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35岁农民咳嗽10年,竟拒绝就医,一天,他突然用力咳嗽,“哇”的一声,一个黑色且带血的异物喷射出来,妻子将异物拿给医生看,谁料,医生看完居然立马冲出病房报警。 山东博兴老农高其煊的床头,总摆着个油布包,里面裹着颗生锈弹头 ——这是他咳了十年的 “病根”,更是藏了十年的特等功臣勋章。 1965 年的清晨,60 岁的高其煊扛着锄头下地,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褂子洗得发白。 他脚步稳健,只是偶尔轻咳几声,比起十年前咳得弯成虾米的模样,已然好了许多。 田埂上的野草他从不浪费,薅回家喂兔子,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一粒粮食都舍不得糟践。 谁能想到,这个穿打补丁衣服、吃粗粮淡饭的老人,曾是鲁南战役的爆破英雄。 直到 1956 年那颗弹头被咳出,乡邻们才知道,被他们嫌弃的 “痨病鬼”,胸腔里埋着战功。 高其煊的简朴刻在骨子里。回村十年,他从没买过新衣服,都是捡乡亲们淘汰的缝补。 家里的土炕铺着磨破的苇席,唯一的奢侈品是个搪瓷缸,还是部队当年发的,磕得坑坑洼洼。 他从不舍得点灯熬夜,天一黑就上床休息,说是 “省煤油,也省眼睛”。 1946 年从战场归来,他带着 17 块弹片和一颗致命弹头,拒绝了部队的所有优待。 背着半袋粗粮、一卷旧铺盖回了村,从此把军功章压在箱底,扛起锄头当起了农民。 他开垦村东头的荒坡,种上地瓜和高粱,说 “自己动手,吃饱穿暖不麻烦别人”。 村里分救济粮,他每次都让给更困难的乡亲,说 “我能干活,饿不着”。 身上的褂子夏天被汗水浸透,冬天冻得发硬,他只用皂角搓洗,缝了又缝,补了又补。 就连媳妇想给他做件新棉袄,都被他拦住:“旧的能穿,别浪费布料。” 1956 年麦收,他咳出血肉团,里面裹着那颗日军弹头,才让秘密公之于众。 卫生所医生报警后,县里送来抚恤金,他分文未取,全捐给了村小学修教室。 组织要给他安排工作,他婉拒:“我只会种地,在村里挺好,不给国家添麻烦。” 成为名人后,他的生活依旧简朴。 有人送来礼品,他一概退回,实在推不掉就转赠邻居。 家里的饭桌永远是粗茶淡饭,玉米饼子就着咸菜,偶尔炒个鸡蛋,也是给生病的媳妇补身体。 他用的农具都是自己做的,木锄把磨得光滑,铁锄头锈迹斑斑,却依旧锋利耐用。 农闲时,他会去村头的老槐树下,给孩子们讲战斗故事,却从不提自己的功劳。 孩子们围着他,看着他粗糙的双手 —— 那双手曾抱着炸药包炸碉堡,如今却握着锄头种地。 他的指甲缝里嵌着泥土,身上带着麦香,活脱脱一个普通老农,看不出半点英雄模样。 高其煊从不舍得花钱,却总在乡亲们有困难时慷慨解囊。 邻居家孩子上学交不起学费,他悄悄送去攒了半年的卖粮钱; 村里修水渠,他带头捐款,还义务出工,每天天不亮就去工地挖沟。 他说:“当年战友们为了大家牺牲,我活着就该多做点实事。” 晚年的他,依旧保持着部队的作息,天不亮就起床,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种的菜吃不完,就分给乡亲们,从不去集市售卖; 自己织的草席,除了家用,也会送给村里的孤寡老人。 他常说:“日子能过就行,没必要追求富贵,踏实活着最安心。” 县里多次要接他去大城市疗养,都被他拒绝:“农村空气好,种地就是最好的锻炼。” 他依旧住着土坯房,墙壁斑驳,却被他收拾得整整齐齐,窗台上摆着自己种的花草。 家里没有像样的家具,只有一个旧木箱,装着他的衣物和那颗珍藏的弹头。 1978 年,高其煊在睡梦中安详离世,享年 73 岁。 临终前,他叮嘱家人:“死后不要铺张,埋在村东头的地里,能看着庄稼就行。” 他的遗物少得可怜:几件打补丁的衣服、一个旧搪瓷缸、一把磨亮的锄头,还有那颗弹头。 如今,高其煊的坟墓在村东头的田地里,没有墓碑,只有一块简单的木牌。 乡亲们路过时,都会停下脚步致意,想起那个穿补丁衣服、爱种地的英雄老人。 他的简朴与坚守,早已融入村庄的土地,成为乡亲们口中的传奇。 村里的老人还会给孩子们讲,当年有个老农,藏着战功过着苦日子。 他用一生诠释了,真正的英雄从不需要张扬,简朴的生活里,藏着最伟大的情怀。 高其煊的故事,就像那颗弹头一样,虽历经岁月,却依旧闪耀着不朽的光芒。 (信源:百度百科——高其煊)

评论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