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当日，新郎赏我白刃，皇兄赐我白绫。

只因他们喜欢的白月光预言我是灾星。

重活一次，我当女帝。

送他们下地狱，才知道白月光是我盟友。

1

我死在成亲当天。

那时，我是最幸福的。

皇兄秦时乾登基，册封我为长公主，虽没实权，但更添尊贵。

我与竹马郑谦和成亲，举国同庆，众目睽睽见证。

占星阁圣女李照水走了出来。

「长公主乃灾星，送往边关，可消灾。」

圣女之言，无人质疑。

我感受到深深恶意，想要抓住身边人寻求安全。

郑谦和却和皇兄站到了我对立面。

「长公主婚前失贞，欺我辱我，我绝不娶一个脏了的女人。」

我被恶语包围。

「德行败坏，不配为长公主，不配为天下女子表率。」

「长公主推举的女学女官，恐已被带坏，请皇上下旨罢官遣返各家。」

「辜负先皇宠爱和信任。」

「相比，圣女才是天下最纯洁尊贵的女子。」

「灾星，不该活着。」

渐渐只余杀了我的请旨。

我从云端坠入泥土。

李照水还要说什么，我的脖子已被白绫缠住。

动手的是，皇兄亲信内官。

「皇妹，不要怪皇兄，皇兄只是顺应民意。」

剧痛伴随窒息，我手中团扇机关启动，手柄变为利刃。

白绫断，我化成风冲过去，捅进皇兄胸口。

利刃是皇兄送我护身用的。

我制为团扇，陪我出嫁，准备成亲后封存。

我有郑谦和护我。

白刃贯穿了我，郑谦和站在我身后，阴恻恻道：

「长公主不该欺负圣女，不该挡了圣女荣光。」

鲜血比我婚服红得浓烈，我恨。

恨，我只能带着皇兄一人下地狱。

2

再睁眼。

我面前是柔弱坐在地上的李照水。

她穿着宫装，弱柳扶风的柔柔道：

「公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摔倒是我不小心，不是你推的。」

确实是她自己摔倒，可是，郑谦和马上就要过来找我了。

此处，只有我们两人，按照以往惯例，我又要背上欺负她的恶名。

我不喜李照水，却从未对她动手，倒是她总装柔弱无辜，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死前种种，我扯起她，在她的尖叫声中，推她进荷塘。

李照水顶着荷叶从水里钻出来，不敢置信的瞪着我。

「本公主就是推你了。」

以前，我自持身份，不与李照水计较。

重活一次，我只想报复。

李照水要爬上来，我站在岸边，她爬一次，我踹她一次。

一次又一次，犹如落水狗。

她眉眼染上愤怒，却还是矫揉造作道：

「公主生气，定是我错了，我在水里待到公主气消。」

她想等我走了，再爬上来。

我唇角冷勾，「那我怎么忍心。」

蹲下身，伸手作势要拉她上来。

她犹豫，还是靠过来，泡在水里可不舒服。

我抓住她头发，一按。

扑通。

她整张脸埋入水里，手脚并用挣扎，还是挣脱不开头上压制。

激荡起的水花溅了我一身，我癫狂大笑。

「说我欺负你，本公主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欺负。」

我松手，李照水只余一口气。

浮出水面，她剧烈咳嗽，手扶荷花离我远远的。

浑身湿透，头发凌乱贴在苍白的脸上，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反观我居高临下，雍容华贵。

「哭啊，装啊，用这副样子向所有人说我是灾星啊。」

尾音高扬，是我死前怨气。

我直接发疯。

3

苏软软小跑过来。

「公主，郑公子过来了，你与照水公主保持距离，要不郑公子又要为她说……话……」

她瞪大眼的看着眼前情景。

我淡然离开岸边，

「我喜欢欺负出身低微之人。」

苏软软摸摸鼻子，

「我只是九品武将家的女儿，公主怎么不欺负我？」

外人都能看明白，偏偏我的皇兄和未婚夫认定我欺负李照水。

郑谦和到了。

陌上公子人如玉，不负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

世人皆知，他是我竹马心上人。

他目光状似深情的落在我身上，若有似无的环顾四周。

「参见公主，照水公主不是与公主在一处？在下带了宫外点心，可一同品尝。」

前世，李照水一装柔弱，郑谦和就跳出来。

言语间，看似维护我，却坐实我欺负她。

颜控上脑，我不悦却纵容。

想起自己的傻，我一巴掌打歪他俊脸，抢过他手中食盒砸入荷塘。

「本公主不与人分享，赏给落水狗。」

藏在荷叶下的李照水吓得又往水中沉了沉。

一旁，苏软软瞳孔震惊。

郑谦和神情未变，眼神晦暗了一下，伏低做小。

「是在下惹公主不开心，请公主责罚。」

郑谦和与李照水早就相识。

我也是临近成亲前知道的。

他姨娘死在大雪天，国公府草草了结丧事。

是跟随爹娘到国公府做客的李照水，给了他一个披风。

悲伤哭泣的庶子，得到唯一的温暖，奉为白月光。

他想正大光明的维护李照水，但他更需要我的扶持。

我想成亲后，我就是他最重要的女人，不应计较过往，他却狠狠捅我一刀。

「跪下。」

郑谦和不敢置信，在我面前，他从未跪过。

我看向苏软软。

她秒懂，照着他膝盖一边一脚。

武将家女儿，有拳脚功夫在身，脚力极大。

扑通。

猝不及防跪地，郑谦和痛到表情扭曲。

我拿着手帕，慢条斯理擦着打过他脸的手。

「以后，我们之间没有关系，让我知道你仗着本公主名号行事，我杀了你。」

他慌张到忘了尊卑，质问我，

「为什么？」

「低贱庶子，怎配得上本公主？」

手帕，我扔入水中，如同他一般。

我不要了。

4

郑谦和脸色难看的被我罚跪到天明。

理由，打他脸，我手疼。

一见钟情，我的喜欢热烈又直白。

冬天添衣，夏季送冰，有人给他一点难看，我亲自找回场子。

听说他在府中过得不好，我找国公夫人坐坐。

当天，他住进府中公子最好的院子，享受府中最好待遇。

他所求，我百依百顺。

国公之位，我也为他谋划获得。

一跪，众人皆知，他失去我看重。

至于李照水，从荷塘另一端上岸，弃郑谦和而去。

湿透的她，不能被他看见，她无意嫁给他。

我命人绘制一副小画，印制多份，散播出去。

之后，迎来我的及笄宴。

流程繁琐而庄重，参宴皆是朝廷权贵。

皇兄却还是吩咐内官传唤我到他身边，开口就是斥责。

「欺负皇妹，无故惩罚下臣，你何时变得这般刁蛮任性？」

他身后李照水委屈垂着脸，郑谦和则是深情款款注视我。

众人目光纷纷投来。

我腰杆挺直。

「我平日都是皇兄教导，我变成这样，都是谁的责任？」

「我没有皇妹，母妃只生了我一个。」

「一个无官无爵的庶子，怎配为臣？」

「冲撞本公主，罚了又如何？」

众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公主的端庄娴雅呢？

死在了前世。

我是重生疯批公主。

「放肆，你太令孤失望，是孤没教导好你，及笄宴后打十下戒尺，祖庙跪着。」

明明可以私下解决，皇兄非摆在当众。

犹如前世，当众施压。

「在下愿代公主受罚。」

郑谦和刷存在感。

「罢了，只要你向照水道歉，便可免罚。」

皇兄装大度。

「都是我的错，公主没错。」

李照水委屈抽鼻子。

一唱一和，我不能忍，一巴掌抽在郑谦和脸上。

「认清自己位置，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众人倒抽冷气，我再次刷新他们认知。

我看到苏软软打手势，在皇兄怒吼声中，扑通跪下，自打一个耳光。

「成何体统，不打你不长记性……」

5

母后是父皇最爱的女人，因病早逝，父皇带我在身边抚养。

父皇忙，衣食不缺，却少关爱。

皇兄出现，对我送温暖。

我一直认为皇兄对我虽有严厉，但也是极好的。

直到李照水出现。

她喜欢宫外吃食，皇兄隔三差五差遣宫人买来。

对我，就是宫外食物不干净，不能吃。

她喜欢天竺葵，皇兄和她的宫殿栽满。

我对天竺葵过敏。

她喜欢自由自在，皇兄允她不守宫规，肆意妄为。

对我，要求严格，不可行差踏错。

前世，我极其看重兄妹亲情，百般求全。

重生后，我才知，真情无需求。

回到眼前，明黄身影出现。

「你就是这么照顾你皇妹？」

皇兄惊吓到扑通跪地，「父皇……」

不是说父皇不回来参加我及笄宴？

是我传信，让父皇装作不回来。

众人纷纷行礼，皇兄更是推搡我起身，轻声哄着。

「不闹了，快起来。」

我顺势躺在地上，父皇眼中就是皇兄推我倒地。

目光能杀人，皇兄已被千刀万剐。

父皇亲自扶起我，责问。

「你倒是说说你皇妹犯了什么错，需要你对她动手？」

皇兄急得脑门出汗。

「父皇，儿臣没有对皇妹动手。」

他凭借关照我，得到父皇重视，在父皇时常出宫缅怀我母后时，才能作主宫中事物。

我的信赖，他自以为怎么对我，我也是他舔狗皇妹。。

有我脸上巴掌印衬托，他的实话，在父皇看来就是狡辩。

神仙打架，无人敢站出来证明巴掌是我自扇。

「父皇，皇妹真的做错事，这是证据。」

皇兄换方法脱罪，呈上一副小画。

6

画，是我站在岸边，李照水泡在水里。

在场众人都看到过的小画，容不得我狡辩。

皇兄不知道，画是我传播的。

我委屈抽噎。

「明明是李照水掉进水里，我想救她。」

「皇兄想娶她，也不能污蔑我欺负她。」

装，我也会。

皇兄震惊仰视我。

没想到吧，皇兄，你隐藏的心思，被我摆到明面上。

父皇一甩衣袖。

「不管谁的错，朕的女儿不能受气。」

「李照水，朕念你是将士遗孤，又有皇子推举品行兼优，赐你公主之位。」

「你说，可受了欺负？」

皇子自然是皇兄。

父皇对上李照水与母后相似眉眼，没有半分心软。

李照水额头贴上地面，

「没受欺负，都是我的错。」

父皇摆明维护我，皇兄和郑谦和气愤她受委屈，皆不敢开口。

我拉住父皇衣袖撒娇。

「父皇，我的及笄礼物呢？」

父皇宠溺道：

「父皇陪你母后，回来晚了，礼物没准备。」

「长公主封号给你，可好？」

是有封地兵权的长公主。

前世，我拒了，因为皇兄不高兴。

他登基，补偿我空有封号的长公主。

今生，他不高兴，我就高兴。

「参见长公主。」

众人行礼。

我风华正茂，是开朝第一位拥有实权的公主。

父皇未叫起身，三人跪在我身后。

怨恨目光落在身上，我更加畅快。

及笄宴到深夜才结束，三人是被抬走的，皇兄还被削弱权利。

7

及笄宴过后不久，就是女学结业。

父皇恩准，结业当天，女学女子可展示才能，获得朝廷官署开放名额。

后期经过考核，可入朝为官。

前世，郑谦和搜罗天下星盘卜算，皇兄对占星阁恩威并施。

李照水卜卦降雨，跳过考核，一跃成为圣女。

而我，女学组建人，本因亲自举荐女子到对应官署。

郑谦和哭丧着脸来找我。

「在下姨娘祭日，公主陪陪我可好？」

我当时脑子装的都是颜控废料，马上答应，安排亲信代替我参加结业。

我亲手制作贡品，与他在庙中祭祀。

突下一阵大雨，他冲入雨中，仰脸呐喊。

本该是悲伤，我却觉得他是开心的。

我以为是我感觉错了，直到后来知道他姨娘死在大雪天，那天根本不是祭日。

他是在为李照水开心。

成为圣女，身份更添尊贵，美好未来更近一步。

等我回去时，皇兄押走我亲信，代替我举荐，获得未来女官忠诚。

「你我兄妹一体，举荐这么重要的事，皇兄帮你办了，你不介意吧？」

我那时不介意，反正组建女学，也是我为皇兄拉拢官员之法。

皇兄没有其他皇兄有深厚母家，直接拉拢太过明显，便从女子下手。

他应我，女官也能在朝堂立稳。

结果，不过一场骗局，连同我一起拔除。

听到我不仅结业举荐，还准备入占星阁，皇兄急了。

「皇妹，结业，你就不要参加了。」

看来及笄宴，他还是没清醒。

「出门左拐是狗窝，滚回去叫。」

皇兄眼眸散发冰冷怒气。

「秦时月，你非要参加，别后悔。」

8

结业当天，郑谦和拦在我出宫的路上。

「长公主，在下到底做错了什么？请长公主告知，在下可以改？」

「还是长公主看上了别人……」

他似隐忍痛苦，满是哀求。

「长公主说过会照拂我一世，今日是我姨娘祭日，长公主陪陪我。」

心被刺痛。

我多年真心付出，换来他虚情假意，白刃透胸。

死前穿心痛袭来，怒气上头。

我跳下马车，一脚踹倒他，踩住他脸。

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脸瞬间变形。

「你喜欢李照水，还来本公主面前献殷勤。」

「又想利用本公主，又想在李照水面前立贞洁牌坊。」

「不亏是庶子，卑鄙下贱。」

「本公主绝不要一个脏了的男人。」

我车架离去，郑谦和白皙脸庞带着脚印，眼中酝酿风暴。

到达女学，我碰见李照水。

她身着白衫，坠着白水晶的白纱覆面，头戴白水晶冠。

看似简单的白水晶，折射出彩虹光芒，配着她一双无辜大眼，飘飘似仙。

不用说，这一身行头，是皇兄置办。

「你是来奔丧吗？」

李照水对我施礼后跑了。

「……」

对手不反击，好无聊。

车架护卫留在外面，我走进女学，前往议事厅。

那里，坐着官署派遣的代表，等待我举荐。

穿过最后一个花门，议事厅就在眼前。

我瞬间汗毛倒竖，张口欲叫喊，口鼻被捂住，失去意识。

9

睁开眼，是郑谦和的脸，我下意识一个巴掌甩去。

没打成功，手腕反被握住。

「长公主，你拥有很多，既然分享给我，不该再收回去。」

「你知不知道我过得有多惨？」

赶回原先院落，失去府中最好待遇，交好权贵与他保持距离，下人也能奚落他。

只不过是打回原型。

比起榨干我价值，谋害我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你成为我的人，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他眷恋轻抚我面颊。

我只觉恶心，又是一巴掌甩出，再次被控制。

他钳制我双手，撕扯我衣衫。

我异常平静的冷笑。

「你很开心吧？能帮到李照水。」

郑谦和眼中浮现真挚爱意，撕扯的动作都慢了。

「长公主不进占星阁，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机会就让给照水吧。」

「她真的很不容易。」

「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值得拥有女子最高身份，享受荣光。」

我就是活该的垫脚石，不该挡她荣光。

看房间布局，是女学寝室。

这边闹出大动静，不必安排，自有人来捉奸。

长公主，当众被发现与人苟且，失去荣光，屈辱低嫁。

成为圣女的李照水就是世上最尊贵女子。

前世诋毁我失贞，今生毁我贞洁。

新仇旧恨，不能忍。

在郑谦和以体重优势压倒我时，我伸手抓住床边矮桌，对着他后脑勺砸下去。

我手脚并用推他下床。

重重摔在地上，他眼前发黑，撑着不昏过去。

他败在轻敌，仗着男女力量的悬殊，自信能压制我。

我扔下女学专门为学子配备的矮桌，抄起瓷瓶砸在他脸上。

血和瓷片在他哀嚎声中飞溅。

「只会使这种下作手段，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一样让本公主作呕。」

我没有停手，屋中所有瓷器物件统统砸在他脸上。

郑谦和顶着惨不忍睹的脸，昏了过去。

我踏过他身体，脚被地上瓷片划破，我的步伐也不停留。

迎面与闻声赶来的众人错身而过，苏软软看到我，急切道：

「长公主，举荐结束，照水公主在卜卦……」

我终是晚了。

10

前世，雨落下来，李照水被欢呼和追捧淹没。

成为圣女，几次卦象精准应验，更是风头无两。

我知道，卦象能应验，是皇兄和郑谦和安排。

她一装柔弱，更多人谴责我欺负她。

缕缕忍让，我也有了脾气。

皇兄说圣女一言，可定乾坤。

我便容忍李照水，不拆穿她。

结果换来，皇兄稳坐皇位，圣女一言定我结局。

我在苏软软要我治脚伤的惊呼声中，闯进李照水卜卦的露天场地。

她坐在案前，焚香卜卦，聚集所有目光。

「今日定有一场大雨。」

是皇兄找寻多位异士，夜观天象，推算而出今日会有大雨，但具体时辰未知。

李照水运气好，卜卦不到半个时辰降雨。

我的闯入，打破李照水圣洁。

众人纷纷向我行礼，震惊发现我没有穿鞋，鲜血湿透罗袜，留下一个又一个血脚印。

配着我一身华丽红色宫装，犹如索命罗刹。

我发疯扫落案上所有物件。

「派出郑谦和毁本公主名节，你还坐在这里装模作样，装什么装。」

李照水摔坐在地，惶恐道：

「我没有……」

不是她派出，也是为了她，在我眼里，他们是一丘之貉。

「本公主告诉你什么是精准卜卦。」

我面向众人，在他们眼中看到我疯狂模样。

「半个时辰不到便会降雨。」

此时，还是晴空万里。

我衣袖一甩，开始跳血莲舞。

莲纯洁坚贞，沾了血的莲，被污蔑被凌辱。

血莲舞是受了冤屈的女子所创，只有饱含冤屈的女子才会跳。

我舞动过的地方，鲜血铺路，飞扬起的红色裙摆是血的赞歌，悲壮而哀鸣。

大风起，乌云笼罩，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兜头浇下。

众人瞬间成为落汤鸡，却无人敢离去。

雨水带走鲜血，我是雨幕中最亮的颜色，冲散李照水寡淡。

我出尽风头，却惹怒众臣。

11

我不出意外的病了。

发着高热，听着父皇怒吼。

「敢算计朕的女儿，朕还没死呢，诛九族。」

那可是功勋赫赫国公府，会引起动荡，众臣跪地阻拦。

「郑谦和必须千刀万剐。」

这次拦的人是我。

苏软软转述，郑谦和被发现时，整个人躺在血和瓷片里。

命保住，容貌毁了。

国公府门都没让他进，与他断绝关系，由他自生自灭。

我要他活着比死还痛苦。

父皇命人用药吊住他命，每天毒打一顿，还得做苦力。

轮到皇兄。

「女学护卫是你安排，玩忽职守，全部杀了。」

皇兄倒抽气，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亲信。

众臣觉得太暴力，再次劝说。

父皇抄起玉玺砸在皇兄头上。

「要不换个皇帝当？」

天子不撒气，下一个被砸的就是他们。

众臣缩头，不再劝，死就死吧，反正死的不是自家亲信。

「还有你，喜欢罚你皇妹跪祖庙，就去跪到你皇妹痊愈。」

额头被砸出血的皇兄，面子里子丢光，很想当场晕倒。

我烧得干哑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