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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手把发簪递到贵妃掌心,反手一刺,冷宫秒变刑场,反转辣眼!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娘亲的刺绣技艺举世无双。她为贵妃绣制的百鸟裙纱,令贵妃美得国色天香,独享圣上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娘亲的刺绣技艺举世无双。

她为贵妃绣制的百鸟裙纱,令贵妃美得国色天香,独享圣上宠爱。

贵妃体恤娘亲夜灯下刺绣辛苦,于是亲手斩断了娘亲的双臂,又生生剜去她的双眼。

娘亲从此再无法拿起针线。

贵妃满意了。

“这样一来,百鸟裙纱世上独一无二,无人能与本宫相较,便可独占圣宠!”

贵妃以为拥有百鸟裙纱便能宠冠后宫。

却未曾想到。

娘亲最杰出的作品,正是我自己。

而我,即将被献入宫中,呈现在圣上面前。

1

百鸟纱裙并非在裙面上绣满百种鸟类。

而是裙纱上的神鸟灵动逼真。

贵妃裙裾飘动时,无数飞鸟环绕着她起舞盘旋。

百鸟朝凤!

这是大吉之兆!

每逢盛大的宫廷宴会,贵妃总能艳压群芳。

在千百只鸟儿清脆啼鸣声中,在贵妃轻笑浅吟之间。

她翩翩起舞,倾倒众生,牢牢抓住皇帝的心。

她不仅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也因这祥瑞之象被大齐百姓尊称为神女。

而这一次邻国使节来访,自然要展现贵妃娘娘的风采。

随着贵妃起舞完毕,皇上欣喜万分。

将贵妃揽入怀中,满脸得意神色。

“如此祥瑞,定是上天庇佑大齐江山!”

而在下方的邻国大使,目睹此景,神情却是波澜不惊。

捏起肩头掉落的鸟雀羽毛,意味不明地说了句。

“贵妃这一舞,虽能引来百鸟齐鸣,可这初冬引来的也不过是些灰扑扑的麻雀,看久了也没什么意思。”

贵妃正娇笑着将酒杯递给皇上喝。

闻言,动作一顿。

她受宠多年,从没人敢这样跟她说一句话。

“本宫是百姓尊称的神女,此舞代表了大齐的脸面。大使如此轻蔑,可是想与我大齐为敌?”

贵妃眼中寒光乍现。

“并非有敌意,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我开口,接下贵妃的话。

我一身白衣,戴上面纱遮住面容,立于大使身旁。

这般装扮早已引起宴会众人注意。

见我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轻轻掀开面纱,褪去身上的白衣。

随着白衣落地,我的真容显露,大殿陷入寂静。

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虽然是初冬时节,但仿佛嗅到了浓郁的杜丹香气。

大片杜丹在雪白肌肤上绽放,沿着优美的身体曲线,铺成一片火红的海洋。

我勾起嘴角,脸上花瓣随风摇曳。

“灰扑扑的麻雀怎能比得上杜丹的娇艳华贵?”

初冬薄雪之中,艳丽的杜丹盛开,竟引来百花竞相争艳。

皇帝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酒水溅湿了贵妃珍贵的白羽长裙。

贵妃顾不上心疼衣裙上的污渍,皇帝一把将她推开,几步走下了殿阶。

在贵妃震惊的目光中。

皇上痴迷的眼神,一寸寸掠过我的脸颊。

芙蓉般的面容上,一朵巨大的牡丹,在我眉心绽放。

“这牡丹,竟是用针线绣的!”皇上惊叹道。

大使答道:“这是我国献给陛下的珍宝,天下第一绣娘秀重华的绝世之作——绣美人。”

“以女子细腻肌肤为画布,于雪白的脸庞上刺绣,定格牡丹的风姿。针法精巧,色彩交融如梦似幻。活灵活现间,仿佛百花齐放。”

在满殿春意盎然之中,皇上揽住我的腰身,视若珍宝。

“妙极,妙极!”

皇上连连称赞。

我依偎在他怀中,目光投向孤寂的贵妃。

她神情阴郁。

眼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波澜。

2

时隔多年,再次提及我母亲的名字,她自然震惊,也必然恼怒。

她踏着我娘的遗体登上高位,享受荣华富贵,以为无人能超越她。

可我又怎会任她得逞。

“贵妃娘娘似乎对奴有些不满?”

我将众人的视线引向她。

“奴是代表楚国表达友好之意的人,娘娘这般动怒,可是想挑起战事,破坏两国关系?”

我把刚才她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她。

在众人注视之下,她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怎么会,宫中又要添一位妹妹,臣妾是在替皇上高兴呢!”

话是这么说。

可我却看到,她藏在袖口的手紧紧攥起。

指尖刺破掌心肉。

一滴鲜血,顺着发白的骨掌,滴答落下。

她又惊又惧。

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压下心头的波涛。

我并非娘亲的孩子,不过是娘亲心善,从乞丐堆里捡回家的丑女。

弱肉强食的世界,世人打我,骂我,嫌弃我。

她却用干净的手指,抬起我满是污垢的脸。

看后,面上露出惊艳。

“这小丫头五官倒是出色,身上的烧伤就像山坡上盛开的春花,美极了。”

她在我的手臂上,沿着火舌舔舐过的痕迹,绣上了一朵盛放的牡丹花。

我行乞的路上,曾在郊外见过山坡上的繁花。

星星点点,开得璀璨热烈。

在她眼中,我原来是这样美丽。

不知不觉,我弯下去的腰,挺直了些。

娘亲绣技天下一绝。

所绣之物,惟妙惟肖,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绣布上跃出来。

一份绣作,天下贵人争相追捧。

依靠这份手艺,她不必依附任何一方势力。

可在我即将及笄时,娘亲进宫了。

“玉儿就要长大了,总该为玉儿攒上一份嫁妆。”

娘亲胸有成竹,“你且等着,娘亲的绣技定会惊掉贵妃下巴,到时候赏赐下来,春芳阁的金银珠宝,玉儿就算全买下也不成问题。”

我对娘亲的手艺充满信心,却低估了人心的阴暗。

娘亲离开时神态自若,归来时却满面憔悴。

她两手空空,双眼紧闭,血流不止。

竟是被贵妃斩去双臂,又剜去了双眼。

不是因为娘亲技艺不精,惹得贵妃不满。

恰恰是因为娘亲绣工太过高超。

这件倾注她全部心血、精心绣制的白鸟裙纱,最后一针落下时,竟引来群鸟环绕。

贵妃穿上娘亲最得意的作品,艳压后宫众人,赢得了皇上的宠爱。

贵妃十分满意。

娘亲前来讨赏时,贵妃抚摸着凤凰精致的针脚,随意说道:“灯下刺绣这般辛苦,本宫便免去你的劳作了。”

她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娘亲十多年的苦练,化作一场空梦。

娘亲最终郁郁而终。

贵妃身着娘亲所绣裙纱,刚在皇上面前得了赏赐。

听闻此事,高兴地赏给报信人一串金钗。

“这样一来,百鸟裙世上仅此一份,别人再无法超越本宫,便可独享盛宠!”

贵妃以为娘亲最好的绣品已尽在她手中。

却不知,

娘亲最出色的作品是我。

此番入宫,我只为复仇!

3

依附楚国,加上花开富贵的好兆头。

我一入后宫便被封为妃子,位分只比贵妃低了一级。

这让贵妃对我满是怨恨。

路过御花园时,我与她迎面撞上。

她猛地抓住我的下巴,力道重得仿佛要捏碎骨头。

“生着一张绝世容颜,就想靠脸皮讨皇上的欢心。这种女人,本宫在后宫见得多了。”

“你知道她们最后都落得什么下场吗?”

贵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甲片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那些不知死活的,不是被毁了容貌,打入冷宫受尽折磨,就是沦为本宫的奴才,日日供本宫取乐。若本宫心情好,或许还能赏些残羹剩饭。”

“那么,你打算选哪条路?”

我微微一笑,脸上盛开的杜丹花让她眼神一滞。

我要走的路,从入宫那天起就已注定。

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加重了力道。

她原本掐着我下巴的手指,顿时吃痛松开。

我语气淡然地说:

“姐姐,妹妹今夜还要去侍寝呢!若是伤了脸,皇上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

贵妃想要挣脱,却满脸震惊地望着我。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如此对她说话。

她气极反笑,眼中寒光闪烁。

“看来本宫得好好教教玉妃,什么是宫里的规矩!”

她身后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缓缓走上前来。

眼见来者不善,我怎会任由她得逞。

趁众人没注意,我拽住贵妃的手腕,猛地一推。

在众人惊愕的瞬间,将贵妃推入湖中。

湖面激起巨大的水花,那水冰冷刺骨,溅到手臂都令人发颤。

这一下子落水,贵妃至少要在床上躺上半个月才能好。

我的举动让周围的人全都愣住了。

贵妃平日里横行无忌,常把人扔进水里解气。

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大胆地将她推下水。

直到贵妃在水中大声呼救,太监宫女才慌乱地跳下去救人。

而我早已借着混乱悄悄离开。

我靠在皇上怀里,哭得楚楚可怜。

角度必须拿捏得当。

不仅要露出脸上那道红痕,还要显出额角精致的杜丹绣纹。

眼角那一滴欲落未落的泪,足以让皇帝心疼不已。

他紧紧搂着我安慰。

“朕的爱妃被谁欺负了?告诉朕,朕这就为你讨回公道。”

我抽泣着说:“是贵妃。”

“她想把我推下湖,结果自己不小心滑倒落水,臣妾真的好怕她报复。”

所以印象至关重要。

在宫中随意欺压妃嫔、残害宫女太监的贵妃,向来飞扬跋扈。

以往皇上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她貌美多姿,又时常带来祥瑞之兆,因而格外宠信。

现在有个同样貌美,也能带来祥瑞的我。

那这份偏爱,难免会变得不那么专一了。

皇上一听,便信了我的话。

在我楚楚可怜、泪光闪烁的眼神中,他的心也动摇了。

当太监禀报贵妃求见时,皇上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不见!”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也该让贵妃明白,这后宫到底是谁说了算。”

贵妃吃了个闭门羹。

她咬紧牙关跪在殿门外,哪怕额头被日头晒得发烫,也不愿离开。

只因心中认定,我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从午时一直跪到夕阳西下,大殿的门终于缓缓开启。

走出来的却不是皇上,而是我。

4

我手中抱着暖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见她头发凌乱、形容狼狈的模样,我不由勾起嘴角。

俯身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贵妃问我选择哪条路?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

“我要走的是独宠这条路。

“你引来了白鸟朝凤的吉兆,而我能让寒冬花开不断。可惜,麻雀终究飞不过盛开的牡丹。这后宫中的宠妃,只能有一个。

“贵妃,你已经老了,是时候让位给新人了。”

贵妃此时高烧不退,神志不清,听了我的话更加愤怒,竟忘了自己身处何地,抬手就想打我。

这一次我没有躲开,任由她掌力落下。

因为我清楚,接下来她要承受的惩罚,只会更重。

皇上一掌挥出,贵妃整个人被扇倒在地。

“贵妃,你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无礼!玉妃是担心你受寒,特意送来汤婆子,你却这般待她!”

“来人,把贵妃带回去,禁足玉露殿,什么时候能安分守己,什么时候再出来!”

贵妃被人架走时,始终沉默不语。

但她望向我的眼神,阴冷得仿佛要渗出水来。

自她被禁足后,我在宫中的地位日益稳固。

许多曾受她欺压的人,纷纷转而投靠我。

我借此机会积蓄力量,迅速站稳脚跟。

在宫中各处布下耳目,静静等待她的反击。

我没有等太久。

不久之后,贵妃再度获得宠爱的消息传来。

皇上虽曾对她动怒,但多年的恩宠终究难以割舍。

听说贵妃旧病复发,伤势迟迟未愈。

她宫中有人前来传话,皇上仍亲自前往探视。

正是这一面,贵妃重新俘获了皇上的心。

不仅恢复了自由,还与皇上约定一同前往后山温泉。

我去她宫中请安时,众妃嫔早已围在她身边。

昔日高贵的世家女,在她手下不过成了听命差遣的侍女。

为她端茶递水,服侍她更衣用餐。

她这是在向我示威。

贵妃低眉,用金甲指尖轻轻搅动茶水中的叶瓣,漫不经心地问:“你与秀重华是什么关系?”

我被两名嬷嬷按跪在她面前。

形势对我极为不利,但我神色依旧平静。

“以人皮为布料,绣出万千花影。这正是秀绣娘最得意的作品——绣美人。”

贵妃微微挑眉。

“那可真巧,本宫手中也有一件秀重华的遗作。”

她纤细的手指轻抚身上所穿的白鸟裙纱。

那细致入微的针脚,每一处都凝结着母亲对我的深情。

这件耗尽母亲心血完成的作品,不仅没能带来荣华富贵,反而将她推向了万劫不复之地。

母亲如今已化作尘土,而害死她的仇人,却高居上位,洋洋自得。

“以假乱真,引来百鸟朝凤,技艺堪称绝妙。说来这次能让皇上解除本宫禁足,也多亏了这件衣裳!皇上对本宫的舞姿,可是赞不绝口。”

贵妃笑靥如花,掩唇轻笑。

她正肆意啃食着母亲的骨血,享受着不该属于她的欢愉。

她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指甲勾起我面上的绣线。

疼痛难忍,却不及心中翻涌的仇恨更深。

“既然都是遗作,又都说是最出色的作品。那这‘最出色’,理应独一无二。

“可如今本宫殿中,竟出现了两件秀重华最得意的作品。你说是你,还是本宫的白鸟裙呢?”

贵妃眼中满是阴狠,仿佛能滴出毒液。

宫女捧着一把匕首走来。

刀刃锋利,足以斩断飞毛。

我被牢牢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她将匕首握在手中,轻轻摩挲。

“无妨,本宫会纠正这个错误。秀重华最得意的佳作,本宫独有一件便足够了!”

“其他的,连同秀重华本人,都该消失!”

5

贵妃终究未能伤到我。

我既然敢孤身入局,又怎会没有准备。

皇上突然现身。

他一掌重重打在贵妃脸上。

贵妃手一抖,匕首脱手而出,随势飞开。

他厉声呵斥:“朕原以为你已悔改,才解除你的禁足,谁知你还敢对玉妃下手!看来朕的责罚对你太轻了!”

先前趾高气扬的贵妃,此刻狼狈至极。

在众多曾被她欺压的妃嫔面前。

她低头下跪,伏地求饶,撒娇卖乖。

她使尽浑身解数,只为博得皇上的宽恕。

不顾众人冷眼嘲笑,终于保住了禁足之外的惩罚。

当初的禁足,反倒让我在后宫站稳脚跟。

她错过了除掉我的最佳时机,心中懊恼不已。

眼看我要坐大,岂会在关键时刻失手。

皇上离开后,我伸手触了触贵妃肿胀的额头。

故作关切地说:“姐姐晚上还要侍驾,当心伤了容貌。”

贵妃一把将我的手推开。

她冷笑出声。

“你以为有皇上在,本宫就拿你没办法?”

贵妃眼神闪烁,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想到了什么妙计。

“玉妃那日在宴会上,戴着面纱,想必没看清本宫的舞姿。”

“今夜皇上邀本宫共浴温泉。若是在朦胧水汽中,本宫身着百鸟裙起舞,定是一场绝美之景。”

“玉妃不如就在一旁看着,看本宫如何以舞压人,艳压你这朵俗世凡花!”

她不仅夺去了娘亲的性命,还逼我亲眼见证。

看她如何披着染血的百鸟裙,坐稳她的贵妃之位。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我被打扮成一名宫女,一个粗壮的老嬷嬷押着我藏在角落。

隔着层层薄纱,听见贵妃与皇上的嬉笑打闹。

烛火摇曳,鸟鸣凄凉。

女人娇媚的笑声格外刺耳。

她穿着绣花鞋,在水雾中轻步移动,我看清她踏过的是娘亲的骸骨。

娘亲空洞的眼眶中淌着血泪。

她沉默不语,只是无声地朝我哭诉。

我双眼通红,咬紧牙关。

终于,趁着皇上外出处理政务的机会,我掏出藏在手中的银针刺向压制我的嬷嬷。

高大魁梧的嬷嬷在我施了催眠术之后,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我获得了自由。

扯下薄纱,在贵妃震惊愤怒的面容中,一把将其揉碎塞入她口中,堵住她的呼救之声。

林间鸟鸣清脆,掩盖了细微的声音。

此刻,这里唯有我与她二人。

“撕啦!”

随着衣料破裂的声音,贵妃眼中满是绝望。

我撕开了这件曾害死娘亲的白鸟裙。

我摧毁了贵妃受宠的根本。

贵妃不断挣扎着。

我牢牢将她压制在身下。

将撕成条的布料打结,束缚住她的四肢。

在皇上归来前的最后一刻。

我将贵妃捆好,拖到之前我被囚禁的那个角落。

我压低嗓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

“贵妃,这次换你看着吧。看我如何崛起,看你如何衰败。”

我脱去衣物,步入温泉。

水面泛起涟漪,水汽氤氲缭绕。

池边盛开的牡丹,层层叠叠,开得愈发娇艳动人。

皇上一见此景,心神俱醉,呆立不动。

我垂下眼帘,额上的杜丹沾着水珠,显得羞涩含情。

“皇上,贵妃姐姐方才身子不适,又不便扫了皇上的兴致,便让臣妾来服侍皇上。”

我起身,挽住皇上的脖颈,将他拉入水中。

贴近皇上耳畔,言语带着挑逗之意。

“春宵一刻值千金,皇上,夜已深了,莫要让人久等。”

幽暗的眼眸始终凝视着黑暗处。

我几乎能想象出,贵妃脸色狰狞,青筋暴起的模样。

轻笑一声,收回视线,贴近皇上脖颈。

6

我抢了贵妃的侍寝机会,撕碎了她最宝贝的纱裙。

做好了一切准备,静待贵妃的反击。

令人意外的是,贵妃表现得异常冷静。

她没有借百鸟裙被毁之事来压制我,也没有向皇上告我不敬之罪。

反而压下此事,独自躲在寝宫中,闭门不出。

仿佛一场风暴前的宁静。

隐忍从来不是贵妃的风格,她一定在策划什么。

直到某日,我收到一封密信。

上面只写着四个字。

“鱼已上钩”

我便明白,三个月后的皇帝寿宴上,贵妃定会以全新的姿态归来。

她虽失去了百鸟纱裙,却另辟蹊径。

她以为这是通往荣耀的道路。

却不曾想到。

这是我为她设下的致命陷阱。

皇帝生辰宴上。

当贵妃头上的红纱被取下时,众人皆惊呼出声。

只见贵妃如雪般的脸颊上,盛开的是血色泪痕般的彼岸花。

艳丽迷人,宛如世间最烈的毒酒。

一舞落幕,全场寂静无声。

绣美人。

用人皮作为绣布,绣上妖媚花朵。

贵妃身上绽放的彼岸花,与我的手法如出一辙。

她深知如何展现自己的美貌。

彼岸花的诡异艳丽,为她增添了几分诱惑。

“秀重华原本有一位弟子,名叫林允儿。她承袭了秀重华的技艺,可惜才情被秀重华的名声所掩盖。臣妾见她天赋不凡,便给了她一个机会,臣妾身上的彼岸花正是由林允儿绣制。”

“杜丹是尘世中的绝色,而彼岸则是仙界的奇花。陛下拥有这两朵世间罕见的美,实乃天意使然,百姓所愿。”

贵妃轻轻一拜,风情万种。

皇上目不转睛地望着贵妃。

她焕然一新的模样,显然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宫中众人皆知,那位曾经最受宠爱的贵妃。

她终于回来了。

御花园中,我与她再度相遇。

只是这次她端坐于轿中,威势逼人。

就算我想将她推入湖中,也已无能为力。

我本无意多做纠缠,她却命人拦住我的去路。

我望向她。

“姐姐这是何意?”

她轻笑一声。

“本宫忍受三个月的针刺之苦,才成为绣美人。让你安稳度日这些时日,自然该收回一些代价。你以为触怒了本宫,就能轻易脱身?”

“你从哪里站起来的,本宫就定要踩着你的脊背,把你再次压回深渊!”

她抬手,命人将我扔进了湖里。

我在水下拼命挣扎,她却命令宫人死死按住我的头,不让我露出水面。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我吞噬。

透过破碎的水面,贵妃身上的彼岸花刺绣狰狞地扭曲着。

她癫狂的话语混着水汽灌入耳中。

“杜丹再美,也不过是俗世凡花。在本宫的彼岸花面前,你连陪衬都算不上!”

“玉妃,你不过是本宫上位的踏脚石罢了!”

听她这么说,我不但没有愤怒,反而笑了。

即使溺在水中,我也张开嘴无声地大笑。

踏脚石?

说对了一半。

可谁真正踩在谁身上,还尚未可知。

“娘娘,有、有血……”

宫女的声音里满是惊恐,“玉妃她怀孕了!”

我被迅速拉出水面,耳边的声音变得清晰。

“贵妃!你又在做什么!”

皇上终于赶到了。

伴随着他的怒吼,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皇上,不是这样的,臣妾……”

贵妃声音发颤,脸色惨白,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

我望见远处走来的明黄色身影,安心地晕了过去。

贵妃,这次我虽不能亲自去求皇上庇护。

但我早已将他请来了这里。

7

流水般的赏赐源源不断地送入我宫中,那是皇上对我亏欠的补偿。

我怀胎不过两月,脉象微弱,最终未能保住孩子。

贵妃心狠手辣,皇上多年无子。

好不容易有人怀了龙裔,皇上刚露出喜色,转眼便传来流产的消息。

皇上怒不可遏地掐住贵妃的脖颈。

贵妃脸色涨得通红,面上的彼岸花仿佛吸饱了鲜血,艳丽异常。

在贵妃楚楚可怜的眼神中,贪恋美色的皇上心软了下来。

他赐下珍宝,安抚我。

“朕罚贵妃抄写佛经三百遍,每日吃斋念佛,为你腹中的孩子祈福,玉妃就大度些原谅贵妃吧。”

一个早夭的皇子,和一位美貌受宠的妃子。

皇上选择了后者。

我对这一胎本就无甚期待,但心里仍是一凉。

归根结底,贵妃行事如此放肆,全因皇上的纵容。

我复仇的名单上,也写着他的名字。

我垂下满是怨恨的眼眸。

“臣妾的胎儿已亡,不敢奢求什么。只求皇上念在臣妾服侍您的份上,从贵妃手中庇护臣妾一二。”

又从怀中取出香囊,递给皇上。

“皇上,这是臣妾亲手为您绣的香囊,里头封了些安神的药。皇上看到香囊,闻到香气,能想起臣妾就好。”

皇帝接过香囊,信誓旦旦地向我承诺。

他免去我每日去给贵妃请安的规矩,也派了几名宫女贴身照料。

贵妃气得咬牙切齿,当着皇上派来的宫女们,不得不稍加收敛。

安稳的日子不过一个月,贵妃怀孕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

原本就受宠的贵妃,这回更是风光无两,无人敢与她抗衡。

她的人揪着我,强行将我带到她面前。

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了。

贵妃温柔地依偎在皇上怀中,正喂他吃葡萄。

脸上挂着让皇上如痴如醉的笑容。

可转眼却冷脸训斥我。

“真是不知好歹的贱人,还不快把葡萄洗了去皮端来,还要本宫说第二遍吗?”

我抬头望了一眼皇上。

他轻咳一声,随即移开视线。

“贵妃已有三个月身孕,正是需要悉心照料的时候,这些琐事就麻烦玉妃代劳了。”

我低头看见他腰间系着的香囊。

还是那日我亲手所赠。

他还留着,便好。

我躬身行礼,捧着葡萄退下。

走到长廊外的拐角时,与一位女子擦肩而过。

她悄悄塞给我一张字条。

我等到无人之处才展开来看,上面写着。

“腹部绣花,此胎难保。”

当我捧着洗净的葡萄回到殿内时,皇上已经先行离去。

没了皇上在场,贵妃更加肆意羞辱我。

她让我跪在她身旁,亲自为她剥葡萄,服侍她用膳。

我望着身后虎视眈眈的大嬷嬷,只得顺从听命。

在为贵妃剥葡萄时,我的目光不经意扫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姐姐最近可有觉得身体不适?”

她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护住肚子。

“你这是在诅咒本宫此胎难保?”

我恭顺地垂下眼眸。

“并非如此,只是成了绣美人,身上的绣花虽美,可终究与寻常女子不同。不知轮到姐姐抉择时,会选择美貌,还是选择腹中的胎儿呢?”

并非绣美人就无法怀孕。

只是女子一旦怀孕,身体难免会有变化。

而刺入皮肤表层的丝线,会将身形牢牢束缚。

若是短时间内体态骤变,丝线绷紧,便会撕裂皮肉,令人痛不欲生。

要么放弃胎儿,要么将绣花拆去。

8

放弃胎儿,意味着承受母子分离之苦。

拆去绣花,意味着身上会留下密密麻麻丑陋的针孔。

当年我容貌初绽,身形也已长开。

母亲在我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绣上了杜鹃花。

至于衣裳遮掩的大片烧伤,她却始终不肯动手。

她轻抚我的头。

“你将来遇到的男子,会被你的美貌吸引,也一定会接纳你身下的伤痕。”

“娘亲为你绣花,是想让玉儿明白,娘亲的玉儿很美,所以不必自卑。娘亲不希望这绣花成为禁锢你人生的枷锁。”

母亲一向为我着想,可就是这样一个事事为我考虑的人,最终却死在了贵妃手中。

为了复仇,我放下心中所有的幻想,主动戴上这副枷锁,走进了后宫。

我不过是个复仇的幽魂。

早已斩断情缘。

我以为我心坚如铁,可当得知自己怀有身孕时,心中仍泛起一丝动摇。

但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后宫危机四伏,贵妃凭借彼岸绣花技崭露头角。

腹中胎儿的夭折,反倒保住了我的性命。

我被命运逼迫,舍弃了骨肉,换来了倾城之貌。

那么贵妃娘娘。

你是选择容颜,还是选择腹中的孩子呢?

贵妃宫中传出密报,透露出她的抉择。

她正被那痛苦折磨得几近崩溃。

层层叠叠的痛楚,如同蚂蚁啃噬血肉,足以摧毁任何人的意志。

她最终决定堕胎,以保全自己的美貌。

但她这般狠绝之人,怎会甘愿咽下这口恶气。

她势必借这个牺牲品,来置我于死地。

我也早有防备,静候她的出手。

一日前往她宫中请安,宫女将我带入内殿。

空无一人的大殿里,除了美人榻上脸色苍白的贵妃,再无他人侍奉。

她朝我勾了勾手指,“过来。”

傻子都看得出其中蹊跷。

我非但没有靠近,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引我进来的宫女,按住我的肩膀,将我强行按跪在贵妃面前。

贵妃从我发间抽出一根发簪。

“有你在黄泉路上陪我儿,也算是你的福分。虽说此举会在本宫肚子上留下一道疤,终究不美。”

“可林绣娘说会为本宫在绣上几朵彼岸花,到时候本宫只会更加美艳。”

我神色平静,双眸深沉地望着她。

“贵妃当真心狠,为除去一个妃嫔,要害死自己的孩子?”

我这出乎意料的反应,让贵妃脸上浮现出疑虑。

“早在你入殿请安之前,本宫就已派人去请皇上。待他一推门进来,就会看到本宫肚子上插着你的发簪,身下血流成河。”

“我与你旧怨颇深,随便编个理由,就能让你万劫不复。”

她微微皱眉,带着疑惑偏头看着我。

“你一向聪明,想必也猜到了自己的结局。如今生死关头,你为何还如此镇定?”

“砰!”

木棍划破空气,狠狠砸在宫女的后脑勺上。

原本压制我的人瞬间昏倒。

打晕宫女的助手立刻向我汇报情况。

“贵妃的情夫收到消息后,刚进入偏殿,已被迷香制住。趁皇上尚未到来,请快些行动。”

我缓缓起身,直视贵妃的眼睛,回答她的疑问。

“因为最终会被皇上治罪的,是贵妃你啊。”

贵妃瞪大双眼。

还未等她喊出“林允儿”三个字,便被我提前下的药迷了过去。

9

她为了防备旁人多嘴,除了身边的心腹宫女,其余人都被赶了出去。

这样一来,反倒更方便我们行事。

等贵妃因疼痛醒来时,听到的是我发出的惊呼声。

贵妃娘娘,你身为皇上的妃子,怎能在大白天与侍卫长在床上纠缠不清!

紧接着传来皇上愤怒的斥责:“你叫朕来此,难道是为了给他们助兴?”

脸颊火辣辣地疼痛,贵妃被皇上一掌打得晕眩不已。

额头撞在桌角上。

尚未清醒的她,再次感到头脑一阵昏沉。

意识逐渐模糊之际,她听到了皇上将她贬入冷宫的宣判。

还有那阳光下的杜丹花。

花瓣红得如同朱砂,仿佛浸染了鲜血。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下令挖去秀重华双眼时。

飞溅到她衣袖上的那一滴血。

我送林允儿离开皇宫。

她是母亲唯一的徒弟,也是被母亲所救的可怜人,母亲对她恩情深厚。

在母亲去世后,她与我一样,心中燃着复仇的怒火。

我在明处,她在暗中。

一同对付我们的仇家。

她背着行囊,担忧地拉着我的手。

“你还是和我一起出宫吧。我若走了,只留你在宫里,这可如何是好。”

我轻轻摇头。

“不,林姐姐。只要贵妃还活着,她就始终有机会翻身,我绝不能容许这种情况发生。况且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贵妃,皇上同样是帮凶。”

“母亲被砍断双臂,剜去双眼。贵妃摧毁了母亲的骄傲,让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母亲最终绝食而亡,瘦成了只剩骨头的人,直到死亡才结束这场折磨。”

“血海深仇,我自是要他们以命相偿!”

林允儿问:“你打算如何处置?”

我:“皇上封我为贵妃,册封大典之日,便是仇人命尽之时!”

册封大典办得格外隆重。

仿佛皇上积压已久的怒气,终于要借这机会一吐为快。

我身着华服,仪态端庄又不失典雅。

额间的牡丹花饰,更显高贵非凡。

如今我风光无限,自然要让废贵妃亲眼目睹才行。

若非她当初助我上位,我又怎能如此顺利?

所以我暗中打点看守冷宫的太监,设法让废贵妃离开囚所。

她闯进大殿,高声呼喊冤屈。

“皇上,臣妾受尽委屈!那贱人陷害我们二人,臣妾还怀有您的骨肉!”

她衣衫不整,神情癫狂。

因为她明白,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再不见到皇上,便永无翻身之日。

皇上见她出现,脸上满是嫌恶。

“你说朕冤枉你,那你宫中被搜出的那些信件作何解释?那上面写的缠绵情话,连纸张都已发黄了。你与侍卫长的私情,早在数年前就开始了!”

“还敢提孩子?你腹中的孩儿是否朕的尚且存疑,竟妄想靠这个求得宽恕,简直是痴心妄想!”

“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拖下去!”

我拦住了皇上的命令。

“皇上,妹妹还有几句体己话想与姐姐说,今后姐姐被打入冷宫,恐怕难得再见。”

皇上点头应允。

我笑着拔下发间的一支珠钗,递到废贵妃手中。

“姐姐,请收好,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

“心意?”

我轻声说道:“若不是姐姐那日失足落水,我又怎能博得皇上的怜惜?若不是姐姐在温泉中主动让位,妹妹又怎会得到宠爱?若不是你被当场捉奸,妹妹又怎能坐上贵妃之位?”

“妹妹今日所拥有一切,全靠姐姐的成全呢。”

她脸色骤变,“你这个毒妇!”

趁她情绪激动,我握住她的手,将发簪猛然刺向自己胸口。

混乱之中,废贵妃因涉嫌行刺,被侍卫当场斩杀。

10

临死前,她满脸惊愕地低头。

锋利的长剑穿透她的身体,鲜血顺着剑刃缓缓滴落。

那血滴落在地上,格外刺耳。

我则被焦急的皇上搂在怀中。

冷冷地看着她的尸体轰然倒下。

太医查看后,说我只是皮肉受了点伤,并无大碍。

皇上这才放下心来。

他叹息道:“这疯女人,生前作恶多端,死后还要惹出这般祸事。可怜朕的爱妃,册封大典竟遇到这样的事情。”

我依偎在皇上怀中。

“若是日后,臣妾也成了那般狠心的人,皇上还会如从前一般宠爱臣妾吗?”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

“爱妃怎会与她相提并论?你性情温良,纵使容颜老去,朕亦不改初衷。你若有所求,朕必竭尽全力。”

如果我想要的,是你性命呢?

我将手臂环住他的腰身,脸上满是柔情。

“臣妾什么也不求。从前曾亲手绣了一个香囊赠予皇上,寄托着臣妾的一片心意。”

“只要皇上每日佩戴它,见物思人,臣妾便已满足。”

他立刻应承下来,甚至承诺即便夜眠,也要将它置于枕边。

可话音未落,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我连忙关心道:“皇上近日寒气重,还望保重龙体。”

皇上日日服药,然而风寒非但未愈,反倒愈发沉重。

我将药吹凉,递到他脸色苍白的唇边。

“皇上,该喝药了。”

“咳咳,这些太医实在无能,连这点小病都治不好。”

虽然抱怨连连,他还是将药饮尽。

我望着空荡荡的药碗,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皇上所患并非风寒,如今吃的药自然毫无用处。”

我语气极轻,以至于皇上一时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爱妃,什么意思?”

我望向皇上,嘴角轻扬。

“陛下,您服下的是一味慢性毒药,如今已深入脏腑,无药可救。”

“你……你说什么……”

他话音未落,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仿佛要把心肺咳出才肯罢休。

像是被戳破的血袋,黑红的血从口中不断涌出。

我退后几步,神情淡漠,毫无昔日温情。

“太医院院首徐御医,只有一女。”

“多年前,您酒醉之后将她强行留在寝宫,次日醒来却未予任何封赏,任由废贵妃欺辱折磨。”

“那女子正值青春年华,却被废贵妃的侍从毁了容貌,最终用白绫自尽于冷宫。”

“我与徐御医立下誓约,只要我能替他女儿报仇,除去废贵妃,他就答应为我效命。”

“哪怕,这件事是弑君。”

我为他拭去嘴角的血迹。

“陛下无需担忧,六宫无人,我掌管一切。”

“待您驾崩后,我会从宗室中选一位幼子抚养,以太后之尊摄政。”

“朝局不会动荡,这些日子以来,政务皆由我一手操持。”

“往后正式接手,我也能应对自如。”

毒在皇上体内潜伏多时,如今毒性发作,来势汹汹。

皇上一口黑血喷出,颤抖着手指向我。

“为,为什么?朕待你不薄。”

“皇上可还记得当年为贵妃缝制白鸟裙纱的绣娘秀重华?”

刹那间,皇上似乎明白了什么。

“害死你母亲的人是贵妃,与朕何干!”

我冷冷地勾起嘴角。

“皇上也知晓贵妃心狠手辣,也清楚她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却只在一旁袖手旁观,冷眼看着我与她周旋。”

“女子为你争宠斗法,你便高高在上地充当审判者,是不是觉得特别痛快?是不是感到无比满足?”

他气息微弱,我将被角轻轻覆在他口鼻之上,送他最后一程。

他回光返照般剧烈挣扎,我却只是加大了力道,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可是皇上忘了那句‘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的老话!”

“皇上,您安心去吧。”

我走出宫门时,天色已晚。

我仰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流下了眼泪。

“娘亲,女儿终于为您报了仇,您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