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元市副市长离婚后,迅速闪婚,他找老婆的条件有点奇怪:
一是要求农村户口,二是要求初中毕业,三是要求长的丑。
一个留美归来的博士,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老婆?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个举动是如何影响他的命运的?
第一章:血色交织
清晨的水库雾气弥漫,老张头蹲在泄洪口边上,手里的烟烧到了滤嘴都没发觉。六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在水流中打着转,最前面那个裂了口,露出一截泡得发白的女人小腿。
脚指甲上猩红的指甲油已经剥落了大半,但脚踝上那个蓝蝴蝶纹身还在,被水泡得胀起来,像是随时要振翅飞走。
老张头哆嗦着摸出手机报警,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好几次才按准110。他突然想起上个月王镇长老婆来钓鱼时,穿个短裙蹲在岸边,脚踝上那个蓝蝴蝶纹身晃得他眼晕。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他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对着塑料袋拍了张照片。
此时的海元市市委大楼里,周明远正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凌晨三点收到的彩信里,腐烂的南瓜堆上摆着半截戴着卡地亚手表的手腕。表带松了一扣——这细节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王翠花从来都把表带调到最合适的长度,她说表带松了就像裤腰带没系紧,丢人。
"周市长?"秘书小苏推门进来,手里文件哗啦掉了一地。她弯腰去捡时,后颈那颗红痣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周明远突然想起前妻林教授也有这么颗痣,离婚前夜他还在那儿亲过。抽屉里的离婚协议书突然变得烫手,他伸手去摸,却碰到个硬疙瘩——纽扣大小的摄像头,红灯一闪一闪,像极了王翠花查岗时的眼神。
海元市水利局局长赵建国的车停在市委大院外已经半小时了。后座两箱茅台酒随着他焦躁的手指不停晃动,酒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表妹夫",他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半天没按下去。
"老赵,翠花可能出事了..."电话那头周明远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昨晚她说要去水库对账..."
赵建国一脚刹车,差点追尾前面的洒水车。水雾扑在挡风玻璃上,恍惚间他看见三个月前那个雨夜,王翠花举着账本闯进他办公室,羊绒大衣往下滴着水,活像条刚从水里爬上来的蛇。"清淤工程每立方抽成三块七..."她当时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现在这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来。
城东废弃机修厂里,电锯的轰鸣声戛然而止。王强甩着锯片上的血沫子,骂了句脏话:"这娘们骨头真他娘硬!"李三正往裹尸袋里塞最后一块躯干,突然"卧槽"一声——尸体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直勾勾地瞪着他。
"赶紧的!"王强踹了脚袋子,"赵哥说水库那边监控坏了。"两人手忙脚乱地扎紧袋口,谁也没注意有只镶钻手表卡在了排水沟里。表针还在"咔嗒咔嗒"走着,跟王翠花活着时一样较真。
海元市市公安局解剖室里,张猛盯着尸检报告出神。死者左肩少了块月牙形的皮肉,切口整齐得像外科手术。技术员小王风风火火闯进来:"张队!市委周副市长报案说妻子失踪!"平板电脑上,王翠花在慈善晚宴的照片笑得灿烂,腕上的蓝气球手表亮得晃眼。
张猛突然想起老张头报案时特意提到的蓝蝴蝶纹身——王镇长老婆脚踝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他翻开现场照片,死者脚踝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圈淡淡的痕迹,像是纹身被人生生剜去了。
海元市市中心医院的妇科诊室里,苏倩紧张地盯着B超屏幕。医生笑着说:"胎儿很健康。"她把B超单小心地放进包里,纸张摩擦发出"哗啦"的声响。电梯里,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后颈那颗红痣在监控摄像头下格外醒目。她盘算着晚上怎么跟周明远说怀孕的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刑警队正在分析王翠花手机里恢复的一段视频。画面里,一个穿白大褂的背影正在档案架前翻找什么,后颈上赫然有一颗和她一模一样的红痣。
赵建国办公室里的烟雾报警器突然响了。他手忙脚乱地拍灭烟头,却发现是烧毁的账本冒出了太多烟。座机铃声紧接着炸响,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赵局!"电话那头水库管理处的人声音都在发抖,"您快来看看!又漂上来个黑塑料袋!"
窗外,夕阳把云彩染得血红。赵建国突然想起王翠花最后那句话:"老赵,这账本我复印了七份,你猜我都藏哪儿了?"他摸出手机想给周明远打电话,却发现通讯录里"表妹夫"的号码不知什么时候被删除了。
第二章:错配的婚姻
周明远第一次见到王翠花,是在老家A县城的相亲饭局上。
媒人搓着手,满脸堆笑:“周市长,翠花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人勤快,会伺候人,家里老人瘫了七八年,都是她一手照顾的……”
饭桌上,王翠花低着头,粗糙的手指捏着筷子,指甲缝里还沾着洗不掉的菜渍。她比周明远小14岁,初中毕业就辍学在家照顾瘫痪的奶奶,直到老人去世。现在28岁,没嫁人,也没出过县城。
周明远看着她,心里盘算着——这女人够老实,够能忍,够适合照顾他爹。
婚后,王翠花搬进了周明远在市里的房子。
她确实能干。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给瘫痪的周父擦身、喂饭、换尿布,动作麻利得像在田里干活。周明远偶尔回家,总能看见她蹲在浴室里搓洗沾满屎尿的床单,手臂上青筋凸起,指甲缝里又塞满了洗不掉的污渍。
他按月给她打钱,数额不小,但从不问她花在哪。
家里有妻子是不够的,还需要这个妻子足够贤惠、有智慧和修养……
这样的失衡的婚姻里,有地下情是不可避免的。
苏倩是市医院的护士,25岁,皮肤白净,说话轻声细语。
周明远第一次见她,是在父亲住院时。她弯腰给老人换药,后颈露出一颗红痣,白大褂下隐约能看见纤细的腰线。
“周市长,您父亲的情况……”她递过病历本,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又飞快缩回去,耳根泛红。
三个月后,他们在城郊的宾馆开了房。
苏倩躺在他怀里,小声问:“你太太……知道吗?”
周明远摸着她的头发,没回答。
他当然知道王翠花不会发现——她连智能手机都用不利索,每天除了照顾老人,就是蹲在菜市场跟小贩砍价。
可他错了。
王翠花早就发现他行迹鬼鬼祟祟,很久之前就开始布局。不仅安排了私人侦探,还自己亲自去捉奸。她定了丈夫开的房间对面的那间。
踹开宾馆房门时,苏倩正裹着浴巾吹头发。
“好啊,周明远!”她嗓门大得整层楼都能听见,“我说你怎么最近总加班,原来是加班加到小贱人床上来了!”
周明远脑子“嗡”的一声,下意识挡在苏倩前面:“翠花,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王翠花抄起烟灰缸砸过来,“啪”地砸在墙上,玻璃碴子溅了一地。
苏倩吓得抓起衣服就往浴室躲,王翠花一把揪住她头发:“跑什么?偷男人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
“翠花!”周明远冲上去拉她,却被她一肘子怼在胸口,疼得弯下腰。
王翠花掏出手机,对着衣衫不整的苏倩狂拍:“周明远,你说我要是把这些照片发到你们单位群里……”
周明远脸色瞬间惨白。
——他的仕途,完了。
为了自己的颜面,以及能保住自己的位置,他说服自己,开始委曲求全。
第一次:他买了条限定款的意大利设计师小众金项链,低声下气递给她:“翠花,昨天是我不对……”
王翠花看都没看,直接把项链扔进了马桶,按下冲水键。
第二次:他跪着求她:“看在爹的份上,别闹了行吗?他身体经不起折腾……”
她冷笑:“现在知道求我了?睡小护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那瘫子爹?”
第三次:他咬牙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两百万,你拿着,我们好聚好散……”
王翠花把卡掰成两半,摔在他脸上:“周明远,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离婚!我就是要耗死你,耗到你身败名裂,耗到你那瘫子爹咽气!”
时间拉回到现实,周明远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举报信草稿——那是王翠花写的,详细记录了他和苏倩的开房记录,甚至附上了宾馆监控截图。
鼠标悬在“发送”按钮上,他额头渗出冷汗。
手机突然震动,是赵建国的消息:
“人找好了,今晚动手。”
他盯着屏幕,手指发抖。
——这次,他真的没有退路了。
但是没有想到,一切预谋可能最后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