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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帮他挡刀我破相了,一朝高中,他却一改往日温柔,让我做平妻

赶考路上,我破相了。为了帮安庆功挡下一刀,脸上留了疤。他发誓说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如若违背,那就永世不得所爱。一朝高中

赶考路上,我破相了。

为了帮安庆功挡下一刀,脸上留了疤。

他发誓说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如若违背,那就永世不得所爱。

一朝高中,他说要我和沈诗韵同为平妻。

后来,我转身嫁了别人。

雨幕里,安庆功眼神阴鸷的盯着我,厉声质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他要我做平妻之时我也想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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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蝉,等我考取功名就把你接到京城里,八抬大轿娶你,让你风风光光的做官夫人」。安庆功搂着我,眼中是诉不尽的柔情蜜意。

我羞红了脸,平复了一会儿才说,「庆功哥,这钱你先拿着买文墨。」

我把从娘那里要来的银钱硬塞给他。

安庆功推拒着又把钱塞回了我手里。

「小蝉,我不要你的钱,我可以卖字画赚钱,这钱你自己留着买胭脂」

说完,他就快步走远了。

我娘看着我愣愣的握着手里的钱袋子回来,戏谑的说

「哎呦,又拿回来啦,庆功那孩子过得清苦,人却有一身傲骨。」

听着娘调侃的话,我红了脸,跑回了屋里。

我叫林小蝉,是镇上林屠夫家的女儿。

我爹为人忠厚,踏实肯干;我娘泼辣,是镇上的卖酒娘。

家中就我一个孩子,所以我们家也算得上是镇上的有钱人家。

安庆功,是镇东头孙寡妇的儿子,她丈夫去世后,孙寡妇就一直病病怏怏的。

安庆功脑子聪明,上过学堂,安父死后,他为了能继续读书,就卖字画赚钱。

我是在镇上赶集的时候遇到安庆功的。

秋风寒凉,他只穿单薄的长衫站在街角卖字画,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父母没文化,我也大字不识几个,所以最喜欢的就是舞文弄墨的文人。

我大手一挥,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下三幅字画,安庆功惊讶的看着我,

回家后我拐弯抹角的问,「娘,你说咱们镇子上卖字画的是谁啊。」

「东头孙寡妇家的庆功。」

我娘边剔着牙边回答道。

「庆功这孩子命苦,爹死了娘又病病怏怏,说他干啥?」

我娘推了推我,让我去喊我爹回家吃饭。

饭桌上我爹说起了赵老头想跟我们家结亲的事。

我娘听了喜上眉梢,一拍手说。

「二狗好啊,长得黑壮,能干活。听说他哥大狗在军营里升了官,小蝉嫁到他家不用吃苦。」

爹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说,「听说他大哥想让二狗也进军营。」

我娘听了这话,眉梢的喜色淡了淡。

「我说那赵老头咋突然看起咱家小蝉了,人家以前可是想跟宋员外攀亲戚呢。」

我见形式有利,添油加醋道。

「娘,就是啊,他可知道进军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我可不想嫁过去就守寡。」

「这件事再说吧,我还没答应赵老头。」我爹扒了口饭补充道。

听见我爹的话,我心中窃喜。

倒不是嫁给赵二狗不好,可我如今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我后来常常去集上偶遇安庆功,看到他卖字画就买几幅。

一来二去,安庆功也认识我了,一见我过来就说。

「小蝉,零用钱拿着去买时兴的衣裳或者你喜欢的胭脂。」

听了安庆功的话,我更喜欢他了。

谁会不喜欢一个温柔清俊又体贴,时时为他人着想的人呢?

后来我开始频繁的往镇东头跑,一来一往的,安庆功也察觉了我的心意。

他一开始总是拒绝我,义正言辞的跟我说,

「我家徒四壁,只想一心考取功名,无心谈情说爱。」

我听听就过去了,全当成耳旁风。

只想着安庆功醉心功名无心情爱才好,这样我和他才有可能。

我和安庆功的关系在去年有了突破性的发展。

安庆功聪明,在去年乡试考中了解元,

我带了酒去找他庆祝,他难得的没有拒绝我。

我们一起爬到他家的房顶赏月对饮。安庆功的双眸在皎洁的月光下熠熠生辉。

因为我三五不时的接济,安庆功的脸上多了点肉,他原本风一吹就倒的身体也壮实了些。

我看着安庆功线条柔和的侧脸,斜插入鬓的眉,痴痴的笑了。

「庆功,我喜欢你,我可以帮你照顾你娘,你也能安心学习,你娶我吧。」

借着醉意,我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小蝉,你可想好了,不会再反悔。」安庆功定定的看着我迷蒙的眼睛。

我重重的点头,抿起了一个痴傻的笑。

安庆功揉了揉我的脑袋,我借着醉意,顺势攀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看着他沾染了酒水的樱色薄唇,我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回想到这里,我捂着脸在床上滚了一圈。

把手背贴在脸上,等脸上的热度消下去,才出门。

「娘,我要跟庆功哥一起进京赶考,我们两情相悦。」

要是之前,我是万万不敢跟我娘说起我心悦安庆功的事。

倒不是因为安庆功不好,而是我娘害怕我嫁到他家受苦。

可今时不同往日,安庆功考中了解元,他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乡试下榜那日,到安庆功家说亲的媒人踩踏了他们家摇摇欲坠的门槛。

当时,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想到那日夜晚在房顶对饮,我的心平静了下来。

见我娘不说话,我又跑到她身边,

「娘,你答应我吧」。

在我娘屁股后面跟了一下午,我娘就是不同意。还警告我说要告诉我爹,让他来管教我。

晚上吃饭时,我在饭桌上又提起了要陪安庆功进京赶考的事。

毫无疑问,我爹不仅不同意,还训斥了我一顿。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憋红了脸。

最后摔下筷子,放下狠话道,「不用你们同意,我就是要去。」

「反了你。」

我爹要起来打我,我娘拦住了,用眼神示意我回屋。

安庆功在半月之后踏上了赶考之路。

许是害怕我真的要跟他进京,他并未告诉我哪一日离开。

我缠着他问,要和他一起进京。他总是含糊其辞。

进京路遥,也很辛苦,这是我追赶上安庆功后最直观的感受。

我偷偷逃了。在得知安庆功进京后,晚他一天,收拾了金银细软,溜了。

走前我绞尽脑汁,在纸上写了「进京,平安」四个歪歪扭扭的字,留在了桌子上。

我赶上安庆功时,他随进京队伍一起,还没走多远。

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他那高瘦清俊的身影。

「庆功哥,你不想看到我吗?」我看着他瞪大双眼,

看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模样,笑着调侃道。

「小蝉,伯父伯母担心你,进京路远,等我考中就回来接你。」他不回答我的问题。

皱着眉头从包袱里翻出几块碎银,塞到我手里让我回去。

「庆功哥,我也想去京城看看,况且我已经告诉我爹娘了。」

我底气不足,越说越小声。

见安庆功不赞成的摇头,

我威胁他道,「你赶我走我就要流落街头了,反正我不回家,你知我一向说到做到。」

安庆功没再赶我回去,拉着我跑了几步跟上进京的大部队。

隔了好一会儿,安庆功突然看着我的眼睛说了句,「想见到你的」。

看着安庆功红透的耳尖,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进京的路上无聊,安庆功一有闲暇时间就低头看书,

我知他想考取功名的决心,不能在他看书时打扰他,

只能赶路时叽叽喳喳的和他聊几句。

这一天和往常也无异,但休息时,同行的人对安庆功发了难。

「又读书呢,安大才子?」张员外家的儿子吊儿郎当的走近安庆功。

他话音刚落,就踹飞了安庆功手里的书。

安庆功不愿与他起争执,捡起书拍了拍上面的浮灰,转身继续看。

「我跟你说话呢,你是哑巴吗!」张员外的儿子再次发难,示意小厮摁住安庆功。

我见状不对,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两个小厮拦住了。

只见安庆功被抬起下巴,张员外的儿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安庆功就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我看着他身后的小厮亮了刀,使着巧劲儿挣脱了拦我的两人,扑倒了安庆功。

寒光下刀光闪过,一滴血吧嗒从刀尖滴落。

灼人的阳光照在刀上,折射出的我的脸,我的脸从耳后到嘴角,被划了一道血痕。

事后,安庆功挣扎着朝我扑过来,未果。

「前面干什么呢?」

忽然一队士兵骑马飞奔而来,为首的人呵斥道,

我眯眼看了看,来人是赵二狗。

看见兵马,张员外家的儿子也不耍威风了,

摁住安庆功的小厮也撒开了手,低眉顺眼了起来。

安庆功朝我扑过来,眼眶通红,小心翼翼的捧着我的脸,为我擦净血迹。

「疼不疼小蝉,我怎么能挣不脱,对不起,小蝉。」

安庆功语无伦次的说着,抓着我的手越握越紧。

我看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反倒是安慰着说

「不碍事的,庆功哥。只是划了一下,不疼的。再说啦,我破相难道你就不娶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