小时的大巴,终于到了老家村口。远远地,我就看见自家院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黑色 SUV,车身亮得能照出人影,一看就不便宜。
我心里纳闷,不知道是谁家买了新车来我家串门了?
“爸,妈,我回来了。”我拎着行李走进院子大喊。
“哎,女儿回来啦!”母亲在围裙上擦着手站起来,脸上的笑纹堆起来,却又像蒙着一层什么。父亲也站起身,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飘忽。
我把行李放在墙角,目光落在院门口的新车上,随口问道:“爸,妈,门口那车是谁的啊?看着挺新的。”
妈眼神闪烁了一下,赶紧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往屋里走:“先进屋,外面风大。饭马上就好,你弟也快回来了,他今天特意请假回来陪我们过节。”
我挣脱开妈的手,又问了一遍:“妈,那车到底是谁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爸叹了口气,走到我面前,低着头说:“秀啊,那车是你弟的。”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弟的?他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车?他不是上个月还跟我哭穷,说生意周转不开,让我借他两万块吗?”
正说着,弟弟进了院,看见我,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姐,你回来啦?看我这车怎么样?刚提的,花了二十多万呢!”
我看着弟弟那副样子,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林强,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买车的钱到底是哪来的?”
弟弟眼神闪躲了一下,不敢看我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我…… 我自己赚的啊,最近生意好了点,就想着买辆车撑撑排面,谈生意也方便。”
“你自己赚的?” 我冷笑一声,转头看向爸妈,“爸,妈,你们也别瞒着我了,这钱是不是我给你们养老的那 50 万里的?”
我在深圳做外贸,打拼了十几年,终于攒下些积蓄。去年年底,我特意把一张存着 50 万的银行卡交给爸妈,反复叮嘱这是给他们养老的钱,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别动,他们当时握着卡,眼眶红红的,信誓旦旦跟我保证,没想到一年不到就花了一大半在我弟身上。
妈见瞒不住了,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拉着我的胳膊说:“秀啊,你别怪我们,也别怪你弟。你弟说他谈生意缺排面,客户都看不起他,要是有辆车,生意就能好很多。我们想着他是家里的儿子,以后还要靠他传宗接代,就…… 就拿你那笔钱给他买了车,还剩了二十多万,我们都给你存着呢,一分没动。”
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声音都在发抖:“养老钱?你们居然拿我给你们养老的钱给弟弟买车?我当初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我说这钱是给你们防老的,万一你们生病了,或者有什么急事,也好有个保障。你们倒好,就因为他要撑排面,就把这钱给花了?”
爸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耐烦:“秀啊,你怎么说话呢?你弟是你亲弟弟,他过得好,我们做父母的也放心。你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帮衬一下弟弟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我们身体好着呢,暂时用不上那笔钱。”
“应该的?” 我看着爸,心里又酸又痛,“我这些年在外面打拼容易吗?每天加班到半夜,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攒下这 50 万。我想着你们年纪大了,身边得有笔钱才踏实,可你们呢?你们眼里只有儿子,根本就没考虑过我,也没考虑过你们自己的将来!”
弟弟见我跟爸妈吵了起来,也急了,冲我喊道:“姐,你怎么这么自私啊?爸妈养你这么大,你给他们点钱怎么了?我是家里的儿子,爸妈帮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现在有钱了,就不愿意帮衬家里了?”
“我自私?” 我指着弟弟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我自私的话,当初你上学的时候,是谁省吃俭用供你?你刚毕业找工作,是谁托关系帮你找的?你做生意亏了钱,是谁一次次帮你还债?我现在不是不帮你,可这是爸妈的养老钱啊!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拿他们的养老钱去买车撑排面?”
妈哭着拉着我的手:“秀啊,妈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也是为了你弟好,他要是能把生意做起来,以后也能好好孝敬我们,也能帮衬你啊。”
“帮衬我?” 我苦笑一声,甩开妈的手,“他要是真能帮衬我,就不会一次次跟我要钱,更不会拿你们的养老钱去买车。爸妈,你们醒醒吧,他都三十岁了,该自己承担责任了,你们不能再这么惯着他了!”
爸气得脸都红了,指着我骂道:“你这个不孝女!我们养你这么大,你现在居然跟我们说这种话!这钱是你给我们的,我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轮不到你管!”
我看着爸妈绝情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我知道,再多的话也没用了,他们心里只有儿子。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说:“好,这钱是你们的,你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以后,你们的养老,你们儿子的事,都跟我没关系了。”
说完,我拎起行李,转身就往门外走。妈在后面哭着喊我的名字,弟弟也想过来拉我,我却没有回头。走到院门口,看着那辆崭新的 SUV,我心里充满了失望和寒心。这一次,我知道,我和这个家,彻底断了。
坐上去县城的大巴,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往后退,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我想起小时候,爸妈虽然偏心弟弟,但也会把好吃的留给我一点;想起我第一次离开家去深圳,妈偷偷在我包里塞了几百块钱,让我照顾好自己。可现在,一切都变了。或许,从一开始,在他们心里,儿子就比女儿重要吧。
大巴到了县城,我买了最早一班回深圳的高铁票。坐在高铁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我心里慢慢平静了下来。既然他们不珍惜我,我也没必要再为他们伤心。以后,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努力工作,过好自己的生活。至于那个家,或许,再也不会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