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前救了富二代一命，他说欠我天大人情，今年我父亲重病急需100万，他派助理送来一束花，我拆开花束后瘫坐在地
......
"这是林总的一点心意，你要懂得感恩。"
助理冷漠地把一束廉价康乃馨塞进我手里，转身就走，留下我一个人愣在医院门口。
5年前，我跳进冰河救了林子墨一命，落下永久腰伤。
他跪在病床前发誓："这条命是你的！以后你有任何困难，我砸锅卖铁也帮！"
5年后，父亲癌症晚期，需要100万手术费。
我打电话给他，他说公司出问题了，让助理送"心意"过来。
我瘫坐在地上，拆开廉价的花束，意外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厚厚的信封...
1.
那是五年前的冬天，腊月二十八，我至今都记得那个日子。
那天下午我去建材市场给父母买过年的东西，回来的时候路过冰河大桥。
北方的冬天冷得要命，河面上结了厚厚的冰，我裹紧了棉袄，只想快点回家。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突然从我身边呼啸而过，车速快得吓人。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车就失控了，直接冲破护栏，"轰"的一声砸进了冰河里。
冰面瞬间碎裂，车头直接栽了下去。
我愣了两秒，撒腿就往河边跑。
周围围观的人都在喊"快报警""快叫救护车"，但没人敢下去。
我也怕，说实话，那么冷的天，跳下去就是找死。
但车里还有人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
我脱掉棉袄，跳进了冰河。
那种冷，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就像无数把刀子在身上割。
水太深了，车门打不开，我憋着气，用尽全身力气砸车窗。
手指头冻得完全没知觉，砸了好几下才把玻璃砸开。
车里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已经昏迷了。
我抓住他的衣领，拼命往上拖，感觉自己的腰像要断了一样。
好不容易把他拖上岸，我整个人都虚脱了，腰部传来钻心的疼。
岸上的人帮忙给他做心肺复苏，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浑身都在发抖。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把我们俩都拉去了医院。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腰疼得根本直不起来。
医生说我腰椎严重损伤，以后可能会落下病根。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对中年夫妇，穿着讲究，一看就是有钱人。
后面跟着昨天那个被救的年轻人，脸色还有些苍白。
那个男人一进门就朝我深深鞠了一躬："恩人，谢谢你救了我儿子！"
女人眼睛都哭红了，冲过来握住我的手："要不是你，我儿子就没了！你就是我们林家的大恩人！"
年轻人走到床边，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吓了一跳，想爬起来扶他，但腰疼得动不了。
"恩人，我叫林子墨，这条命是你给的！"他说完，当着他父母的面，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我急了："别这样，快起来！"
林子墨站起来，眼睛通红："恩人，您的医药费我们全包了！以后您有任何困难，尽管来找我，我林家砸锅卖铁也帮！"
他母亲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非要塞给我："这是二十万，您先拿着养伤，不够您再说！"
我连忙摆手："使不得，真使不得！我只是举手之劳，再说我也没什么大碍。"
他父亲急了："恩人，您这是不把我们当自己人啊！您救了子墨的命，这点钱怎么够表达我们的感谢？"
我坚决不肯收："我救人不是为了钱，你们真别放在心上。"
僵持了半天，他们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强求。
临走前，林子墨硬是把他的私人手机号写在一张纸上，塞进我手里。
他握着我的手，认认真真地说："恩人，记住我的号码，这辈子您有任何事，我必到！这不是客套话，是我林子墨的承诺！"
他父母也在旁边点头："对！我们林家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我看着那张纸条，心里暖暖的。
2.
一晃五年就过去了。
我的腰伤就像医生说的那样，成了老毛病。
一到阴天下雨，腰就疼得厉害，有时候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工作也受了影响，本来在工地干活的，现在只能找些轻松的活儿干，工资也降了不少。
但我从来没后悔过救林子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应该做的。
那天是周六下午，我去药店买膏药贴。
最近天气变化大,腰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我正在货架前挑膏药，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板，拿盒最好的护肝片。"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愣住了。
药店门口停着一辆玛莎拉蒂，走进来的年轻人穿着名牌西装，戴着名表，正是林子墨。
五年不见，他比以前成熟了不少，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林子墨也看到了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
"恩人！真的是您！"他快步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是我，是我，你还记得我啊。"
"怎么可能不记得！"林子墨激动得脸都红了，"这些年我一直想找您道谢，但当时走得匆忙，只留了电话号码，您也没留联系方式。"
他看到我手里拿着的膏药，脸色变了："恩人，您的腰疼吗？都怪我，要不是救我，您也不会..."
我摆摆手："老毛病了，没事的，贴贴膏药就好。你过得好就行。"
林子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我："恩人，我现在开了家投资公司，这五年公司发展得还不错。"
我接过名片，上面印着"子墨投资集团 董事长 林子墨"。
"恩人，说实话，这五年我事业发展得很顺利，现在身家也过亿了，但我从来没忘记您的救命之恩！"
他拍着胸脯，认真地说："当年要不是您，我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笑了："别这么说，举手之劳罢了。"
"不是举手之劳！"林子墨急了，"那可是命啊！恩人，咱们加个微信吧，以后您有任何事，随时找我，千万别拿我当外人！"
我们互加了微信，我随手点开他的朋友圈看了看。
好家伙，全是豪车、游艇、高档会所的照片，一看就是过得很好。
药店老板已经把东西装好袋了，林子墨一把抢过去："恩人，这点小钱我来付！"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掏出手机扫码付了款。
我想推辞，他硬是不让："恩人，您别跟我客气！"
临分别时，林子墨再次握住我的手。
"恩人，您记住了，以后您有任何困难，都来找我！我林子墨说话算数，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特别认真，特别真诚。
我心里暖暖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目送林子墨开着玛莎拉蒂离开，我站在药店门口，心想：这世上还是有知恩图报的好人。
3.
二个月后，灾难突然降临了。
那天早上，我正准备出门上班，听到卫生间传来"砰"的一声。
我冲进去，看到父亲倒在地上，脸色煞白，已经昏迷不醒了。
我吓坏了，赶紧拨打120，跟着救护车一路赶到医院。
在急诊室外面等了两个多小时，每一分钟都像是煎熬。
医生终于出来了，脸色很凝重。
"患者是胰腺癌晚期，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必须立刻手术。"
我脑子"嗡"的一下，腿都软了。
癌症？晚期？我爸平时身体好好的，怎么会...
"医生，那手术...手术能治好吗？"我声音都在抖。
医生看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说："手术加后续治疗，费用大概需要100万。如果不手术，最多3个月。你们家属自己考虑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站在走廊里，整个人都是懵的。
100万？3个月？
我蹲在墙角，捂着脸哭了出来。
父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看到我红肿的眼睛，什么都明白了。
他虚弱地抓住我的手："儿子，别治了，咱家哪来这么多钱..."
我握紧他的手："爸，别说这话！我一定想办法！"
父亲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你腰都是因为救人才伤的，这些年工作也受影响，挣钱不容易...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公平啊..."
他说着说着就哽咽了："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让你跟着我受苦..."
我跪在病床边，一把抓住父亲的手："爸！您别说了！我不能没有您！一定有办法的！"
那天晚上，我在医院走廊里坐了一夜。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医生那句话："最多3个月。"
隔壁病房传来说话声，我听得清清楚楚。
"老李啊，你运气真好，手术费都凑齐了！"
"可不是嘛，今天刚交了100万，明天就能安排手术了！"
"唉，有钱真好啊，这病最怕的就是拖..."
隔壁床的病友羡慕地看向我父亲这边。
我爸听到了，苦笑着把头转向墙壁。
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想拖累我。
但我怎么可能放弃他？
第二天一早，主治医生又来查房。
"患者家属，考虑得怎么样了？这个病情拖不得，手术黄金期就一周时间。"
一周时间，100万。
我咬着牙说："医生，我一定想办法！请您先给我爸做保守治疗！"
医生叹了口气："尽快吧，时间不等人。"
我站在病房外，掏出手机翻通讯录。
家里的积蓄只有5万块，加上我这些年攒的2万，一共才7万。
还差93万。
我必须在一周内凑到这笔钱，否则手术黄金期就过了。
否则，我就真的要失去父亲了。
4.
我开始四处借钱。
说实话，一开始我没想过找林子墨。
当年救他是举手之劳，我不想因为这个去麻烦人家，更不想让人觉得我救人是有目的的。
我想着先自己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再说。
我先去了表哥家。
表哥是我们家族里混得最好的，在市里开了个小公司。
我一进门，表嫂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表哥客气地让我坐下："有事啊？"
我咬咬牙，把父亲的病情说了。
"表哥，我想借20万，等我爸手术完了，我慢慢还你。"
表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你疯了吗？20万？我哪有这么多！"
表嫂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你当年救人不是挺英雄的吗？怎么不找那个富二代要去？人家现在身家过亿呢！"
我咬着牙："我会去找他的，但还差很多，所以..."
表哥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真帮不了你。我公司最近也不景气，别影响我们过日子。"
表嫂直接站起来送客："是啊，我们家也有难处，你还是找别人吧。"
我被赶出了门。
站在表哥家门口，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我又给大学时的好友小张打电话。
当年我们关系最好，他结婚的时候我还随了5千块礼金。
"小张，我爸得了癌症，急需手术费，你能借我10万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兄弟，不是我不帮你...我刚买了房，真的拿不出来..."
"5万也行，求你了..."
"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房贷车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还是找别人吧！"
他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愣愣地看着手机，心里发凉。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疯了一样到处借钱。
同事、远房亲戚、以前帮过的邻居...
我放下了所有的自尊，求爷爷告奶奶，就差给人跪下了。
有人直接拒绝："我也没办法，你自己想办法吧。"
有人假装同情："唉，我要是有钱肯定帮你，可我也是泥菩萨过河啊..."
还有人躲着我，看到我就说不在家。
最让我难受的是老同事王哥，我以前帮过他不少忙。
他答应借我3万，但提了个条件："你得给我打欠条，写清楚一年内还清，还要按银行利息算。"
我签了欠条，拿到那3万块的时候，手都在抖。
原来人情薄如纸，真到了要命的时候，谁也靠不住。
四天下来，我东拼西凑只借到15万。
加上家里的7万，一共才22万。
离100万还差78万。
那天晚上，我坐在医院走廊里，翻开手机通讯录。
一个一个名字划过去，能找的都找了，该求的都求了。
最后，我的目光停在了一个名字上——林子墨。
我想起他在药店门口说的话："以后您有任何困难，都来找我！"
5.
那天深夜，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盯着手机里林子墨的号码。
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好几次，都没按下去。
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毕竟当年救他是举手之劳，现在张口就要78万，会不会太唐突了？
但父亲的病情等不了了，医生说手术黄金期只有一周。
我想起林子墨在药店门口说的话，想起他认真的眼神。
他说"有任何困难都来找我"，他说"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而且上次见面他还那么热情，那么真诚。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很久，我以为他不会接了。
突然，电话接通了，背景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喧闹声，明显是在KTV。
"喂？哪位？"林子墨的声音醉醺醺的，带着不耐烦。
"林总，是我，两个月前在药店遇到的，5年前救你的那个..."
对面突然安静了两秒。
"哦...是你啊。"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但没有上次那么热情，"这么晚了，什么事？"
我注意到他的语气不太对，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林总，我爸得了胰腺癌晚期，需要手术，医生说要100万，我实在没办法了..."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
我能听到他那边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在催他。
"100万？"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为难起来，"兄弟，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也不知道，这两个月我公司出了大问题，几个项目全黄了，资金链都快断了。"
我心里一沉，但想到他是做生意的，确实可能会有资金周转困难的时候。
"林总，那...那少一点也行，50万？30万？"
"你以为我不想帮吗？我现在自己都焦头烂额！"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带着一丝烦躁，"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做生意的，谁能保证一直顺风顺水？账面上真的没有这么多现金！"
背景突然传来几个女人的娇笑声："子墨，快回来陪我们玩嘛"
还有男人的起哄声："林总，都到这儿了，别扫兴啊！来来来，干杯！"
我愣了一下，但马上想，也许是为了谈生意，应酬嘛，总是要的。
"林总，10万也行，求你了，我爸真的等不了了..."我咬着牙说。
他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唉...这样吧，我让助理明天给你送点东西过去，我现在真的不方便说这些。先这样，改天再聊。"
"林总，林总..."
电话已经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说公司出问题了，资金链快断了...
也许他真的没办法拿出那么多钱。
但他说让助理送东西过去，应该还是会帮忙的吧？
我安慰自己，也许他会尽力帮我，就算不是100万，哪怕10万、20万，也能解燃眉之急。
第二天下午，我在医院陪着父亲，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手机突然响了，门卫说有人找我，让我下楼。
我心里一喜，连忙跟父亲说有朋友找，急匆匆跑下楼。
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二十多岁，面无表情。
"你是付强吗？"
"是我！"我喘着气说。
"林总让我送东西给你。"他递过来一束花，转身就要走。
我愣住了。
花？
我接过那束花，包装很简陋，透过塑料纸能看到里面是康乃馨。
"请问...这是...林总还让你带话了吗？"我有些不解地问。
助理头也不回："林总说了，尽人事听天命。就这样了。"
我追上去："能不能让我跟林总通个电话？"
助理不耐烦地摆手："林总很忙，你别为难我。他让我送东西过来就是心意了，你要懂得感恩。"
"感恩？可是我..."我还想说什么。
助理已经不耐烦了："行了，东西给你了，我还有事。"‘
说完快步走向路边的车。
我站在医院门口，拿着那束花，手在颤抖。
我撕开外层包装纸——是康乃馨，超市里二三十块那种。
里面压着一张卡片，我颤抖着翻开。
上面几个字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节哀顺变，保重。"
节哀顺变？
我父亲还活着，他就写"节哀顺变"？
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继续往下撕开底部的包装纸。
掉出来一个牛皮纸信封，厚厚的。
我愣了一下，心里突然冒出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