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去世,3个子女争抢唯一房产,我谁也没给,直接挂牌500万卖掉。子女大闹,我拿出老伴遗信:这房,是捐给战友遗孀的
......
引言
老伴的头七还没过。
热气腾腾的饭菜刚端上桌,三个孩子就都到齐了。
我以为他们是来陪我这个孤老婆子的。
大儿子孟庆国却把筷子一放,清了清嗓子。
「妈,爸走了,我们都很难过。」
「但这日子还得过,这套房子……是不是该说说章程了?」
我端着汤碗的手,猛地一抖。
滚烫的汤,瞬间洒满了手背。
心,比手上的烫伤,疼一万倍。
他们不是来奔丧的。
他们是来分尸的。
分食我跟老伴,用一辈子心血换来的,这唯一的家。
01
我今年72岁。
老伴老孟刚走,因为突发心梗,连句告别的话都没给我留下。
这偌大的三室一厅,瞬间就空了。
只剩下墙上他咧着嘴笑的黑白照片,陪着我。
照片里,他还是那么精神,好像随时会开口喊我一声「文心」。
可我知道,他再也回不来了。
我以为,老伴走了,孩子们会是我最后的依靠。
我错了。
大儿子孟庆国,在机关单位混了个不大不小的位置,官腔十足。
他那句话一出口,饭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
二女儿孟庆芳赶紧打圆场,夹了块排骨到我碗里。
「妈,您别多心,大哥也是怕您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孤单。」
她一边说,一边给我使眼色,嘴角的笑意却比哭还难看。
「这房子地段好,少说也值个三四百万,以后您养老,我们兄妹几个轮流,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
话没说完,坐在一旁一直埋头玩手机的小儿子孟庆宇,不耐烦地抬起了头。
「二姐你绕什么弯子!」
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拍,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妈,明说了吧,这房子必须归我!」
「我马上要结婚了,女方那边说了,没婚房,这婚就结不成!哥有单位分的房,姐有姐夫家,就我什么都没有!」
孟庆国一听,脸立刻拉了下来。
「孟庆宇!你讲不讲道理?我是长子!按规矩,这房子就该我继承!我那单位分的房子才多大?我儿子马上也要上中学了,正需要学区房!」
孟庆芳也急了,尖着嗓子喊道。
「凭什么都给你们男的?我也姓孟!我也给我爸妈养老送终了!我婆家天天给我脸色看,说我没给家里带来一分钱好处,我容易吗我?」
三个人,像三只饿狼,瞬间撕咬起来。
那些不堪入耳的争吵,那些赤裸裸的算计,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扎在我心上。
我看着他们扭曲的脸,觉得无比陌生。
这还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吗?
这还是老孟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吗?
「够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声。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三个人都愣愣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我指着门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都给我滚!」
「让你们爸……再安生几天吧!」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孟庆国站了出来,整了整衣领,恢复了他那副官腔。
「妈,您别激动,我们也是为了您好。您好好想想,我们下周末再来,您可得想清楚了。」
说完,三个人鱼贯而出,没有一个人回头看我一眼。
门被重重关上,屋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瞬间冷掉的饭菜,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老孟啊,你看看你这三个好孩子。
你尸骨未寒,他们就要拆了我们的家啊!
02
那一周,我过得浑浑噩噩。
白天对着老伴的遗像发呆,晚上就抱着他的枕头才能勉强入睡。
我甚至开始产生幻觉,总觉得门一响,就是老孟回来了。
可每次打开门,门外都空空如也。
周末如期而至。
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
门铃响起时,我的心就沉了下去。
开门的瞬间,我看到大儿子孟庆国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二女儿孟庆芳挎着包,小儿子孟庆宇跟在后面,一脸不耐烦。
他们甚至没换鞋,就径直走进了客厅。
「妈,您想好了吗?」孟庆国开门见山,直接把文件夹拍在了茶几上。
我低头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房产赠与协议」。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孟庆芳立刻挤到我身边,拉住我的胳膊,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妈,您别怪大哥,他也是没办法。您看,庆宇要结婚,人家女方逼得紧。大哥呢,单位也催着他把老房子腾出来。」
「我们商量好了,这房子呢,就先过户到大哥名下,毕竟他是长子。然后我们私下再签个协议,等以后房子卖了,钱我们兄妹三人平分。您看,这样多好?」
她嘴上说着「平分」,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份协议,仿佛那不是纸,而是金子。
孟庆宇在一旁帮腔:「对啊妈!您就签个字,几分钟的事!签完了我们都省心!」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如刀绞。
他们甚至连演戏都懒得演得逼真一点。
「我不签!」我推开孟庆芳的手,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
「这是我和你爸的家,谁也别想动!」
孟庆国的脸瞬间就黑了,他指着我的鼻子,毫不客气地骂道。
「妈!你怎么这么固执!我们是您儿子女儿,还能害了您不成?这房子早晚不都是我们的?你现在给我们,跟以后给我们,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我死死地盯着他,「区别就是,你爸还看着呢!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良心?良心能当饭吃吗?能换成房子吗?」孟庆宇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妈,我劝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字,您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说着,他竟然走过来,想抢我手里的房产证!
那是昨天我找出来,准备收好的。
「你干什么!放手!」我死死地护住房产证,那是我们老两口一辈子的念想。
孟庆国和孟庆芳见状,也上来帮忙。
三个人,把我一个老婆子围在中间,拉扯着,推搡着。
混乱中,我被推得一个踉跄,后腰重重地撞在了茶几角上。
一阵钻心的疼,让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房产证,也被孟庆宇抢到了手里。
他得意地扬了扬,「早这样不就完了吗!」
孟庆国拿着那份协议和印泥,逼到我面前。
「妈,按手印吧!别逼我们动手!」
我看着他们狰狞的面孔,那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啊!
此刻,他们和强盗有什么分别?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老孟临终前几天,塞给我一个铁盒时说的话。
「文心,如果有一天,孩子们让你失望了,就打开它。」
那个铁盒!
对,那个铁盒!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
也许,老孟早就料到了今天。
03
「住手!」
我猛地睁开眼,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我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把他们三个人都镇住了。
他们停下手,疑惑地看着我。
我扶着剧痛的腰,慢慢地站直了身体,目光冷冷地从他们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
「房产证,你们拿去。」
我的话让他们都愣住了。
孟庆宇最先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狂喜。
「妈,您想通了?这就对了嘛!」
孟庆芳也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妈,您早这样多好,吓死我了。」
孟庆国则是一副「早知如此」的得意表情。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冷冷地说:「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三个人异口同声。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看着墙上老伴的遗像,一字一句地说,「让我,在这个家里,再住最后一个月。一个月后,这房子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这个条件并不过分。
反正在他们看来,这房子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行!妈,就一个月!」孟庆国爽快地答应了,生怕我反悔。
「但是房产证,得先放我这儿!」孟庆宇紧紧攥着房产证,一脸警惕。
我点了点头:「可以。」
他们心满意足地走了。
临走前,孟庆芳还假惺惺地嘱咐我:「妈,您好好保重身体,别又气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冷笑。
保重身体?
我怕我再不为自己活一次,就要被你们活活气死了。
他们走后,我立刻锁上了门。
我走进卧室,从床底下拖出了那个老孟留下的旧铁盒。
盒子已经生了锈,上面挂着一把小小的铜锁。
我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它。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沓厚厚的信,和一本泛黄的存折。
最上面的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文心亲启」。
我的手颤抖着,拆开了信封。
信是老孟的笔迹,苍劲有力,一如他的人。
「文心,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不在了。原谅我,用这种方式和你告别。」
「我知道,我走了,你一个人会很难。更难的,是孩子们可能会为了房子,让你伤心。」
「我了解他们,老大虚荣,老二自私,老三没担当。这些年,是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没让你看到他们真实的模样。」
「如果,他们真的为了房子闹得不可开交,让你受了委屈,文心,你不要忍。」
「这个家,是我们两个人的。房产证上,一直写的都是你一个人的名字。我有私心,我怕我走后,他们欺负你,让你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
「你拿着它,就有底气。答应我,为自己活一次。」
信的最后,是一行让我泪如雨下的话。
「别怕,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在天上,给你撑腰。」
我抱着信,哭得泣不成声。
老孟,老孟啊!你什么都算到了,你把所有的苦都自己扛了,把最后的退路和底气,都留给了我。
哭过之后,我擦干眼泪。
眼神里,再没有一丝一毫的软弱。
老孟,你放心。
这一次,我听你的。
我不忍了。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张律师吗?我是苏文心,我想咨询一下……」
挂了电话,我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你好,是恒通房产中介吗?」
「我想挂牌一套房子。」
「地址是……」
「对,就是这套。」
「价格?就挂500万吧。」
电话那头的中介愣了一下,似乎被这个价格惊到了。
我却异常平静。
「只有一个要求。」
「越快越好。」
04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异常平静,也异常忙碌。
白天,我像一个即将远行的旅人,开始整理我和老孟一辈子的东西。
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一段回忆。
那把他用了半辈子的藤椅,那本他翻了无数遍的棋谱,那件我给他织的,已经起了毛球的毛衣。
我把一些有纪念意义的小物件,小心翼翼地打包收好。
其余的,能送人的送人,能捐的捐掉。
孩子们偶尔会打来电话,旁敲侧击地问我房子的事情,生怕我反悔。
我只是淡淡地回应:「放心,说好一个月的。」
他们便不再多问。
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风烛残年、任人摆布的老太婆罢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场风暴,正在悄无声息地酝酿。
张律师效率很高,帮我处理好了一切法律文件,确保万无一失。
房产中介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因为我这套房子地段绝佳,又是学区房,挂牌500万虽然略高于市场价,但来看房的人络绎不绝。
其中有一个爽快的生意人,家里孩子急着上学,看了两次房就拍板了。
「阿姨,这房子我买了!500万,全款!就一个要求,尽快过户!」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好。」
签约那天,我特意穿上了老孟最喜欢的那件红色外套。
我在合同上签下「苏文心」三个字时,手没有一丝颤抖。
中介小哥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敬佩。
「苏阿姨,您真是我见过最飒的奶奶!」
我笑了笑,没说话。
飒吗?
不过是被逼到悬崖边上,不得不纵身一跃罢了。
过户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房产证上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名字,根本不需要经过子女的同意。
当500万巨款打入张律师帮我设立的那个独立账户时,我的心,前所未有的踏实。
一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
我叫了搬家公司,把打包好的几个箱子搬上车。
这个我住了大半辈子的家,此刻空空荡荡,只剩下墙壁上挂钟的滴答声,和阳光投下的斑驳光影。
我最后看了一眼老伴的遗像,轻声说:「老孟,我走了。咱们的新篇章,要开始了。」
下午三点,中介给我打来电话。
「苏阿姨,'已售'的牌子已经挂上去了!」
我「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果不其然,不到半小时,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住在对门的邻居老李。
他的声音又急又快:「文心啊!你快回来看看吧!你家那仨孩子跟疯了似的,在你家门口又砸门又叫唤,说你把房子给卖了!整栋楼都听见了!」
我轻笑一声:「老李,谢了。让他们闹吧。」
挂了电话,我缓缓地开着车,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区。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家门口围了一圈人。
我的三个孩子,正像泼妇一样,指着门上那个鲜红的「已售」牌子,破口大骂。
「哪个天杀的把房子卖了!滚出来!」
「这是我家的房子!谁敢买!」
「妈!你给我出来!你把钱藏哪儿了!」
我把车停好,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一步一步地向人群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
嘈杂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儿子女儿看到我,像看到了仇人,眼睛都红了,疯了一样向我冲过来。
「妈!你!」
「你真的把房子卖了?!」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从震惊,到愤怒,再到歇斯底里。
孟庆国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你把房子卖了?!」
05
我抬起眼,淡淡地瞥了一眼孟庆国抓着我胳膊的手。
那只手,青筋毕露,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放手。」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冰,砸在了滚烫的油锅里。
孟庆国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在他印象里,我一直都是那个温顺、忍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母亲。
「妈!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把房子卖了,我们住哪儿?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办?」孟庆芳尖叫着,声音刺耳得像指甲划过玻璃。
孟庆宇更是直接,他冲到我面前,伸出手,毫不客气。
「钱呢?卖房子的500万呢?快拿出来!」
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老太太也太狠心了,真把房子卖了。」
「就是啊,怎么也得跟孩子们商量一下吧。」
「这仨孩子也是,把妈逼成这样,哎……」
我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面前这三个我曾经视若珍宝的孩子。
「吵完了吗?」
我平静地问。
他们再次愣住了。
我的冷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它像一堵无形的墙,把他们的歇斯底里,衬托得像一场笑话。
「苏文心!你别给我装傻!」孟庆国气得直呼我的名字,「我问你话呢!房子为什么卖?钱在哪儿?」
「对!钱在哪儿!那钱有我们一份!」孟庆宇附和道。
我轻轻地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带着说不出的嘲讽和悲凉。
「你们?你们有什么份?」
我一字一句地问,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他们的心里。
「这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他们一时语塞。
「这房子,是我和你爸,一砖一瓦,一辈子攒下来的。跟你们,有一分钱关系吗?」
「你们除了啃老,除了算计,还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愤怒和失望。
「你!」我指着孟庆国,「你升职要送礼,跟我说周转不开,拿走了五万!还过吗?」
「你!」我转向孟庆芳,「你说你女儿要上最好的私立学校,哭着喊着从我这儿拿走了十万!你提过一个还字吗?」
「还有你!」我的目光最后落在孟庆宇身上,「你炒股亏了,被人追债,是谁半夜拿着养老钱去给你堵窟窿的?二十万!你忘了吗?」
「这些年,你们从我这儿,从你们爸这儿,拿走的钱,还少吗?你们算过吗?」
三个人被我问得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邻居们,看他们的眼神也变了。
「所以,」我顿了顿,环视着他们,「现在,你们凭什么来问我要钱?」
「凭你们是我儿子女儿?」
「你们也配?」
这几句话,我说得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带着万钧之力。
孟庆国被我驳得哑口无言,气急败坏地吼道:「那……那这房子是爸留下的遗产!我们是合法继承人!你不经我们同意就卖掉,是违法的!我要去告你!」
「告我?」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好啊,你去告。」
「不过在告我之前,你们是不是应该先看看……」
我从随身的布包里,缓缓地,拿出了一封已经泛黄的信封。
「看看你们那个被你们口口声声挂在嘴边的爸,到底给你们留下了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封信吸引了过去。
孟庆芳脸色一变,颤声问:「这……这是什么?」
我摩挲着信封上「孩子们亲启」那几个字,那是老孟的笔迹。
我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
「这是你们爸的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