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宋绍熙二年春,朱熹赴任漳州知府。闻城北蓬州隐士陈北溪学识渊博,布衣草履亲往拜访。行至竹篱茅舍前,但见:
木门虚掩,青苔满阶,一鹤独立菜畦旁
陈北溪拱手相迎:“寒舍无茶无酒,惟清风明月。”朱熹笑答:“心有经纶,何须俗礼?”
二人席地而坐,论《大学》正心,谈《孟子》养气,不觉日上三竿。陈北溪奉膳:
糙米饭一盅,盐渍姜片一碟
陶壶清茶代酒
随行差役掩鼻嘀咕:“待知府如佃户,实属不敬!”
朱熹正色:“姜出山,盐出海,此乃天地至味!”举箸尽食三碗。
陈北溪捧茶道:“君子之交淡如水。”
朱熹击节:“醉翁之意不在酒!”
注:此场景暗合朱熹《观书有感》“问渠那得清如许”的澄明之境。
差役腹饥难耐,见母鸡踱步,飞脚踢之。陈北溪急护:“此非吾鸡!若吾鸡当烹飪待客。”
朱熹闻言蹙眉——一句撇清,顿显境界高低。暗叹:“此君清高却未脱俗念,堪为贤人而非圣人。”
史料佐证:朱熹晚年编《资治通鉴纲目》,特重“微言大义”,此事或是其观人练达的实践。
临别时,陈北溪感佩朱熹徒步访贫,躬身长揖:“送大人!送大人!”
朱熹行出一箭之地,仍闻送声不绝,命差役劝止。差役积怨爆发,猛拍陈北溪背:“疯癫老儿,大人已远!”
陈北溪凛然:“小人犯上,不过三日!”
民俗考:闽南历来信“口谶”(语言巫术),此斥隐含天道报应观。
差役添油回禀,朱熹勃然挥毫,在其背书“再缓三天”:
即时革职:惩其仗势欺人限期归乡:朱笔判词成死亡倒计时第六日暴毙:应验“不过三日”谶语理学隐喻:朱熹借此事彰明“存天理,灭人欲”——小人作恶,天道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