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缉毒小说——《算账》第18集
【常骞侧身一闪,刀尖贴着肚皮穿过,把圆领衫挑出了一个小洞。但是,常骞已经左手抓住飞哥右手腕,右手插入他裆部,把飞哥硬生生
【常骞侧身一闪,刀尖贴着肚皮穿过,把圆领衫挑出了一个小洞。但是,常骞已经左手抓住飞哥右手腕,右手插入他裆部,把飞哥硬生生扛起后摔在地上。】
当出租车来到茭菱路上红恋舞厅前时,常骞叫停了出租车,用微信付了车费后,便一路小跑进入舞厅前的停车场。他眼睛一扫,已经看到三大队的白色哈弗越野车停在车场的边上。常骞来到车前,弯腰钻进车内。
坐在驾驶位上的班德海说道:小常,北副支接到线人消息,说今天两江市毒犯飞哥,下午三点半要到红恋舞厅与人接头。这个飞哥被两江市警方通缉了三年,一直没逮到。今天,我们既要协助两江市警察抓捕飞哥,也要抓捕到舞厅与飞哥的接头人!
师父,就我们俩人吗?
当然不只我们俩个!北雁、陈队、昂明、小段他们都来了。到下午两点半,红恋舞厅就开门,你的任务是扮成舞客进入舞厅,盯着飞哥,等他与嫌疑人接头时,两江警方会适时抓捕飞哥,同时你要迅速控制住与他接头的毒贩。
班德山说到这里,从上衣兜掏出一张半身照片递给常骞:你仔细看好,这是闻名两江的飞哥,留平头,有撮小胡子,此人心狠手辣,在青蟒国当过民兵,你要小心应对才是!
常骞接过照片,认真看了一会,在大脑中记下了飞哥的形象,才把照片还给了班德山。
到下午2点左右,舞客们陆续的来到红恋舞厅一楼的售票窗前。常骞透过车窗,看到一个三十左右、戴个黑色遮阳帽的男人,在停车场转了两圈,然后回到售票窗口前。
遮阳帽男人并没有买票,而是蹲在售票窗的左边,背贴着墙不停的抽烟。他把帽舌压得很低,人又蹲着,让坐在哈弗车里的常骞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快到下午两点半了,常骞从哈弗车里出来,走到舞厅一楼的窗口去排队购票。前面只有十多个男男女女,他一会就排到了窗口。当他购票后再侧脸扫瞄时,那个戴黑色遮阳帽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常骞没有多想,拿着舞票上了二楼舞厅。他在舞厅逛了一圈,刚找个卡座坐下,左耳中的微型对讲机里已经传来班德山的声音:小常,小常,小张和小慧来了舞厅,别和小张打招呼,别和小张打招呼。呼叫完毕!
收到,收到!回答完毕!
常骞低声回话的时候,已见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宋晓慧,挽着身着白色短袖衬衫,系条红色领带的张仲贤,进入舞厅。常骞此时才明白,近段时间消失的张仲贤,原来是和宋晓慧谈起了“恋爱”。师父班德山为了保密,一直没告诉他。
张宋二人刚在舞厅坐下,女服务员便拿着酒水单走到他们的卡座前,低头和他们说话。张仲贤看到了常骞,也装做不认识的样子,低头在酒水单上点了一碟瓜子和两瓶饮料。
常骞用眼睛扫了下舞厅,在粉色的灯光下,舞池中也有男女在翩翩起舞。舞厅里的男人并不多,显然,与卖家接头的飞哥还没来舞厅。
岭东有很多这种舞厅,有人把它称为摸摸舞厅,大多是本地无业游民或是在岭州打工的外乡人前来娱乐,有人把这类舞厅戏称为“底层民众的娱乐频道”。一般来说,舞厅放一曲亮舞,再放一曲暗舞,明暗交替进行。不过,像红恋舞厅的暗舞也不是完全关灯,灯光昏暗但仍看得见人影。只是红恋舞厅下午场的人都不多,晚场时偶尔会爆满。
三点十五分左右,一个戴着墨镜,留着平头的中等身材男人进了舞厅,他找了个靠近后门的卡座坐下,便用犀利的眼神扫了遍舞厅,随后拉开窗户上的布帘,打开窗户探头往二楼下望了望,才开始用目光在舞厅里搜寻接头对象。
飞哥很狡猾,从他选坐的位置上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卡座旁边是一道后门,出这道门往右走是厕所,往左是道铁板焊接起来的楼梯,供消防应急时疏散人群使用。后门只有一个保安守着,是防备有人不买门票混进舞厅。飞哥选择这样的位置,说明他对这个舞厅的地形很熟悉,至少他来踩过点,一有特殊情况时,便可以从后门逃走。
一曲暗舞过后,灯光亮了起来,张仲贤拉着宋晓慧的手,走入舞池中跳起伦巴舞,宋晓慧连衣裙上的红色胸花,在明亮的光线下十分显眼。
飞哥戴上墨镜,墨镜后的眼睛在舞池中不停的扫瞄,他已经发现了接头的对象。
一曲亮舞结束,宋晓慧和张仲贤回卡座坐下。灯光慢慢的暗了下来。宋晓慧从挂在墙壁上的背包里拿出一包纸巾,对着张仲贤小声说道:小哥哥,你稍坐一会,我去趟洗手间。
当宋晓慧刚走出几步,舞厅的灯光突然变成白炽灯,把整个舞厅照得亮堂堂的。舞池里一下混乱起来,有几个男女向后门方向逃跑。随即,一个戴着红袖章的警察领着四个辅警从前门鱼贯而入。领头的警察大声吆喝:我们是田坝派出所民警,现在清场!
飞哥见舞厅来了警察,便两步跨到后门,钻了出去。他从左边的铁楼梯快速往楼下跑。身着警服的昂明守在铁楼梯下,被楼梯口冲下来的飞哥纵身一扑,撞了个仰八叉。常骞见飞哥从后门逃跑,来不及多想,便快速穿过舞厅后门,翻过铁楼梯纵身跳下,一个前滚翻后弹起,追赶飞哥。
跨过一条街后,便是穿越市区的米轨火车道,只是这条火车道已经多年没通火车了。此时,拼命逃跑的飞哥已经越过火车道。如果让他逃进前面的火麻林村中村,要抓捕他就更难了。情急之中,常骞弯腰从铁道边拣起半块砖头,用力向飞哥扔了出去。砖头在空中呈弧形飞过,砸在飞哥后背上,他一个踉跄,摔倒在铁轨边上。
常骞趁机甩开跨步追赶,拉短了与飞哥的距离。
飞哥见常骞已经追近,反而不逃了,他一翻身从地上站起,从腰间皮带上取下一把弹簧刀,哗啦,弹开刀刃,反身刺向常骞。
常骞侧身一闪,刀尖贴着肚皮穿过,把圆领衫挑出一个小洞。但是,常骞已经左手抓住飞哥的右手腕,右手插入他裆部,把飞哥硬生生扛起后摔在地上。这个“插裆扛摔”的动作常骞在猎豹突击队时,不知训练了多少遍,瞬间一气呵成。随后,常骞把飞哥的右手反扭在背后,右膝盖紧紧抵在他的脊骨上,让飞哥动弹不得。
昂明和两江市一个年轻警察已经追了上来,两人从地上拖起飞哥,给他戴上了手铐。
在影视作品中,一场打斗戏总是靠花哩胡哨的动作比划半天,打斗的时间会持续很久,其实,那是演给观众看的。在猎豹突击队的实战训练中,讲究的是一招制敌,让犯罪嫌疑人瞬间失去抵抗力。
等昂明带人押着飞哥往舞厅停车场方向走去的时候,落在后面的常骞心里生出一连串的疑问:今天,来红恋舞厅接头人是谁?宋晓慧来舞厅是偶然的吗?她会不会就是接头人?那个在舞厅周围转悠的“黑帽人”去了哪里?关健时候为什么田坝派出所警察要来舞厅清场?
特别是最后一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常骞脑海中,挥之不去。
常骞昂明等三人把飞哥押到红恋舞厅停车场,正准备上车离开时,远处警笛声响起,并且由远而近,一件让常骞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