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前,两个记者提着月饼跨过武汉一条幽深小巷,一间老屋静静等着。老人低声招呼她们

漫步红尘之路 2025-07-08 00:52:03

中秋前,两个记者提着月饼跨过武汉一条幽深小巷,一间老屋静静等着。老人低声招呼她们,笑着,叫她们坐下。袁竹林,七旬,独自一人,满脸风霜,屋里却整洁得近乎刻意。记者注意到——一杯杯热茶,李子洗净,老人反复强调,都干净,我洗过,句子短促,带着反常的执拗。没人接话,空气凝固。“ 她为什么老要说‘干净’?”记者困惑,没喝,她更急切。其实她这些年都在拼命擦洗,哪怕只是让自己心里清净一刻。袁竹林的故事比任何房间都更难被打扫。她一辈子尝试,用力洗去脑子里的污垢,结果就是反复洗手也无法真正清除的那种东西,这和普通的脏不一样! 袁竹林这事儿,得往回倒几十年说。她爹是抗战时期的老地下党,当年被日本鬼子活活折磨死的。她娘受刺激后精神不大正常,袁竹林从小就跟着哥哥一起拉扯大。哥哥对她好得没话说,就差把心掏出来喂她了,可就这么个疼她的哥哥,后来在大饥荒时候,逃荒路上一去不回。打那以后,袁竹林就像变了个人。那时她才十几岁,开始每天守着水盆子拼命搓衣服。可这衣服看着干净了,她又接着搓。邻居张婶子后来跟人唠嗑才发现,那姑娘不是在洗衣服,是在洗自己心里的‘丧亲之痛’呢。 以后她结了婚,丈夫老李倒是个实诚人。结婚头一年,袁竹林洗刷的声响把院墙都快震裂了。老李起初觉得这媳妇勤快,后来才发现不对劲。那天晚上,袁竹林又在黑灯瞎火地搓衣服,老李掀开被窝拽她回屋,结果那双手活像被鬼上身,拎着洗衣刷子就朝老李抡去。老李当时就懵了,后来慢慢才琢磨出——这媳妇在‘洗罪孽’呢!老李那时就犯嘀咕了,可袁竹林哪能看透自己这毛病啊。她像溺水的人抓救命稻草,整天把‘干净’挂在嘴边,可是越洗越觉得脏,心里那块破布永远也拧不干。 老李要是早知道这日子没法过,就不会在那年月硬是把袁竹林从娘家接回来。谁曾想,袁竹林屋里那股洁癖,后来连老李都住不下去了。有回老李喝了半两小酒,进屋还没落座,袁竹林就掀开炕席子让他脱鞋。老李跟街坊打过招呼回来,身上的汗味也被袁竹林一通数落。最后那年正月,老李实在受不了,从袁竹林手里抢过刷子朝墙角一摔,摔出半院子的回音。第二天,老李卷起铺盖去厂里守夜班,再没回过这个家。 这屋子里的‘干净’,是袁竹林活成了一种执念。你瞧见没,那茶杯把手对齐,拖布擦地的纹理都按同一方向。可这种干净底下,埋着多少心酸啊。邻居王婆婆说,有回袁竹林半夜起来擦桌子,擦着擦着就对着空板凳哭,嘴里喊着“阿爹,我这算干净了吧?”王婆婆劝她去医院看看,袁竹林却把人家推到门外,说“我没病,就是手上脏!” 说到底,这污垢哪是水冲得掉的。袁竹林活了大半辈子,把‘干净’当成了救命符。她把屋子擦得锃亮,就是想让心里那些坑坑洼洼也跟着平了。可越是想干净,那股子不干不净的念头就越像藤蔓,缠得她喘不过气来。这年月,谁家还没点破事?可像袁竹林这样,把一辈子都押在‘干净’上的,真不多见。 跟袁竹林一比,我那邻居赵大爷还算幸运。他早年在矿区挖煤,尘肺落下了病根。但他媳妇说,赵大爷就两样执念——每天掏耳朵,非得掏出金黄色才算完;还有就是每天得听京剧《四郎探母》。那调调,听着听着,就恍神了。医生说,这叫心理寄托。袁竹林不也一样吗?她那‘干净’,就是她心里的寄托。问题是,寄托这玩意,要是过了头,就成了心魔。 后来老李走了,袁竹林也不再折腾那些瓶瓶罐罐了。有回记者再去采访,她正对着镜子梳白发。茶几上摆着两碟干干净净的瓜子,一盘擦得发亮的苹果。她给记者递苹果的时候,手抖得厉害,可还是把果盘擦了又擦。记者问她为啥这么在意干净,袁竹林嘴唇嗫嚅半天,才挤出一句“我爹说,活着就得讲究……”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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