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我在北大荒插队，深夜救下逃荒的上海姑娘，如今她的孙子找上门

......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包庇她？"

调查组组长的质疑声在知青点的土房里回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大川身上。暴风雪夜救回的女孩苏小雁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我只是救了一个需要帮助的人！"林大川握紧双拳，声音因愤怒而嘶哑，"在这冰天雪地里，难道见死不救吗？"

"救人？你知道她是谁吗？"组长冷笑着摊开档案，"你包庇反革命分子，等着被遣送回原籍吧！"

那一刻，林大川感到天旋地转。为了保护心爱的女孩，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哪怕粉身碎骨。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苏小雁即将被带走的关键时刻，一位神秘军官竟然出现了！

01

那是1969年的腊月，北大荒的冬天能把人冻成冰棍。我林大川当时才二十出头，在红旗知青点当队长，管着三十多个从各地来的知青。说是队长，其实就是个苦差事，既要应付上级的各种检查，又要照顾这帮城里来的娃娃们。

那天晚上，暴风雪刮得天昏地暗，我照例要去巡查一遍牲口棚和仓库。北大荒的夜晚静得可怕，除了风声，就是自己踩雪的嘎吱声。走到离知青点两里地的小树林边上时，我突然看见雪地里有个黑影。

起初以为是冻死的野狼，走近一看，竟然是个姑娘！穿着单薄的棉袄，已经昏迷不醒，身上都是雪，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我差点以为是具尸体了。

我赶紧脱下自己的棉大衣裹住她，背起来就往回跑。这姑娘很轻，瘦得只剩皮包骨头，显然是饿了很久。一路上我心里直打鼓，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个姑娘？而且看穿着，不像是本地人。

回到知青点，我直接把她抱进了自己的小屋。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几个知青都围过来看热闹。王建军这小子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川哥，你疯了？这年头救个来路不明的人，万一是什么坏分子怎么办？"

"就是啊，"小梅也在一旁帮腔，"现在政治这么敏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川哥，你把人送到公社去吧，别连累了大家。"

我看着昏迷中的姑娘，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担心是假的，这年头确实风声鹤唳，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扣上包庇坏分子的帽子。但看着这个瘦弱的姑娘，我实在下不了手把她推出门外。

"都散了吧，"我摆摆手，"先救人要紧，其他的事等她醒了再说。"

王建军还想说什么，被我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小梅撇撇嘴，跟着其他人走了。屋里只剩下我和昏迷的姑娘。

我给她盖好被子，又烧了热水，用毛巾给她擦手擦脸。这一擦不要紧，我发现这姑娘的手很奇怪——虽然冻得发紫，但手指修长，掌心细嫩，一点都不像干农活的手。再看她的脸，虽然因为饥寒交迫显得憔悴，但眉目清秀，气质不俗。

折腾了大半夜，姑娘终于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这双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灵气，绝不是普通农家女能有的。

"谢谢您救了我，"她的声音很轻，但吐字清晰，还带着南方口音，"我叫苏小雁，从关内逃荒过来的。"

我给她倒了杯热水："喝点水暖暖身子。你是哪里人？怎么一个人跑到这荒山野岭来了？"

苏小雁接过水杯，手有些发抖："我是江苏人，家里遭了灾，实在活不下去了，听说这边招工，就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路上遇到暴风雪，要不是遇到您..."说着眼圈就红了。

我心里暗暗摇头。这姑娘撒谎的水平太差了。且不说江苏到黑龙江几千里地，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独自跑来？光是她说话的腔调和用词，就不像是逃荒的农民。"遭了灾"、"招工"这些词用得太文雅了。

但我没有当面拆穿她，只是说："既然来了，就先住下吧。我们知青点正好缺人手，你要是愿意，可以留下来帮忙。"

苏小雁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有些忐忑："真的可以吗？我怕给大家添麻烦..."

"没事，"我摆摆手，"明天我跟公社说一声，安排你个临时户口。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里条件艰苦，活儿也重，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不怕吃苦！"苏小雁连忙说道，语气中带着一股子倔强。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保护欲。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至少现在她需要帮助。我林大川从小就见不得别人受苦，何况是个弱女子。

"那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说。"我起身准备离开。

"林队长，"苏小雁突然叫住我，声音有些哽咽，"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02

苏小雁在知青点住下后的第三天，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了大麻烦。

那天上午分配工作，我让她去帮忙记录粮食出入库的账目。本想着这是个轻松活儿，适合她这样的弱女子。没想到她拿起笔来写字的那一刹那，我心里就咯噔一下。

那字写得太好了！横平竖直，笔锋有力，一看就是从小练过的。王建军在一旁看得眼珠子都瞪圆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要知道，那年头能写一手好字的农民可不多，更别说是个逃荒的姑娘了。

"小雁，你这字写得真不错啊。"王建军阴阳怪气地说，"在家里念过几年书？"

苏小雁手一抖，墨水在纸上洇出一个黑点。她连忙解释："小时候村里有个老先生教过几天，没学多久的。"

"是吗？"王建军不依不饶，"那你说说，这个'库'字怎么写的？一般农民可写不出这么规范的楷书。"

我看苏小雁脸色发白，赶紧打圆场："建军，别为难人家小姑娘。字写得好是好事，正好帮我们记账。"

王建军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但我看得出他心里已经起了疑心。这小子从北京来，家里有点背景，一心想表现自己的"政治觉悟"，最喜欢揪别人的小辫子。

更要命的是，苏小雁在干农活方面完全是个门外汉。让她喂猪，她怕得直往后缩；让她挑水，两桶水能洒掉一半；让她割麦子，握镰刀的姿势都不对。这哪里像是从小干农活的人？

最让我担心的是，她对时事的了解太多了。那天晚上大家围坐在一起聊天，谈到国际形势，她竟然脱口而出一些连我这个队长都不知道的消息。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对，连忙低下头不说话了。

王建军的眼神越来越锐利，我知道他已经盯上苏小雁了。

果然，没过几天，王建军就开始了他的"调查工作"。他趁我不在的时候，故意跟苏小雁套近乎，问她家里的情况。苏小雁回答得支支吾吾，前后矛盾。一会儿说家里有三亩地，一会儿又说是五亩；一会儿说父亲是农民，一会儿又说做过木匠。

"川哥，这个苏小雁有问题。"一天晚上，王建军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我怀疑她的身份有假。"

"别胡说八道，"我板着脸说，"人家一个弱女子，大老远跑来讨口饭吃，你怀疑什么？"

"你想想，这年头谁家的姑娘敢独自跑这么远？而且她那手字，那气质，一看就不是农民出身。"王建军越说越激动，"说不定是什么地主资本家的女儿，冒名顶替跑到这里来了。"

我心里一紧，王建军说的正是我担心的。但表面上我还是护着苏小雁："就算她以前家境好点，现在不也是来讨生活的吗？做人要有点同情心。"

"同情心？"王建军冷笑，"川哥，我看你是被美色迷惑了。这年头政治这么敏感，你包庇一个身份可疑的人，小心自己也被连累。"

这话说得我心里直冒火，但我强压着怒气："我林大川行得正坐得直，用不着你操心。"

王建军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说，但我看得出他并没有放弃。果然，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挑苏小雁的毛病，在其他知青面前说她的坏话。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苏小雁很奇怪？"王建军在食堂里大声说，"一个农民的女儿，怎么可能这么娇气？连活都不会干。"

"就是啊，"有个知青附和道，"而且她说话的口音也不对，一会儿像江苏的，一会儿又像上海的。"

小梅原本对苏小雁还算友善，但听了这些议论，也开始对她冷淡起来。更让我难受的是，小梅开始对我也有了意见。

"大川，大家说得也不是没道理，"小梅私下里对我说，"这个苏小雁确实有很多疑点。你作为队长，应该慎重一些。"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我看着小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望。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梅低下头，"我只是担心你...担心我们都被连累。现在政治环境这么严，万一出了事..."

我明白小梅的担心，但我不能理解她的冷漠。那个瘦弱的姑娘，除了身份可疑一些，还能有什么错？就算她真的隐瞒了什么，那也一定是被逼无奈。

苏小雁显然也察觉到了周围的敌意。她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说话做事都战战兢兢的。有时候我看到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助。

"林队长，"一天晚上，她小声对我说，"如果我给大家添麻烦了，我可以离开的。"

"别说傻话，"我安慰她，"这里就是你的家，谁也不能赶你走。"

她眼中涌出泪水："您对我这么好，我却...我却不能..."话说到一半，她咬住嘴唇，什么也不说了。

我知道她有什么隐情，但我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我能做的就是保护她，直到她愿意说出真相的那一天。

然而，事情的发展比我想象的更严重。那天下午，公社的刘书记突然来了电话，语气严肃："小林，上面要来检查组，专门排查可疑人员和流动人口。你们知青点有没有什么需要汇报的？"

我握着话筒的手都在发抖："没有，一切正常。"

"那就好，"刘书记的声音透着警告，"记住，这次检查很严格，千万不能出任何纰漏。明天下午检查组就到。"

03

检查组到来前的那几天，知青点的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做错事。而我，作为队长，承受着最大的压力。

王建军那小子更是得意洋洋，整天在我面前晃悠，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让我恨不得一拳打过去。但我不能，我要保护苏小雁，就不能意气用事。

苏小雁变得更加沉默了。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发呆。有几次我看到她在偷偷流泪，那种绝望的神情让我心如刀割。

那天傍晚，我去仓库检查粮食储备，发现苏小雁一个人蹲在玉米堆旁边，抱着膝盖在哭。昏黄的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那个瘦弱的身影看起来格外孤单。

"怎么了？"我轻声问。

她连忙擦干眼泪，强笑着说："没事，就是想家了。"

"想什么家？"我在她身边坐下，"你不是说家里遭了灾，活不下去才出来的吗？"

她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脸一下子红了："我...我是说想念以前的日子。"

我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惜。这个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她那双眼睛里藏着太多的秘密，太多的痛苦。

"小雁，"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秘密，我都会保护你的。"

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声音哽咽："林队长，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您知道吗，我可能会连累您的。"

"我不怕被连累，"我的手还停留在她脸上，感受着她肌肤的温热，"我只怕你受委屈。"

那一刻，我们的目光交汇，空气中仿佛有电流在跳跃。我看到她眼中的波澜，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感激、依恋，还有某种我不敢确认的东西。

她轻声说："如果...如果我们是在别的时代，别的地方相遇就好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插在我心里。我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我们之间的鸿沟。她的身份是个谜，而我是知青队长，这份感情注定没有结果。

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总是找借口接近她，帮她干活，跟她说话。她也不再躲避我，我们之间有了一种默契，一种心照不宣的温柔。

那天下午，我教她怎么正确地握锄头。我站在她身后，手把手地教她动作。她的身子很软，靠在我胸前时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

"这样对吗？"她回头问我，我们的脸离得很近，近到我能看清她眼中的每一丝情愫。

"对，就是这样。"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一刻，我差点吻下去。但理智拉住了我，这里是知青点，随时可能有人看到。而且，她的身份...

晚上，我们经常在月光下谈心。她告诉我她喜欢读书，喜欢诗词，梦想着能有一天看遍天下的美景。我告诉她我的家乡，我的理想，我对未来的憧憬。

"你读过《诗经》吗？"一天晚上她突然问我。

"读过一些，"我说，"你呢？"

她轻声吟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后她看着我，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情意。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首诗的含义不言而喻，她是在向我表达什么吗？但随即她又低下头去，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小雁，"我忍不住说，"你到底是谁？"

她的身子僵住了，过了很久才说："我是苏小雁，一个逃荒的女孩。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是。"

我听出了她话中的绝望。她不是不想告诉我真相，而是不敢。她在害怕什么？是害怕连累我，还是害怕失去我？

"不管你是谁，"我握住她的手，"在我心里，你就是你。"

她的手在我掌中微微颤抖，我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了我们握在一起的手上。

"如果有一天我必须离开，你会忘记我吗？"她问。

"不会，"我毫不犹豫地说，"一辈子都不会。"

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我知道她在为这份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而痛苦，就像我一样。我们都明白，这份感情是禁忌的，是危险的，是不被这个时代所容忍的。但我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小梅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微妙关系，她开始对我更加冷淡。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了，把我拉到一边质问：

"大川，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苏小雁了？"

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说："小梅，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疯了！"她的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她的身份有问题，你明明知道的。你这样做，不仅会毁了自己，也会毁了她。"

我知道小梅说得对，但我的心已经不听理智的指挥了。我爱上了苏小雁，爱上了她的善良、她的坚强、她的脆弱，爱上了她眼中的那份纯真。

王建军也看出了端倪。他阴阳怪气地对我说："川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不过你可得小心，别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毁了自己的前程。"

我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嘴，但我忍住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检查组明天就要到了。

那天夜里，苏小雁找到了我。她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

"林队长，我听说检查组要来了，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心如刀割："明天下午就到。"

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我连忙扶住她："小雁，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也许我能帮你想办法。"

她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我看得出她很想告诉我真相，但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

"林队长，如果明天出了什么事，请您不要管我。您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我不能再连累您。"

"胡说什么！"我急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的。"

她扑到我怀里，紧紧抱住我。我感觉到她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

"林队长，"她在我怀中轻声说，"能遇见您，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04

调查组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是县里的李科长，一个戴着厚厚眼镜、说话一板一眼的中年男人。另外两个是公安局的同志，一看就知道是专门干这种工作的，眼神锐利得像鹰隼。

他们一到知青点，就开始逐一审查每个人的身份。所有知青都要拿出户籍证明、介绍信，详细说明自己的家庭出身和来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苏小雁只有一张临时开的证明，根本经不起细查。果然，轮到她的时候，李科长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