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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和离归京那日,夫君以帝王之身,屈尊相迎,夫妻缱绻十五载,终究幻梦一场

1秦筝和离大归那日,殷彻不计前嫌,风雪兼程,亲自迎她归京。重逢那日大雪,二人垂首走在官道,相顾无言,仿佛多年前的争吵皆是

1

秦筝和离大归那日,殷彻不计前嫌,风雪兼程,亲自迎她归京。

重逢那日大雪,二人垂首走在官道,相顾无言,仿佛多年前的争吵皆是水中泡影。

我的女儿,明珠公主在暗中松了一口气。

“母亲你瞧,父皇早就放下了,如今见面连话都不愿意说。”

我回头,望着那双纯真懵懂的眼睛,亦是不语。

你相信吗?

我的夫君,九五之尊,后宫仅我一人。

他和我生儿育女,夜夜同榻而寝。

我的儿子生下来就是太子,我的女儿自小被他捧在手心,如珠似宝。

他给足了我身为妻子的尊荣和体面。

婚后十五载,从未与我红过脸。

这样温文尔雅,气宇非凡的男子。

从未有一刻喜欢过我。

……

北境传信那日,殷彻第一次没有在蒹葭宫入寝。

我让人将晚膳热了一遍又一遍。

“陛下醉了酒,特命奴才来请皇后就寝。”

“陛下说,深更露重,娘娘不必再等了,免得犯了头疾。”

殷彻身边的胡大监小心翼翼地察探我的神色。

我点了点头,让宫女煮了一碗醒酒汤端去文政殿。

随后又让宫女上前为我卸妆,准备就寝。

见我没有要等的意思。

胡大监松了口气。

他害怕皇后忧心陛下,执意要去文政殿,届时事情暴露了,陛下自然不会拿皇后怎么样,但对他们这些奴才,可就不好说了。

没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

还好还好,他抹了一把额间的冷汗,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的回了文政殿。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默默在心里数着,这是在宫中的第几个年头了。

我嫁殷彻十六年,伴他夺嫡,陪他囚禁。

见他被贬又复立。

原潜邸旧人,只有我陪他到现在。

闹得最狠也是他最狼狈那年。

先帝剑指东宫,是我匍匐着抱着先帝的龙靴,挡在他面前。

我诞下一双孩儿时,他也曾将我紧紧搂在怀里,热泪滚到我脖颈。

他说,“阿玉,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信了。

婚后十六年,我送他早出,又等他晚归。

他在文政殿批阅奏折,我在蒹葭宫数着时辰。

他早归,我眉心雀跃。

他晚回,我眉头紧蹙。

殷彻全身上下,从龙袍,腰带,靴子,小到内衬,袖扣,鞋袜;

一年四季,一针一线皆我所缝。

蒹葭宫外,我们是帝后。

蒹葭宫内,我们是夫妻。

我自认为,我和殷彻,如民间恩爱夫妻无异。

可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感情之事并非水到渠成,夜夜共枕也未必心意相通。

我为后十载,对六宫之事了如指掌。

北境的信件午间传进文政殿,殷彻阅完枯坐了几个时辰,又让人传了酒。

他一向洁身自好,自金明池事件后,轻易不沾酒水。

上一次饮酒,还是关西大军凯旋。

举国同庆这样的大事,他也只不过碰了碰嘴,绝不贪杯。

饮完酒后,他又枯坐了一会,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而后冒着大雪骑马出城。

我不知道,他枯坐的这几个时辰在想什么。

我只知道,他还是去寻她了。

我怕这一天怕了十六年,我曾天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想着文政殿的情景,我沉默了下来,眉目紧蹙。

“娘娘真不等陛下了?”

青黛替我取下最后一支固定发髻的朱钗。

“不等了。”

我等了十六年,也没等来那人回头。

再等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娘娘其实不必如此忧心,您如今儿女双全,稳坐六宫,那人就算回来了又能如何?”

“还是说,您在怕当年进东宫时,陛下逼您立下的毒誓?”

我入东宫那年,也是大雪。

他说,“你若执意嫁进东宫,今日就对着筝儿的排位拜上三拜,一是尊她为元妃,你为妾室,日后黄泉之下,你见着她该行妾室之礼。二是百年之后,你不得与孤同葬。三是在外你为太子妃,东宫内你与孤无半分瓜葛,也不得有非分之想。”

当年,他将话说的那样狠。

我笑着摇了摇头,转身上榻。

却在灯火熄灭,宫娥散尽后,我侧着身子在衾被中低声抽泣。

我不敢信,我的夫君,九五之尊,后宫仅我一人。

他和我生儿育女,夜夜同榻而寝。

他给足了我身为妻子的尊荣和体面。

这样温文尔雅,气宇非凡的男子。

从未有一刻喜欢过我。

夜半雪落,我依旧不得入眠。

仿佛胸上有千斤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以为我很坚强,能熬住所有的委屈的心酸,可当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那种压抑的情绪,没人能比我更清楚。

青黛听见声响,匆匆掀开帘子将我搂在怀里。

“你说,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喜欢我呢?”

“青黛,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那夜,我趴在青黛肩上,泪水参低语,一声比一声低,直至天色泛白,才渐渐入眠。

2

原先太子妃的位置不管怎么轮,都轮不到我这小门小户头上。

我从江州入京这些年里,听的最多的便是,我朝太子殷彻和未来太子妃秦筝是如何浓情蜜意,情投意合。

秦筝是将门独女,生性肆意洒脱,最恨欺凌势弱。

京圈半数闺秀都得过她的好处,说她的好话,就连我这半道入京的,都受过她的照拂。

那日我将亡母的牌位请上钟灵寺,归途路中落了大雨,马车轮子卡进泥沟。

众人推车,皆无可奈何。

我和青黛只好在雨中尬笑,笑御史大夫的女儿在雨中淋成落汤鸡。

谈笑间,碰上了皇太子出巡。

皇族出行,闲人自是要避让,

我提起滴水的裙摆恭顺地挪到路边,眼瞧着队伍就要经过。

我偷偷抬眼去瞧,车内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摸样,着桃衫雪裙,坐姿端正典雅,眉眼却十分灵动,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是我第一次见秦筝。

见我在路边淋雨,她毫不犹豫让人停了下来,要将马车让给了我。

我推脱不过,看着少女嬉笑着走向前头皇太子的座驾。

我才意识到,眼前的少女是未来太子妃。

我登上马车,回头望。

不期然对上一双风流疏冷的桃花眼,只这一瞬,他便将眼移开,眼神锁定在雨中小跑的少女身上。

再也没有移开过。

他脚步很急,单手持伞,另一手将秦筝拉进伞中,未让风雨沾染她分毫,自己却淋湿了大半身子。

“就知道你不老实,下着大雨也要让车,你病才好,莫要再折腾了小祖宗。”

眼前突然明朗,连雨声都变得清脆悦耳。

原来太子殿下也会和心上人打趣,耐着性子哄她开心。

“想不到,太子殿下会亲自下来,下着大雨,也就几步路。”

青黛微微瞪大了双眼,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娘子你瞧,他们二人多般配啊。”

我望着雨中那对碧人,点了点头。

整个望京,有一半的人在等皇太子和这位贵女的喜糖。

可惜天不如人意,偏偏叫有情人分离。

那年金明池宴会,太子被几个哥哥灌了酒,醒来时和浣衣局的宫女躺在床上。

秦筝被人引到西厢殿,亲自推开了那扇门。

善良的秦筝要殷彻纳了那名宫女,给她一个名分。

年轻气盛的太子不肯。

此事闹得满城风雨,秦筝也大病一场。

自那以后,两人见面不是争吵,就是冷脸。

吵得最狠,也是最凶时,秦筝逃婚,冒着大雪,独自骑马到西境寻找父兄。

殷彻知道后,第一时间骑马去寻。

但是他没寻到。

秦筝遇见雪崩,尸骨无存。

太子罢朝半月,坚持将秦筝“娶”进东宫。

大婚那日,冬尽春初,雪还没完全融化。

听说太子身穿红衣迎娶亡妻的牌位入东宫,我小跑着出去。

只见满目红绸,宾客零散。

明明是喜事,却无一人展颜。

我看见那位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形如枯骨,脸上无半点血色。

和半年前在钟灵寺中见到的,天然之别。

好似活着的只是太子殿下这幅躯体,他的灵魂和内在已经随她而去了。

3

我本无意入深宫,奈何天命不可违。

那年先帝有意扶持寒门清流。

不愿在世家里头挑选太子妃。

经过层层筛选,我的名字被推到最上头。

因为文官里头,就属父亲说话最难听,也最得寒门子弟爱戴。

工部要请批三十万两去修行宫,折子刚递到内阁,还未上龙案,身为御史大夫的父亲就跳了出来,将经事的几位大人骂得狗血淋头。

那几位大人被骂的面红耳赤,偏偏无力反驳。

因为父亲句句皆为民生而计,字字珠玑。

观家势弱,父亲清贫,母亲亡故后父亲也无意再娶。

这样的人家,就算家中出了一位入主中宫的皇后,也造不成外戚权重的威胁。

那日父亲的恩师,中书令左大人和先帝在文政殿议事。

偶提到父亲,话也顺其自然引到我身上。

“观御史早年因性子耿直,得罪了上官,屡屡落榜,年近四十才得以授官,上任当年又逢丧妻,家中无主母操持,无亲友接济,好在长女聪颖能干,能操持庶务,独自教养幼弟,还能替父亲打理官场年节往来,多年以来,竟从未出差错。”

这话一出,文政殿人人皆知。

左大人这是要引荐观家女为太子妃。

但他此言非虚,观家女也的确是最好的人选了。

先帝朱笔一挥,将我赐婚给殷彻当太子妃。

消息传到家中,父亲很是不喜。

“京中谁人不知,太子对亡妻的感情,这档子让你嫁过去,能是什么好事!”

父亲气得手抖,绕屋走了三圈,堪堪想出个歪主意来。

“为父有一学生,唤裴旭,人品贵重,颇有才学,如今在鄞州任官。”

“我速速写信,你连夜坐船离开望京。”

看着父亲张罗,我却是连连摇头。

父亲耿直,得罪了京中不少名门望族。

我若抗旨离去,观家的下场,我不敢设想。

大婚当日,圣人特派三局尚宫协助大婚,这是皇后大婚才有的礼遇。

繁琐厚重的婚服勒得我喘不过气,凤冠往头上一戴,我只觉头顶发疼,肩膀也立即沉了下来。

我缓缓呼出一口气,就听见身旁有人殷勤道。

“太子妃好福气,这嫁衣是请了江南手巧的绣娘入京帮忙赶制的,说是二十个绣娘日赶夜赶,足足绣了月余。”

明明是恭维的话,却让原本热闹的氛围冷了下来。

这婚服是新制的?

其实她们不说,我心里也明白。

原太子妃婚服,自太子及冠那年就已经备好,请的是凤凰绣的后人,倾尽尚衣局所有人力,耗时三年,堪堪完成。

但这不是为我准备的,是给秦筝的。

秦筝出事后,殷切去内务府要走了嫁衣,不许其他女人穿着秦筝的嫁衣进东宫。

婚期迫近,宫里人手不够,便请了江南的绣娘。

自觉说错话的嬷嬷一下子白了脸,惊恐地望着我。

我却只是笑笑,让梳头的女官帮忙调整凤冠。

一时间,满屋子女人都同情地望着我。

谁都知道,前不久太子拒婚刚挨了二十仗。

送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到了东宫,都默契地安静了下来。

对比半年前那张大婚,今日安静的有些诡异。

不挂红绸,不请宾客,不拜高堂。

是太子答应娶我的条件。

我跨过火盆时,风吹起盖头一角,我瞥见殷彻一身白衣,抱着排位站在高堂上。

身姿笔挺,眸光疏离,让人不敢靠近。

那有半分新郎官的喜悦,不想娶妻,倒像丧妻。

他将排位轻轻放在木案之上,动作温柔地像在哄婴儿入睡。

然而下一秒,他说。

“你若执意嫁进东宫,今日就对着筝儿的排位拜上三拜,一是尊她为元妃,你为妾室,日后黄泉之下,你见着她该行妾室之礼。二是百年之后,你不得与孤同葬。三是在外你为太子妃,东宫内你与孤无半分瓜葛,也不得有非分之想。”

我愣住了,在众人的目光下对着秦筝的排位跪了下来。

4

隔日大雪纷纷,殷彻罢朝。

这是他登基十年,头一回因病罢免早朝。

“公主低声些,娘娘昨个睡得晚。”

青黛比了个动作。

明珠一早就来闹我,毛茸茸的脑袋直接扎进我怀里,大眼睛忽闪忽闪,心都要被融化了。

这是我和殷彻的小女儿。

今年九岁,性子十分闹腾,是个机灵鬼,出生那年就很是艰难,月色渐浓就发动了,足足生到第二日霞光出现才肯落地。

怀的艰难,生的时候也难,殷彻干脆唤她明珠,得之不易的掌上明珠。

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像谁,一生下来就是个泼猴,七岁那年生辰,殷彻特地为她办了宫宴,还未开席,就找不到人。

翻遍了六宫,都找不到这孩子。

还是殷彻找到的,她就躺在蒹葭宫的桂花树上,睡着了嘴上还挂着笑。

殷彻怕别人吓到她,到时摔坏了。

他亲自爬上树,将明珠抱了下来。

他是真疼明珠。

明珠像我吗?好像不是,阿爹阿娘都说我自小娴静,喜静厌动。

像殷彻吗?

好像更不像,从我认识他时,他就是那个沉稳贤明的太子殿下了。

“阿娘快醒醒,珠珠带你去个地方。”

这丫头手脚冰冷就钻进我怀里,将人给冰醒了。

我舍不得责骂她,只能由着她闹。

头刚梳头完,还未上妆,这丫头就一直催。

“阿娘快些,快些,晚些就瞧不着了。”

我也好奇,她这般神神秘秘又着急,到底要拉我去瞧什么热闹?

我不由得想起前年,她说有天大的事,结果是拉我去瞧鸭子戏水。

还有去年秋天,明政殿前的梧桐叶子黄了,她也觉得是顶有趣的事。

但这回显然不同,这丫头竟然野到要拉着我出宫。

“阿娘莫怕,宫牌和人都是父皇给的,出不了差错。”

我笑着摇了摇头,

不巧,在永宁门碰见裴旭,他如今在上书房任讲师,正是明珠的启蒙老师。

御辇上,裴旭隔着老远朝我行礼,明珠起身还礼,行的是师礼。

辇轿从他身旁经过,过了许久,我仍感觉有道目光在我身上久久不散。

我回头望去,只见一身青衣,他的腰杆挺得很直,眼神坚定,眼底却淌着一股莫名的悲伤。

“阿娘,你说,老师为何不娶妻啊,小年那会,女儿开玩笑说要替他说亲,他发了好大的火。”

“哪有学生替老师说媒,让你父皇知道你如此冒犯老师,有你好果子吃。”

明珠尴尬的摸了摸头,将眼睛移到别处。

出了城,眼前豁然开朗。

有两道人影格外显眼。

雪雾飞洒,女子着鹅黄色长裙搭着雪白斗篷,她面容微仰,惊得我站不住脚,是秦筝。

经历了十几年的风霜,她如今已经脱去稚气,更显高贵绝尘了

而她身旁的玄衣男子,是我的夫君,大盛王朝的君主,殷彻。

二人垂首走在官道,相顾无言,仿佛多年前的争吵皆是水中泡影。

我的女儿,明珠公主在暗中松了一口气。

“母亲你瞧,父皇早就放下了,如今见面连话都不愿意说。”

我回头,望着那双纯真懵懂的眼睛,亦是不语。

这个傻孩子,她不懂,就是因为太爱了,才会如此。

离别时彼此说了太多伤人的话,伤痛被时间放大,他们在无数个日夜里悔恨,懊恼。

方才懂得惜言,惜人。

……

那一边久别重逢,叙尽情深。

我和孩子们的生活却还要继续。

晚间我和两个孩子用膳,殷彻携风雪匆匆而来。

他脸色憔悴,眼下乌青。

一见我,脸上挂着刻意的讨好。

想必今日之事,早已传入他耳。

我低头用饭,席间无言。

我的儿子殷冕察觉气氛不对,用过饭后拉着明珠跪安就走。

两个孩子一走,宫女撤了餐食。

殷彻抬眼看了我好几次,终究没有开口。

他批阅奏折,我处理宫中账目。

烛火忽灭,一室无言。

我常年夜间缝织衣物,眼睛早就熬坏了。

我放下朱笔,向前摸去,“青黛。”

我自小怕黑,为人母这么多年,依旧未改。

一双大手将我握住。

“阿玉莫怕。”

殷彻不知何时坐到我身旁。

只这四个字,就让我泪流满面。

我擦干眼泪,缓缓开口。

“陛下想为秦姑娘讨一个什么位份?”

“四妃?三夫人?还是贵妃?”

“还是…皇后?”

说到最后,我不免有些自嘲。

“阿玉!”

他起音很高,却又化为一阵叹息。

“你又何必把我和筝儿想得这般龌龊。”

“她父兄皆亡,孤身带着女儿和离归京,子然一身,十分不易。”

“那陛下敢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有纳秦筝的心思吗?”

他沉默了。

他不敢保证,毕竟他们当初那般相爱。

满室烛火光亮,照亮了我们二人的剑拔弩张,夫妻离心。

“莫说是三夫人,便是最低等的贵人,我都不同意!”

“除非,除非陛下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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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儿987
凉儿987 7
2025-10-07 19:41
结局蛮能接受的,比起AI文要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