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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四川大邑县的这场宴席有点不对劲。 原定75桌的家族聚会,最后挤进来上

2010年四川大邑县的这场宴席有点不对劲。 原定75桌的家族聚会,最后挤进来上千号人,有人举着"勿忘水牢"的牌子,有人却在族谱上郑重写下名字。 刘文彩的后人怎么也没想到,一场祭祖会变成这样的场面。 当年刘文彩靠着弟弟刘文辉的兵权,把整条沱江的盐运攥在手里。 船工们运一趟盐,得先交过路费、码头费,最后连装盐的麻袋都要抽成。 大邑县档案馆里还存着1943年的抗税记录,三百多个农民举着锄头冲进盐仓,结果被他养的武装家丁打了回去。 文彩中学的奠基石上刻着1942年,但当地老人都知道,建校的地是刘文彩用"借粮"的名义从农户手里收的。 四川省教育档案记载,这所学校确实让不少穷孩子念上书,但教室窗户玻璃,都是从佃户家里拆来的。 这种事在民国时期的地主里不算新鲜,就像阎锡山在山西修铁路,铁轨宽度非要和外省不一样,骨子里都是为自家利益。 祭祖那天,刘小飞站在庄园门口迎客,西装口袋里揣着准备好的发言稿。 他原本想讲讲"家族传承",可看到人群里那些举标语的人,临时改成了"尊重历史"。 《成都商报》后来统计,那天庄园游客量比平时多了近四成,有人对着水牢遗址拍照,有人在刘文彩铜像前摆姿势。 四川社科院的专家来得悄无声息。 他们带着卷尺测量庄园的梁柱,说要做"建筑社会学研究"。 后来那份《民国地主庄园调查报告》里提到,刘文彩的卧室墙上嵌着暗格,里面藏着的账本现在还能看清"烟土盈利"四个字。 这些细节和学校的成绩单放在一起,让人有点犯迷糊。 我觉得评价一个历史人物就像翻一本夹着老照片的书,不能只盯着某一页的污渍。 文彩中学现在还在用,去年校庆时,有毕业生回校捐了座图书馆。 而庄园博物馆里,水牢展区的解说词改了三次,最新版本里加了句"存疑史料待考"。 那天举着"勿忘水牢"牌子的老人,后来常去文彩中学门口转悠。 他说看着孩子们背着书包走进校门,就想起当年被抓去修庄园的父亲。 历史这东西,有时候就藏在这种矛盾里,既不能抹平伤口,也没法停下往前走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