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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大劫案:黄百韬埋50两黄金,卫兵挖出后被劫,证据指向老相好

黄金大劫案:黄百韬埋50两黄金,卫兵挖出后被劫,证据指向老相好......011949年6月上旬,上海解放不过十余天,社

黄金大劫案:黄百韬埋50两黄金,卫兵挖出后被劫,证据指向老相好......

01

1949年6月上旬,上海解放不过十余天,社会秩序尚未完全恢复,街头巷尾仍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1949年上海大劫案,黄百韬旧部身陷温柔乡,50 两黄金引出陈年血债

江南正值梅雨时节,天空总是灰蒙蒙的,细雨如丝,夜幕降临后,榆林区(今杨浦区)龙江路的石板路被湿气浸透,昏黄的路灯洒下微弱光芒,映得四周更加冷清。

刚过10点,路上已车稀人少,寻常百姓早早关门闭户,不敢轻易外出,唯恐卷入是非。

在这样的夜晚,一辆三轮车从许昌路方向缓缓驶来,车轮碾过湿滑的路面,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车至江浦路口,随着乘客一声低沉的“停车”,车夫稳稳地停下。

三轮车夫接过车钱,头也不回地蹬车离去。乘客拎起一个黑色皮包,包身沉甸甸的,似乎装着不轻的东西。

他撑开一柄油纸雨伞,迈步朝兰州路方向走去。

这人约莫三十来岁,中等身高,体格结实,一身藏青色西装虽不算新,却也整洁,步伐间透着几分谨慎。

这男子沿着马路走了没多远,来到一条弄堂口。上海的弄堂素来狭窄幽深,夜里没有路灯,黑漆漆一片,风吹过时隐约带着几分凉意。

男子刚踏到弄口,黑暗中突然闪出一道黑影,步履迅捷,拦住了去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支手枪映入眼帘,枪身泛着幽蓝的光,枪口直指他的面门,像是无底的深渊。

“不许吭声!”黑影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向右转,朝前走,我要跟你说几句话。”

右边便是弄堂深处,半夜三更被枪口逼着往黑暗里走,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男子迟疑了一瞬,脚下未动,但黑影晃了晃枪管,示意他别无选择。

男子只得迈步向前,可就在转身的刹那,黑影猛地扬起手臂,手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金属枪柄狠狠砸向他的后脑勺。

沉闷的撞击声在弄堂中回荡,男子耳边轰鸣一声,身子一软,便倒在地上,皮包脱手落地,雨伞也滚到一旁。

黑影弯腰拾起皮包,又顺手捞起雨伞,撑开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几分钟后,两名路人骑着一辆自行车经过弄堂口,发现了倒地的男子。他们停下车,借着微弱的光线查看,发现男子后脑渗着血迹,气息微弱,像是受了重伤。

两人不敢多留,匆匆赶往附近报案。

榆林公安分局接到报案,值班警员当即出动。

当时分局的设备简陋,沿用的是国民党警察局遗留的老物件,两名警员只能合骑一辆自行车赶往兵站医院,打算找伤员了解情况。

到了医院,向值班护士一打听,得知确有这么一名伤员,后脑受伤,已经救醒,正在观察室休息。然而,当他们赶到观察室时,里面空无一人,伤员早已不见踪影。

警员又到医院门口询问停靠的三轮车夫。

一名车夫回忆,约莫十分钟前,有个头上缠着绷带的男子叫了辆车离开医院,看起来精神还算可以。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其中一位是旧警察局留用人员,姓程,四十来岁,习惯用老一套办案方式,觉得伤员既然自行出院,案子便不算严重,主张不再追查。

但另一位警员姓王,二十三岁左右,山东人,原是解放军转业过来的班长,现任警队副组长,态度截然不同。他坚持认为此案蹊跷,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把凶手揪出来。

老程见小王态度坚决,也不敢再多说,提议守在医院门口,等送伤员回家的三轮车夫返回,再问清对方住址,上门查访。

两人便站在医院门口抽烟等待。雨势渐停,夜风微凉,一支烟刚抽完,那名车夫果然回来了。老程上前询问,车夫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伤员的住址,就在龙江路漕生饭店对面的一个小院,离此不远。

小王又问:“他的伤势如何?严重不严重?”

车夫答道:“头上扎了绷带,我没有问——我们这一行不兴打听这个的,不过看上去还算好。”

两人不再多言,骑上自行车直奔龙江路。到了漕生饭店,果然见对面有个小院,院墙低矮,外围是竹篱笆,两扇白木门紧闭着。他们停好车,上前轻叩院门。

开门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穿着蓝竹布长衫,正打着哈欠,见到是警察,睡意全无,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来人。

老程压低声音问:“老先生,这里刚才是不是有……?”

小老头点头:“有的,有的,他是我的房客,刚从外面回来,听说是出了点事。”

“出了点事?”

“是的,他说喝了点酒,天下着雨,路滑,不小心跌破了脑袋。”

小王和老程交换了个眼神,心中生出几分疑虑。他们继续问:“他住在哪里?”

“就在后院,这会儿可能已经躺下了。”

“前面带路,我们要找他一下。”

小老头领着两人穿过前院和两侧厢房的过道,来到后院。后院比前院稍大,靠墙有一排三间连着的平房,东侧一间还亮着灯。

小老头指了指那间房,提高声音说:“干先生,有两位警察先生找你。”

话音刚落,屋内灯光骤然熄灭。小王察觉不对,猛地冲上前,一脚踹开房门,身子侧闪到一旁,一手握枪,一手打开手电,喝道:“不许动!”

手电光扫过屋内,只见穿着汗衫短裤的男子已从床上坐起,一只手正伸向枕头下。听到喝声,他动作一顿,还未有所反应,老程已跟进,一把将他从床上扯下,摔到地上。

老程伸手往枕头下一摸,掏出一支美式左轮手枪,老程倒吸一口凉气:“哎!这家伙是什么人?”

02

夜色深沉,榆林公安分局的审讯室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头上缠着白色绷带的藏青西装男子被带了进来,双手铐着,脚步有些虚浮。他被按坐在木椅上,面对着三名警员——小王、老程和另一位姓吴的警员,气氛压抑而紧张。

小王率先开口,声音冷硬:“知道上海已经解放了吗?”

男子低头,声音低沉:“知道!知道!”

“可是你刚才一听见房东在外面叫有警察找你,就马上熄灯掏枪,这是怎么回事?”小王问道。

男子支支吾吾,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接下来的问话,他干脆一问三摇头,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审讯持续了一阵,毫无进展,情况被汇报到分局领导。领导指示明确:务必查清此人真实身份,挖出案件背后的真相。

几小时后,次日凌晨两点半,小王和老程再次来到龙江路那个小院,找到房东秦中进了解情况。

秦中进说,这名房客姓干,名叫其荣,是他的河北朋友唐健介绍来的,租住几个月,每月租金三元大洋。

唐健是个建筑承造商,住在提篮桥霍山路一带。

警方随即赶往霍山路找到唐健,经过一番询问,干其荣的真实身份浮出水面——河北沧州人,但曾是国民党将领黄百韬的贴身卫士。

黄百韬,字焕然,曾任国民革命军多个要职,1948年11月在淮海战役中被人民解放军击毙,国民党政府追赠其为陆军上将。

淮海战役结束不过数月,黄百韬之死仍为人们津津乐道,干其荣这个“黄百韬卫士”的身份自然引起高度警惕。

榆林分局当即决定成立侦查小组,专门调查干其荣的背景和此案详情。

小组由小王、老程、老吴以及一名留用刑警洪一章组成。

洪一章是中共地下党员,新政权接管警察局后担任刑警组长,政治可靠且业务精通,被指定为侦查小组组长。

当天下午,侦查小组再次提审干其荣。

起初,干其荣仍试图蒙混过关,摇头不语,直到侦察员点明其黄百韬卫士的身份,他才脸色一变,求饶起来。侦察员向他交代政策,讲明利害,他终于开口,对自己的经历和此次来沪的目的和盘托出。

干其荣供称,抗日战争初期,18岁的他怀着热血投身行伍,被分配到冯玉祥第六战区司令部参谋处长黄百韬身边当卫士。他自幼习武,枪法精准,又颇有几分机灵,很快得到黄百韬信任,成为贴身护卫。

1944年,黄百韬升任第二十五军军长,次年日本投降后,率部进驻上海。

当时国民党“接收”实为“劫收”,黄百韬在静安寺附近强占了两幢花园洋房,其中一幢因原主告状而放弃,另一幢则留了下来。

1946年,黄百韬率部进攻苏北解放区,舍不得上海的房产,便让干其荣留下看守。

1948年豫东战役期间,黄百韬兵团侥幸未被全歼,蒋介石为鼓舞士气,亲自为其佩戴青天白日勋章,并赏赐黄金50两。

黄百韬随后赴沪,住进静安寺那幢洋房,决定将黄金埋藏在花园一棵大树下,由干其荣亲手操作。

不久,淮海战役爆发,黄百韬兵团全军覆没,他本人被击毙,干其荣在前一天开了小差,逃出包围圈。

干其荣逃回沧州老家,却因不会其他营生,日子过得窘迫。沧州已解放,歪门邪道也走不通,混了几个月后,他想起黄百韬埋藏的黄金,决定来上海取回,作为做生意的本钱。

于是,5月底他来到上海,通过唐健介绍,租住在秦中进的小院。几经窥察,他确认黄金仍在,便在昨晚潜入花园洋房,将其挖出。

不料,返回途中在龙江路弄堂口遭遇袭击,黄金被悉数抢走。

干其荣还交代,他在医院苏醒后,知此事已惊动警方,不敢面对询问,便匆匆逃离医院,回到住处。

侦查小组听完供述,立即前往静安寺附近那幢已被人民政府没收、现为华东局下属部门办公处的花园洋房勘查。

果然,在干其荣所说的大树下发现一个新挖的坑,周围泥地上留有脚印。当时侦查手段落后,连照相机都没有,侦察员只能取回干其荣的鞋子,与现场脚印比对,最终确认一致。

至此,干其荣的供述得到初步证实,他携带的黑色皮包内装的正是那50两黄金,而龙江路弄堂口的袭击,构成了一起重大抢劫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