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人说：“追求长寿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如果你都活到一把年纪了，你就会发现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变得索然无味，什么你都看透了，看淡了，看开了，无所谓了，没有欲望，没有兴趣，没有价值，没有意义，那么你活着就是一种煎熬。有好多上了年纪的老人，年轻的时候都怕死，上了年纪都想死。尤其是身体衰老到了足够的程度，基本上没有了生活的自理能力，真是死的越快越好。没有质量的人生毫无意义，没有乐趣的生活，不如早点结束。”老人说长寿是愚蠢的追求，这话听着刺耳，却戳破了现代人最虚伪的执念。我们总把“长命百岁”当祝福，却没人问过百岁老人想不想要这份福气。年轻时怕死是本能，老了想死是觉悟。二十岁看山是山，六十岁看山还是山——只不过看够了。那些劝老人“多活几年”的孝子贤孙，有几个真愿意端屎端尿伺候三年？长寿成了道德枷锁，活着的反倒成了罪人。说“活着没意思”的，往往是活得太明白。年轻时为房子车子拼命，老了发现这些玩意带不进棺材；中年时为儿女做牛做马，临了发现他们连病床前倒杯水都嫌烦。看透不是悲观，是终于摘掉了自欺欺人的滤镜。最荒诞的是医疗科技让人死不了也活不好。插着管子熬日子，到底是孝顺还是折磨？古人讲究“寿则多辱”，现在倒好，ICU里吊着一口气，儿女在门外算遗产。这样的长寿，不如痛痛快快咽下最后一口气。但话说回来，活得腻歪的从来不是岁月，而是重复的日子。有人八十岁学画画，九十岁写回忆录，照样活得滋滋有味。关键不在活多久，而在能不能自己决定怎么活——可惜多数人连这点选择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