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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姐60 多已经退休,突然说 “活够了”,麻将不打、逛街嫌累、连门都不想出,我一句话点醒她后她哭了

故事纯属虚构,配图来源AI。好久没和大姐联系了,那天我打了个电话给她,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大姐熟悉又带点沙哑的嗓音,一句像

故事纯属虚构,配图来源AI。

好久没和大姐联系了,那天我打了个电话给她,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大姐熟悉又带点沙哑的嗓音,一句像石头一样又沉又硬的话砸了过来:“老妹儿,我怎么觉得我活够了呢。”

我握着手机的手心瞬间就冒了一层冷汗,心猛地一沉。窗外阳光正好,我却感觉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

“姐?你说啥胡话呢?”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遇到啥难事了?”

“没有,”大姐的声音懒洋洋的,透着一股提不起劲的疲惫,“啥事没有。就是觉得没意思,真没意思。整天睁开眼,不知道这一天有啥可期待的,没有惊喜,也无欲无求的。自己待时间长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感觉活着都多余。”

我听着,心里又急又疼。大姐今年六十多了,已经退休了。以前在单位是做财务的,严谨,也利索。退休头两年,还经常在家庭群里发她旅游的照片,或者新学的菜式。

姐夫走得早,她儿子在外地成了家,一年也回来不了一两次。以前觉得她一个人过得挺充实,怎么突然就……

“你以前不是挺爱打麻将的吗?”我试图勾起她的兴趣,“跟楼下老姐妹们玩玩,输赢不说,也是个乐呵。”

“不玩了,”她干脆地拒绝,“今天输明天赢的,没啥意思。一坐坐一天,腰酸背疼,挺累的。不想玩了。”

“那……找朋友聊聊天呢?逛逛街,买点新衣服穿,心情就好了。”我又提议。

“找谁聊啊?”大姐反问,“有啥可说的呢?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老黄历,孩子们那点事。她们也都看孙子孙女,忙得很。

逛街?商场那么大,转悠一天也未必买到一件合身的,累得慌,不想去。楼下跳广场舞的倒是热闹,我不想动,没精神头。现在啊,整天在家头不梳脸不洗,连门都不想出。”

“出去旅旅游呢?散散心。”我几乎是在恳求了。

“旅游?”大姐的语气里连一点波澜都没有,“感觉去哪儿都差不多,人山人海的,不想去凑那个热闹。就想搁家呆着,清静。”

她顿了顿,总结似的说:“老妹儿,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是干啥都提不起精神。其实真没啥具体的事,就是每天情绪低落,不愿意和人说话,找不到一件能让我高兴起来的事。心里还老是烦躁。就是活一天算一天,对付着活吧。”

她的话像一盆凉水,把我从头浇到脚。这不像我认识的大姐了。我记忆里的大姐,是年轻时为了给我们弟妹交学费,加班加点毫无怨言的那个坚强女人;是儿子小时候发烧,她一个人半夜背着去医院,眼眶通红却不肯掉一滴泪的母亲;是退休时,还笑着说“终于可以享受生活了”的乐观的人。现在,她身体硬朗,经济无忧,怎么就被这种无形的“没意思”给困住了呢?

我握着电话,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说点大道理,什么“想想开心的事”、“多运动对身体好”、“为了孩子也要好好活”,但我知道,这些空洞的话此刻对她毫无用处,甚至可能让她更反感。我得说点别的,说点能真正触碰到她心里那根弦的话。

我们俩握着电话,陷入了沉默。只能听到电话那头她微弱的呼吸声,和我这边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

忽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很多很多年前,我还是个半大孩子,大姐刚工作不久。夏天,她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我买了一条漂亮的连衣裙,白色的底子,带着红色的小圆点。我高兴得又蹦又跳,她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笑得特别满足。

那天傍晚,她拉着我的手在厂区的生活区里散步,路边的栀子花开得正盛,香气浓郁。她指着天边绚烂的晚霞,对我说:“小妹,你看,多好看。以后姐挣钱了,带你去更多好看的地方。”

那个眼睛里有光,对生活充满热爱和期待的大姐,和现在电话里这个说“活够了”的大姐,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的心被这个对比狠狠地揪了一下。一股冲动让我脱口而出,声音不大,却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哽咽:

“姐,”我轻轻叫了她一声,“你还记不记得,我那条红白点的连衣裙?你第一个月工资给我买的。”

电话那头,是一片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或者她不想再听了。

“姐?”我试探着又叫了一声。

然后,我听到了极力压抑的、细微的吸气声。接着,那压抑彻底崩溃了。

大姐哭了。

不是小声的啜泣,而是那种仿佛憋闷了太久,终于决堤的、带着委屈和巨大伤痛的呜咽。哭声通过电话线传过来,像钝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姐……你别哭啊,姐……”我慌了,连声安慰,自己的眼圈也忍不住红了。

她哭了有好几分钟,声音才慢慢低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

“那条裙子……”她终于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了,声音因为哭泣而破碎,“你……你那时候……高兴得像个小燕子……满院子跑……那栀子花,真香啊……”

“是啊,真香。”我重复着,眼泪也掉了下来,“姐,你那时候还说,要带我去看更多好看的地方呢。”

她又沉默了一下,然后长长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里,仿佛吐出了积压许久的浊物。

“老妹儿……”她的声音疲惫,但似乎少了刚才那种令人窒息的麻木,“我……我好像把那个自己给弄丢了。我把那个会觉得栀子花香,会觉得晚霞好看,会盼着明天的自己……给弄丢了。”

她的哭声停止了,但那种巨大的悲伤和恍然,比哭声更让我震动。

“没丢,姐。”我坚定地说,仿佛要通过话语把力量传递给她,“她就在你心里头,只是睡着了。你累了,需要歇歇,也需要有人提醒你一下。”

那天,我们后来又断断续续聊了很久,没有再提“活够了”这样的话。我们聊起了很多过去的往事,那些艰难的,但更多的是充满生命力和烟火气的细节。

聊起父亲厂里食堂的大肉包子,聊起她年轻时偷偷烫头发被母亲骂,聊起她儿子小时候的糗事……电话那头,大姐的声音渐渐有了一丝温度,虽然依旧疲惫,但不再是一片冰冷的荒芜。

挂了电话,我久久无法平静。我知道,大姐的这场“情绪感冒”不会因为我一通电话就彻底痊愈。她需要重新找到和这个世界连接的方式,需要在不被人需要的退休生活里,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和价值。

后来,我专门去她家住了一段时间陪陪她,给她带去了几本她年轻时爱看的小说,又撺掇着外甥多给她打视频电话,让她看看小孙子咿咿呀呀学语。

我还“拜托”她帮我整理一些老照片,说我想做个电子相册。我没再催促她出门,也没再讲那些空洞的大道理。

改变是缓慢的。但过了一段时间,我偶尔会在家庭群里看到她发的照片,有时是一盘她刚刚拌好的凉菜,碧绿的黄瓜丝衬着红色的辣椒油,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有时是阳台上的花开了,她拍了个特写,花瓣上还带着水珠。她的话依然不多,但那种令人担心的死寂感,似乎在慢慢消退。

前几天,她突然给我发了一条语音,声音里带着一点久违的、不好意思的活力:“老妹儿,楼下居委会搞了个什么老年手机班,教怎么用手机买菜、挂号、拍小视频,她们非拉我去……我听着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我听着语音,看着窗外依旧明媚的阳光,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