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宰相府的小姐,天生有点迟钝,爹爹一直很爱我,才不想让我离开家,脱离他的保护。
可萧景然登基后,多次向爹爹请求立我为皇后,皇上萧景然硬是封我为皇贵妃。
后宫凶险,我这样的心智,怕是会被人害得尸骨无存。
在爹爹和大哥的极力反对下,萧景然只好立了礼部尚书的嫡女沈若晴为皇后。
可他还是放不下我,爹爹怕我无人照料,最终还是同意让我入宫为贵妃。
新婚夜那天,萧景然褪去龙袍,钻进我被窝,笑着说要宠幸我,我傻乎乎地亲了他一脸口水:“宠幸就是这样贴贴亲亲吗?”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抱住了我……
01
我叫柳清然,是当朝宰相的掌上明珠。
因为出生时献出一缕魂魄救父,我天生有些迟钝,人人都私下说我是个“傻子”,可没人敢当着我爹的面说。
爹爹位高权重,对我宠爱得紧,谁要是敢说我的不是,怕是活不过第二天。
母亲生产我时身体虚弱,产后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临终前拉着爹爹和大哥的手,叮嘱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护我周全。
爹爹为此发誓,任何人伤害我,都得付出代价。
为了让我学点东西,爹爹特意请了个温和的教习嬷嬷,教我简单的礼仪和琴艺。
我学得慢,常常记不住,可偶尔弹出的断续琴音,府里人都说像天籁,夸我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四岁那年,爹爹纳了个知府的嫡女为妾。
那小妾仗着年轻貌美,又有娘家撑腰,看到我说话不利索,还流口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从那天起,世上再没这个人。
爹爹总是轻轻拍着我的头,笑着说:“我的小清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宝贝。”
每次见到大哥,他都会叮嘱:“清然是爹的命,也是你的命,记住了!”
那是我还没出生时的事。
大将军叛乱,带兵直闯皇宫,要杀了先皇夺权。
爹爹率领士兵拼死护驾,最后替先皇挡了一支毒针。
毒针划破胸口,爹爹昏迷不醒。
先皇四处张贴告示寻神医,却没人能治。
最后,一位隐世高人来到府上,说要取府上幼儿的一缕魂魄,才能救爹爹。
当时府里只有大哥和我,我还在娘亲肚子里,足月未生。
大哥是嫡子,承载家族期望,魂魄只能取我的。
爹爹醒来的第三天,我出生了。
据大哥说,刚出生的我和其他孩子没什么区别,继承了娘亲的绝美容貌,长得白净可爱。
唯一不同的是,我总是咧着嘴笑,口水流得到处都是。
府里人见了,都夸我笑得甜,是个美人胚子。
可我两岁半还不会说话,大家私下怀疑我是哑巴,但没人敢说出口。
爹爹却总是宠溺地摸着我的头,说:“我的小清然是贵人语迟,不急不急。”
02
我开口说话那天,是先皇的五十寿宴。
爹爹带着娘亲和大哥,抱着我去宫里贺寿。
先皇看到爹爹怀里的我,笑着说:“一眨眼,小清然都长成大姑娘了。”
爹爹抱着我向先皇行礼。
我挣开爹爹的手,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几步,奶声奶气地喊:“万寿无疆!”
满朝文武都愣住了。
有些人背地里没少嘲笑宰相的嫡女是个傻子,还不会说话。
先皇哈哈大笑,挥手赏了黄金八千两,还下旨封我为安乐郡主。
爹爹见我会说话了,高兴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从那天起,我慢慢学会了说话。
可我还是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讲话慢吞吞,口齿不清,走路也老摔跤。
这更让人觉得我是个傻子,但碍于爹爹的权势,没人敢明说。
我运气倒是不错,傻人有傻福吧。
有一年闹了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先皇愁得病倒了。
奏折像雪花一样送到宫里。
那天我不知怎么,非要跟着爹爹,不然就哇哇大哭。
爹爹没办法,只能带我去给先皇请安。
我傻乎乎地凑到先皇病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觉得好烫。
“下雨吧……下雨吧……”我嘀咕着,想起娘亲说淋雨会着凉,额头就不烫了。
话音刚落,窗外刮起了风。
我指着窗外,咯咯笑:“看!看!”
紧接着,下了整整五天的大雨,旱灾解了,先皇的病也好了。
我又得了个“福安郡主”的封号,寓意福运安康。
我不懂什么意思,只知道我叫柳清然,爹爹和大哥都疼我。
“老爷别生气,别生气!”管家连忙劝爹爹。
“爹爹,你是不是不要清然了?”我笨拙地想站起来,差点摔倒。
爹爹赶紧扶住我,急道:“胡说,爹爹怎么舍得离开我的小清然!”
我想起昨天在御花园碰到皇上,他说等爹爹走了,就由他来照顾我。
“皇上说爹爹以后会走,要是他走了,谁来照顾我?爹爹,你是不是要去找娘亲,不要清然了?”我委屈地看着爹爹。
几年前的一天,娘亲突然不见了。
我问爹爹,问大哥,问先皇,谁都不告诉我娘亲去哪了。
我只记得那天府里人来人往,挂满了白色的挽花。
大家都一脸难过,正厅挤满了人,我想过去,爹爹和先皇拦住了我。
“清然,过来陪我聊聊。”先皇把我拉到一边。
03
当今皇上叫萧景然,是先皇的十三皇子。
他母亲只是个不受宠的宫女,生下他后也没升位,连带着他也不受重视。
因为那次祈雨的事,先皇觉得我是福星,准许爹爹常带我进宫。
宫里大大小小的宴会,我几乎都参加了。
第一次见萧景然,是在御花园。
爹爹正和先皇谈国事,先皇怕我闷得慌,让一群宫女太监陪我玩。
我晃悠着逛到御花园,看见角落里站着个人,以为是大哥,就跌跌撞撞跑过去。
“啪”的一声,我摔在萧景然面前。
他扶起我,我抬头一看,是个比我大七八岁的少年,眉眼清俊,像画里的神仙。
他皱着眉,眼神锐利,看到傻乎乎的我,突然笑了。
那天的事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在御花园见了个特别好看的人。
再见萧景然,是两年后先皇的五十二寿宴。
我坐在爹爹旁边,好奇地看周围的一切。
在角落里,我又看到了那个神仙一样的少年。
两年过去,他长高了不少,眉眼间少了些稚气,多了几分沉稳。
“清然,过来!”先皇朝我招手。
爹爹轻轻推了我一下,我还在发呆。
“清然,帮我看看,这儿还有谁是万寿无疆的?”先皇摸着我的头,笑眯眯地说。
我不懂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先皇。
兴许是我的眼神太单纯,先皇没看出我的迷茫,拍拍我的手说:“下去找找看。”
我咬着嘴唇,四处张望,都是陌生人,只有角落的萧景然我见过一次。
我开心地跑过去,戳了戳他的脸,笑得傻乎乎。
爹爹赶紧上前抱起我,向萧景然赔礼:“臣女不懂事,惊扰了十三殿下。”
萧景然还没开口,先皇就大笑起来:“好!好!清然真会挑人!”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大家都乐呵呵,我也跟着笑。
从那以后,萧景然开始被人注意。
他天资聪颖,谋略过人,很快在皇子中脱颖而出。
不少世家女子想方设法要跟他攀关系,他却不理不睬。
反倒是三天两头往宰相府跑。
在别人面前,他是冷漠的十三殿下,喜怒不形于色。
可对着我,他总是温柔地笑着,看我瘪着嘴写那歪歪扭扭的字。
他轻轻揽着我,手把手教我写字,还送我一串刻着他名字缩写的手链。
我当宝贝一样,天天拿着玩,惹得大哥担心他对我有别的打算。
“萧景然。”我指着纸上的字,抱怨道:“太难写了!”
我扔下笔,表示抗议。
“好,不写了。”他揉揉我的手,语气满是宠溺。
“清然,你要一直陪着我。”他看着我,眼神认真。
我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傻乎乎地点头:“爹爹、大哥、景哥哥都要一直陪着我!”
04
萧景然登基后,多次向爹爹请求立我为皇后。
后宫凶险,我这样的心智,怕是会被人害得尸骨无存。
爹爹和大哥极力反对,萧景然无奈,只好立了礼部尚书的嫡女沈若晴为皇后。
可他还是放不下我,爹爹怕我无人照料,最终同意让我入宫为贵妃。
入宫前,爹爹召来心腹宫人,叮嘱他们暗中保护我,还把母亲留下的护身玉佩交给我,说危急时拿出来。
“爹爹,景哥哥不会骗我,可你也不会骗我,我该听谁的?”我纠结地问。
爹爹叹了口气,摸着我的头说:“清然,爹爹只希望你平平安安。”
第二天,爹爹下朝后去了御书房。
“皇上,清然单纯,臣恳求陛下不要打扰她。”爹爹直言。
萧景然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焦躁:“宰相,朕真心喜欢清然。”
“臣明白陛下的心意,可这真心能持续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爹爹不顾君臣之礼,为了我据理力争。
“臣知陛下对清然有情,所以有件事不敢隐瞒。”爹爹顿了顿,“清然的傻病,外头传言不假。”
“陛下,您愿娶一个傻子入宫吗?”爹爹自嘲地笑了笑。
萧景然愣住了,没说话。
爹爹以为他退缩了,行礼准备离开。
“朕愿意!”萧景然斩钉截铁。
他多次保证不会让我受委屈,甚至说若我受半点伤害,他愿拱手让江山。
爹爹还是担心:“后宫复杂,清然应付不来,陛下也无法时时护着她。”
“若臣百年之后,谁来照顾清然?柳将军征战沙场,也不能时刻陪她。”萧景然的话戳中爹爹的心。
爹爹沉默许久,终于点头:“皇上,臣只求一事,若清然犯错惹您不悦,请送她回柳府,切勿打入冷宫。”
爹爹连磕几个头,谢恩退出。
不到一个时辰,萧景然封我为皇贵妃的圣旨传到府上。
大哥从校场回来,撞上宣旨的福公公,惊得下巴都掉了。
祖制规定,妃嫔晋封得看是否生下皇子,我还未入宫就封皇贵妃,恩宠空前。
嫂嫂正忙着筹备我的嫁妆,算盘打得飞快:“清然五天后入宫,时间紧,黄金首饰怕是来不及,就用太后赏的那套吧。”
大哥皱眉:“后宫不比家里,谁能护着清然?”
嫂嫂停下算盘,眼泪流下来:“我的小清然……”
“嫂嫂别哭,我只是去跟景哥哥玩,以前先皇在时,爹爹也常带我进宫!”我不懂入宫为妃的意义。
嫂嫂摸着我的头,泣不成声。
她嫁进柳府多年,待我如亲妹妹,我头疼脑热,她都守着我熬夜。
娘亲走后,嫂嫂当家,有人觊觎柳府财产,想给我说亲,都被她赶走。
“清然,只要嫂嫂在,没人能欺负你!”她常这样说。
我抱着她的手臂,笑眯眯:“嫂嫂最疼我了!”
05
入宫那天,十里红妆,满城喜气,像帝后大婚。
萧景然的赏赐源源不断送到柳府,嫂嫂准备的嫁妆也不少。
我穿着华贵的凤冠霞帔,头沉得要命。
一群宫女太监带我进一间装饰精致的屋子,我想摘下凤冠,被旁边的嬷嬷呵斥:“娘娘,这不合规矩!”
她态度不好,还打了我手背一下。
从小到大没人打过我,我吓得懵了。
“桂嬷嬷,你……”一个宫女想替我说话,也被打了一巴掌。
“宫里只有皇后是主子,攀高枝得看清楚!”桂嬷嬷冷哼。
我吓得眼泪掉下来,想起爹爹说大喜日子不能哭,赶紧捂住嘴。
“清然!清然!”萧景然急匆匆赶来。
宫人们没想到他来得早,全愣住了。
桂嬷嬷恶狠狠瞪我一眼,低声威胁:“娘娘也不想皇上烦心吧,自己掂量!”
我听不懂,只记得爹爹说受了委屈要告诉萧景然。
我一把摘下凤冠,举着红肿的手背哭道:“我要回家,家里没人打我!”
萧景然看到我的手,冷着脸扫视一圈,眼底杀意涌现。
“让爹爹带我回家!”我拉着他的衣袖,哭得更凶。
“清然乖,别哭了!”他心疼地擦我的泪,叫来太医。
太医给我上了药,萧景然才松口气。
“谁干的?”他盯着跪了一地的宫人。
他认出最前面的两个嬷嬷是皇后宫里的。
“小德子,传旨,皇后管教不严,罚一年俸禄,她宫里的人,每人五十大板。”萧景然语气平静,像在说件小事。
我饿了一天,忍不住吃桌上的糕点。
“清然饿了吧?快让御膳房送你爱吃的点心来!”他对我总是温柔。
跪着的宫人抖得更厉害。
“你说,刚发生了什么?”他指着脸上有红印的宫女小梨问。
小梨趴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了经过。
“小德子,带皇贵妃去休息。”萧景然不想让我听这些。
“桂嬷嬷?”他语气微扬,带着一丝狠厉,“哪只手打的,砍下来挂在皇后宫门上。”
“皇上饶命!”桂嬷嬷拼命磕头。
“桂嬷嬷诛九族,小梨护主有功,赏三年俸禄,其余人各打三十大板。”他摆手让人拖走。
我坐在内殿,等了一会儿,见萧景然进来,忙问能不能回柳府。
“清然,没人会再欺负你了。”他以为我吓坏了。
我摇头:“天黑了,得回家!爹爹说天黑不能在外面玩!”
他被我逗笑,揉着我的手说:“以后这永宁宫就是咱俩的家,你在这陪我好吗?”
“好,睡觉吧!”我乖乖躺下,盖好被子闭上眼。
他换下龙袍,看到我已睡着,笑着替我掖好被子。
半夜,我感觉有人抱我,挣扎了一下。
“清然别动……”他声音低哑,贴近我耳边。
06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萧景然要去上朝。
我被吵醒,揉着眼睛,浑身酸痛,起不了身。
他赶紧扶我,轻轻吻了我的唇:“清然,我要去早朝,你再睡会儿。”
我摇头:“教习嬷嬷说要早去给皇后请安。”
我笨拙地帮他穿朝服,手忙脚乱。
“让小德子来吧,你去吃早饭,别饿着。”他宠溺地笑。
送他去早朝后,小梨帮我梳妆,准备去皇后宫。
“娘娘皮肤白,这金丝牡丹袍子真好看。”小梨拿出一件华服。
牡丹象征皇后,可我不懂这些,只觉得衣服漂亮。
到了皇后宫,其他妃嫔见我迟到,又穿得张扬,很不满。
昨晚的事让她们不敢明着为难我,只好阴阳怪气。
“皇贵妃姐姐真是皇上心尖上的宝贝。”云嫔开口。
“可不是?瞧这打扮,奢华得我们都比不上。”另一位嫔妃附和。
“够了,皇上宠清然,本宫也喜欢,大家都是姐妹,哪有比不上的。”皇后出来打圆场。
我没理她们,端起茶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苦,不如柳府的茶。
皇后见我只顾喝茶,脸上闪过不悦。
“皇贵妃姐姐真没规矩,皇后跟你说话呢。”云嫔见皇后不高兴,立马怼我。
“皇后不是在说你们多嘴吗?”我疑惑地问。
全场安静得吓人。
“时候不早,都回去吧。”皇后打破沉默。
我走了后,云嫔凑到皇后身边低声问:“皇后娘娘,这柳清然是真傻还是装傻?”
“管她真傻假傻,皇上刚宠她几天,不急。”皇后冷笑。
入宫三个月,宫里日子无聊透顶。
每天给皇后请安,等萧景然下朝,日复一日。
最近西北战事吃紧,萧景然忙得三天没来看我。
“小梨,皇上在哪儿?”我靠着窗,看落叶飘零。
“娘娘,皇上今早下朝后在御书房见大臣。”小梨答。
我想去御书房找他。
路过御花园,看到云嫔和另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嫔妃。
“娘娘,那是云嫔和珍嫔。”小梨指着她们。
“消息可靠?柳将军出事了?”云嫔低声问。
“当然,柳将军重伤失联十天,皇上知道,所以才躲着皇贵妃。”珍嫔答。
大哥出事了?我急得要上前问。
脚下一滑,我从石阶摔下去,后脑磕到花盆,晕了过去。
07
“怎么回事?好好的皇贵妃怎么摔了?”萧景然的怒吼把我吵醒。
小梨跪下磕头:“奴婢该死,没护好娘娘,请皇上恕罪!”
“娘娘闷得慌,想去御花园散心,追蝴蝶时不小心摔了!”小梨说。
我总觉得不对,但头痛得厉害,想不出哪儿不对。
我揉了揉后脑,疼得龇牙咧嘴。
萧景然见我醒了,赶紧扶我:“清然,怎么这么不小心!”
想起大哥的事,我哇哇大哭:“大哥……大哥……”
“清然想家了?明天我陪你回去。”他轻声哄我。
“太医,检查一下还有哪儿伤着!”他急道。
太医把脉后,喜道:“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两个月了!”
萧景然愣了愣,笑得合不拢嘴:“清然,我们有孩子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余光瞥见小梨,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其他宫人虽不如萧景然激动,但都面带喜色。
怎么只有小梨不一样?我头痛得更厉害了。
“皇上喜报!”小德子冲进来,递上战报。
“柳将军大胜,平定西北!”萧景然扫了一眼战报。
“清然,你真是我的福星!”他高兴地把战报内容告诉我。
我记得御花园听到的话,大哥不是失联了吗?
我拿起战报,惊讶地发现自己认得几个字。
以前大哥教我识字,我怎么都学不会。
可这战报的字迹,分明是大哥的。
大哥没事,那御花园的话是怎么回事?
我越想头越疼,抓了抓脑袋,触到伤口,疼得直哼哼。
难道我要变聪明了?
自从怀孕后,萧景然一有空就陪我。
可其他妃嫔不高兴,每次请安,总有人酸我。
“清然最近怎么不高兴?哪儿不舒服?”他担心地问。
我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里烦。
摔伤后脑后,我好像想得多了一些,也就不开心了。
以前请安,喝杯茶就走,听不懂她们的话。
现在听懂了些,烦恼也多了。
我还觉得小梨不对劲,可想不明白。
“皇上,牡丹是皇后专属,对吧?”我问。
宫里总传我不敬皇后,恃宠而骄。
我话少,怎么就不敬了?
想了几天,我终于明白了。
每次请安,别人穿得素净,我却穿大红牡丹袍。
衣服都是小梨准备的,她在宫里多年,怎会不懂规矩?
萧景然点头,我接着问:“那我不能穿红袍绣牡丹吧?”
他捏捏我的脸,笑道:“你喜欢就行,没什么不能的。”
我以为他也跟小梨说了,随我喜欢。
可后宫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怀孕期间,萧景然怕我出事,几乎寸步不离。
可我还是中了两次毒。
一次中秋宴,菜里被下毒,幸好我胃口不好,毒量少,没事。
萧景然查出厨子与云嫔有关联,但没证据。
我开始小心饮食,偷偷喂宠物试毒。
还有一次在寝宫晕倒,太医说是中毒,可没找到毒物。
08
好不容易,孩子平安出生。
听到那声啼哭,我整个人放松下来。
“嬷嬷……让我看看孩子……”我声音虚弱。
接生嬷嬷像没听见,抱着孩子给小梨看。
“是男孩。”她低声对小梨说。
“小梨……我想看……”我话没说完,又晕了。
醒来已是第三天。
“孩子呢?”我一睁眼就问。
萧景然从乳母怀里接过孩子,递给我:“清然,这是我们的公主!”
公主?我掀开襁褓,果然是女婴。
不可能!我清楚听见嬷嬷说的是男孩。
孩子被换了!是谁?皇后?云嫔?嬷嬷?还是小梨?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我从未如此疲惫。
“皇上,我累了,想再睡会儿。”我闭上眼。
回想入宫种种,我隐约猜到是谁了。
“娘娘,皇上今晚忙政务,不来了。”小梨端来安神汤。
我舀一勺,递到她面前:“你喝。”
她慌了:“娘娘,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