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年间,一本署名 “静宜草堂主人” 的小册子在江南市井悄然流传,开篇便惊曝太平天国核心秘闻 。作者不是别人,正是干王洪仁玕的长子、洪秀全的堂侄洪奎元。这位 “天国贵公子” 躲过天京陷落的屠城,隐姓埋名后,把亲历的军火黑幕、李秀成的私生活糜烂,全写进了书里,字字都是正史不敢载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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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 “特殊身份”,让他能出入天京上层与苏浙军营。早年随父洪仁玕在香港生活,懂洋俗、会说南洋口音的华语,又顶着 “干嗣君” 的名头,既能跟洋商谈军火,又能混进忠王府目睹李秀成的日常,最后相当于身边的第一视角记录者,把李秀成的私生活扒了个精光。
军火回扣里的 “花花公子”:洋商、银子与枕边风。
1861 年,法国商人带着洋炮、火轮船样品闯入天京,洪奎元跟着父亲洪仁玕全程参与交易。他在书中直白写:“每炮要价万金,轮船一艘十万金,忠王(李秀成)说军饷紧,只买了一船两炮。” 可转头,他就撞见洋商偷偷塞给父亲的亲信 “回扣银五千两”,更瞧见李秀成的人从洋商那领走 “一万二千金”,这笔钱没进军需库,反倒成了李秀成添姬妾、买珍宝的银子。
洪奎元自己也没不干净。他借着 “帮父亲打理洋商关系” 的由头,从军火交易里扣了些银子,转头就成了上海 “考察” 的盘缠。那会儿上海没被太平军占领,是清军的大后方,可他凭着广东话、南洋装扮,竟能三进三出,连盘查的人都没多问一句。他在书里得意写:“始想剃发装清兵,后来听甘密达(洋商)的,剪发改洋装,说自己是南洋来的,没人怀疑。往来三次,盘桓近月,竟没人识破。”
这 “考察” 哪里是刺探军情?分明是逛红灯区。他在上海见着 “富户躲进来就挥金如土,喝酒宿娼;贫家女没活路,只能鬻身”,连妓院都分了三六九等,普通妓院不让洋人住,得靠通事牵线、给足洋银才肯接纳;专门伺候洋人的 “咸水妹”,大多是广东人,不分日夜随叫随到。洋人的饭馆更离谱,“吃一顿饭要两银元,还能叫青楼女子陪酒”,洪奎元跟着洋商去了几次,才算弄通 “战争里的生意经”。

清代青楼女子
他还在书里骂李鸿章雇洋枪队是 “失算”:“清军给洋鬼百万兵饷,攻城的事却插不上手。城破了,洋鬼把抢来的女人卖了,钱财装自己腰包,土地给钱就守。最丢人的是,中原男妇被洋鬼当牲口卖,这脸丢到天边了!” 后来他跟着太平军收复青浦,见着几个被洋鬼掳走的少女,“跪在地上哭着说‘重见天日’”,才知道这些姑娘被洋鬼 “破了裤裆示众,有毒的还被洋医用药水治”,这话写得直白,没半点遮掩,把战争里平民的屈辱扒得干干净净。
跟踪李秀成:从忠王府的姬妾到红灯区的 “小姨”
洪奎元最花心思写的,还是李秀成的私生活。1860 年李秀成占了苏州,头件事就是拆拙政园建忠王府,“柱子涂金,门窗镶琉璃,连尿壶都是赤金的”,库房里堆的银子 “数百万两,绸缎几千匹”。可那会儿陈玉成在安庆打仗,士兵 “吃稀粥、穿破衣”,洪奎元偷听陈玉成骂:“忠王府的银子,够天国半年军饷,他倒好,自己享富贵!”

李秀才自述
更荒唐的是李秀成的姬妾,洪奎元常去忠王府,亲眼看到有的女子丈夫被太平军杀了,李秀成见她貌美要纳为妾,她半夜自刎,李秀成竟让人 “把尸体挂了三天”,说要 “吓吓不听话的人”。
连红灯区里的女人,李秀成也没放过。洪奎元在上海听说,有个叫李文炳的,原本是上海的乞丐,靠青楼女子出身尤六芸的钱捐了个知府,后来守苏州时投了太平军。为讨好李秀成,李文炳不光递降表,还把尤六芸的小姨献给了李秀成 就这么个女人,竟让李秀成 “言听计从”。
洪奎元在书里写得明明白白:“李文炳劝忠王攻上海,转头就跟清军约好,以黄浦河为界,互不侵犯。后来忠王再让他打上海,他躲在洋商甘密达的行里,见太平军赢了就观望,输了就收兵。忠王察觉不对劲,把他杀了,可这事也藏不住,此时的 李秀成早被那小姨子迷昏了头,哪还有心思管军务?”
宴乐场里的亡国兆:女乐、银子与 “吴中女兵” 的嘲讽
1861 年秋,形势对太平军已经不太有利,但是李秀成还是有心思请宾客喝酒,“桌上摆了四十多道菜,用西洋酒杯装葡萄酒,喝到兴头,叫八个女乐又唱又跳,曲儿一完,就留两个女乐陪宿”。洪奎元算过账,“这么一顿饭要花几千两银子,够一千个士兵吃一个月”,可李秀成毫不在乎,“每月宴客十几次,还说‘我守苏浙安定,享这点富贵怎么了’”。
有次陈玉成来苏州,李秀成设宴招待,洪奎元也在座。陈玉成瞧不惯这奢靡劲,酒过三巡就说:“江、浙没打几仗就收复了,这里不是立功的地方。” 李秀成没接话,只叫女乐来劝酒。可半夜,陈玉成突然传令拔营,临走前跟李秀成的手下说:“告诉你们王爷,吴中女兵太厉害,想成事就赶紧离开苏州 ,我没时间当面跟他说了。”

李秀成画像
洪奎元在书里笑:“‘吴中女兵’哪里是真女兵?分明是说忠王被姬妾、女乐缠得没心思打仗!英王(陈玉成)是豪杰,这话又幽默又戳心,比骂他一顿还狠。”
可李秀成没听进去。1863 年苏州城破,忠王府里的金银被清军哄抢,姬妾跑的跑、死的死,昔日繁华一夜成空。洪奎元躲在民间瞧着这一切,在书末写:“天国亡,不是因为清军能打,是因为王爷们都贪私欲,忠王占着苏浙富地,只顾自己享乐;天王(洪秀全)在天京后宫藏着两千多人;其他王爷也争着建王府、纳姬妾。早年说的‘男女别营’‘不蓄私财’,早成了笑话。”
这本《静宜草堂新说》没流传多久就被禁了,可洪奎元的笔,还是把太平天国后期的糜烂写得相当真实 , 他既是参与者,也是旁观者,既沾过军火回扣的腥,也见过平民的苦,更瞧透了李秀成这类人的堕落。书里没有大道理,只有直白的记载。
所以透过这种真正的流传到民间的小册子可能才是隐藏着真正的历史真相,同《李秀成自述》相比,这本小书更具有揭露人性的意义,因为李秀成从未在自述中承认过自己的糜烂私生活,但是后来李鸿章见过李秀成的王府,艳羡说这是神仙洞窟,所以后来他也学的有模有样。
啰嗦一些,就此打住,有机会再讲有趣又有料的历史发上来,以此引来诸君的讨论 倒也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