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总裁女友打工9年,她从未付我一分工资,还把我的求婚戒指当垃圾扔掉,转身和竹马领了证。
弟弟被绑架勒索50万,我跪地哀求她给工资救命,她却只肯预支一个月,还要我写欠条。
最终弟弟被撕票惨死,四肢尽断,面目全非。
而她依然不知,还嘲笑我"别装了,你弟弟没事"。
她不知道的是,9年来我画的那些画,早已卖出几个亿。
我的身价足够买下她名下这家破公司。

我小心翼翼地将景阳最后一张照片收进防水画筒。
门锁转动,酒气混合着香水味,格外刺鼻。
沈清薇回来了。
她看着我的行李,眉头皱起。
“准备行李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继续整理画作。
“又想玩离家出走那套威胁我?”。
从前的我会立刻道歉,会递上热茶,会关心她的疲惫。
今天的我只觉得刺耳。
“景明,别闹了。”
她随手抛下LV,一屁股坐到我正在收拾的衣物上,强行占据我的视线。
“我和秦子墨的订婚只是家族策略,为了拉拢秦家在业界的关系网。”
她说得轻描淡写。
“你该懂的,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她拍拍我的肩,“别小心眼。”
小心眼。
我抛弃尊严下跪求她救景阳,在她看来是我小心眼地吃醋。
我面无表情,直接从她红色绸缎包裹的曲面下抽出衣服。
沈清薇愣住了,她不习惯我的拒绝,更不习惯我的冷漠。
她收起笑容,拍拍我的脸,换上谈判桌上的语气。
“集团投入多少资源推广你,你心里没数吗?”
“你现在的声誉、身价,都是我一手打造的。”
她走近一步,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我脸上未消的淤青。
突然展颜一笑,语气轻佻。
“哎呀,秦家保镖下手真狠,把我的小画家打成这样。”
“那天的事我已经批评过安保团队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从前的我会因为她的一句软语而妥协。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沈清薇从LV包里拿出一个几十块钱的素描本,随手扔在箱上。
“给你弟弟的,他不是挺喜欢画画吗?以后别拿被绑架这种借口来骗我。”
景阳是和我相依为命长大的弟弟。
他从小就非常敬重我这个学艺术的哥哥,认为我一定会成为大画家。
可笑的是,毕业八年,我还是沈清薇公司的小员工,每幅画都是公司的。
他知道我谈了一个总裁女友,每天希望我们赶紧结婚,他好多一个家人。
可他看到的,是沈清薇和别的男人领证。
他气得冲去找她理论。
我后脚追过去,便只看到绑匪留在地上的绑架信和手机里收到的断指照片。
我跪在宴会厅中央,前所未有的卑微。
她却依偎在秦子墨怀里,冷漠地把我当成一个闹事员工,让保镖拖出去毒打。
三天后,收到撕票信,陆家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一想到景阳被折磨残缺的脸,我心如刀绞。
沈清薇看我没反应,便拿出手机,干脆利落地操作几下。
手机提示音响起,转账到账。
“给你转了八百。”她漫不经心道,“给你弟买点吃的,“
“你弟弟那么莽撞,以后可以来公司基础岗位锻炼一下。”
“他那个职高学历,能进我们集团已经是走运了,这次就不用打欠条了。”
欠条?
说来可笑,恋爱九年,我的工资她说怕我们乱花,一分不发给我。
而我和弟弟有什么要紧的事去找她要钱,还要打欠条。
我本来以为她只是控制欲强,还经常跟弟弟炫耀她有多在乎我。
可她的控制,却只对我一个人。
她可以大手一挥给秦子墨批几千万的无息借贷,也可以任他出去公费旅游回来报上亿的发票。
公司里谁都知道秦子墨是总裁的大红人,而八年下来我还是一个小小的职员,从未升迁。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
她对我的不是出于爱的控制,而是不信任。
“不需要了。”我声音嘶哑。
“怎么,嫌少?你要知足,景明。”
她又换上商业谈判的口吻。
“这样吧,等我和时谦婚礼办完,给你办个画展,让你也风光风光,满足下你的虚荣心。”
我自嘲地笑了。
是啊,我太虚荣了。
入职八年来画了上千幅画,卖了几个亿,最后连救弟弟的50万都拿不出来。
门铃声突兀响起。
沈清薇立刻收起厌烦,唇角上扬。
她轻快地踱向门口。
门开了,秦子墨身着昂贵的定制西装,面料与沈清薇晚礼服如出一辙。
显然是沈清微一起定制的。
我曾在杂志上看到过,一套是我近两年的全部工资。
“我的未婚妻,今晚你的光芒比星星还耀眼。”
他刻意用英文说道,眼角余光却打量着我的反应。
我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得意一笑。

“景明还在啊?”
“正好,我和清薇要去参加一个私人收藏家的鉴赏会。”
“都是些老牌家族的聚会,你应该…不太适合,对吧?”
秦家虽然现在没落,但论名头确实算老牌家族。
我抬头,看见他左手与沈清薇十指紧扣,右手腕带着沈清微生日送他的百达翡丽。
那块手表,是用我画给沈清薇的定情画换来的,我曾在那幅画上倾注了整整三个月的心血。
沈清薇手上带着硕大的订婚钻戒,她当初嫌我送的钻戒“廉价”,直接退掉了。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去了!”沈清薇雀跃得像一个小女孩。
曾经她来见我时也是这样的表情。
“景明他很懂事的,不会介意。”她说得轻描淡写。
临走前,沈清薇突然回头,在我脸颊上印下一个冰冷的吻。
“乖乖在家等我,这是最后一次和子墨一起出席活动了。”
秦子墨的手不动声色地揽住她的腰,亲密的远去。
我用手背用力擦掉脸上的吻痕,反复冲洗。
转身,拿起了桌上早已准备好的解约通知函。刚踏进大厅,窃窃私语就如影随形。
“就是他,在沈总和秦公子订婚宴上闹事的穷画家。”
“求沈总还钱?真是笑话,画都是集团投资的,成果自然归集团。”
“还说什么弟弟被绑架,我看就是借口,想讹沈总的钱。”
“秦公子好歹是名门之后,哪是这种草根能比的。”
他们嘲讽的眼神肆无忌惮。
我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径直走向经理办公室。
经理头也不抬,食指敲打桌面,语气傲慢:“解约?没那么简单。”
“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提前解约,违约金三百万,版权还是归公司所有。”
说着,他轻蔑的朝我一笑。
我没有争辩:“那就麻烦您转交给沈总。”
傍晚,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九年前,我在校园画展上发呆。
“你的画,有灵魂。”
转头看见她撑着伞,在我画前驻足,眼里满是欣赏。
那时我刚失去父母,为了照顾年幼的弟弟,靠打工维持生计。
她伸出援手,资助我完成学业,许诺给我最好的创作环境。
一年后,她母亲找上门来,得知我家境后,脸色大变,将她拉出去说了些什么。
从那以后,沈清薇对我的态度悄然改变。
开始控制我的收入,说是替我保管,怕我乱花。
她安排我进入她的画廊工作,却给我最基础的职位。
每一幅画都挂上了“沈氏画廊”的标签,而非我的名字。
一年前,秦子墨家道中落回国,沈母迅速推动两家联姻。
沈清薇对我越发疏远,见面时常挂在唇边的“陪我一下”也变成了“别烦我”。
转角处,市中心最大的LED屏幕映入眼帘。
广告上,沈清薇依偎在秦子墨怀中,笑靥如花。
“世家之选,挚爱同心”几个大字在屏幕上闪烁。
九年的青春,就这样成了别人的陪衬。

私人会所的门忽然打开,嘻嘻哈哈的声音涌出。
沈清薇被一群豪门子弟簇拥着走出来,微醺的脸颊泛着红晕。
这些人中不少在那天我跪着的时候对我拳打脚踢:
现在他们对着沈清薇阿谀奉承,争相献媚。
“清薇,你和秦公子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啊,两大家族联手,艺术圈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人群起哄,要她对秦子墨表白。
沈清薇微醉地笑着,提高声音:“秦子墨,我沈清薇这辈子只认你一个,十年前就没变过!”
然后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秦子墨的唇。
全场爆发出欢呼声,闪光灯此起彼伏。
这一刻,仿佛九年的感情从未存在过。
她眼色迷蒙,转身想要离去,却不料目光撞到了我。
四目相对,她愣住了。我抬头,正对上沈清薇慌乱的眼神。
“对不起,没看到……”
“没关系。”我侧身避开她的视线。
“嫂子,你没事吧,这不就是上次订婚宴上来闹事的员工吗?”
“用不用我们去处理这垃圾。”
沈清微摇了摇头,但并没有否认对我的诽谤。
到家后,手机震动,购票软件弹出消息:
”您购买的从京市飞往巴黎的海外航班出票成功,将在明日下午八点起飞,请做好规划。”
我将截图发给和我对接的画室。
不等我说话,联络负责人兴奋道:
“陆,很高兴您选择我们的画室,老师已经等不及要跟您合作了!”
接着,我一件件收拾着那些见证我九年青春的画具。
刚把画箱拖到门口,锁芯转动。
沈清薇和秦子墨肩并肩走进来,脸色微醺。
她看到我的行李箱,有些不安。
秦子墨上前一步,从上打量我。
“你这是做什么?”
“清薇都解释了,订婚是两家长辈安排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稍微理解一下不难吧?”
我懒得再听,眼神直视沈清薇,一字一句道。
“沈清薇,我们分手。”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
沈清薇怔住,然后脱口而出。
“分手?”声音满是不可思议。
“陆景明,你长本事了?”
“就因为我和子墨逢场作戏?”
“你忘了求婚时说的什么了?”
“你那幅定情画还在我这呢!”
她的声音逐渐高亢,最后带上了一丝威胁。
这是她惯用的手段,我曾因此退让无数次。
在她心里,从来没想过我会有想要摆脱她掌控的一天。
“定情画?”
我有些想笑。
“你是说那幅《初见》?”
“你不是上个月匿名拍卖,换了三百万给秦先生买百达翡丽吗?”
沈清薇的表情彻底凝固。
恋爱九年,她对我送的东西从来都看不上眼,除了画像她拿去出售,其他东西都是垃圾桶里的常客。
她慌乱地开始在客厅翻找,打开每一个抽屉,翻出每一份文件。
“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就算这样,我们还有......还有........”
说到这,她自己卡住了。
九年的感情,她找不出一样能证明我们关系的物件。
秦子墨站在一旁,眼里全是忍不住的笑意。
“清薇,别生气。”他温柔道。
“这种人根本不懂感恩。你给他机会,他却不珍惜。”
沈清微似乎找到了发泄口。
“对!”她尖锐的指尖直指我的鼻尖。
“陆景明,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的才华是我发掘的!你的名气是我包装的!”
“你再敢提分手,我让你在整个艺术圈都没有立足之地!”
我从画箱底层抽出一叠陈旧文件。
这是九年来我每一幅画作的销售记录、版权合同和那些可笑的“借款条”。
“沈清薇,九年来我创作了三百七十二幅作品。”我声音平静。
“其中一百零八幅被你用于商业用途或直接出售,总价值保守估计超过两个亿。”
“除去你声称的投入成本,以及每月那可怜的'生活费',你至少还欠我八千万。”
沈清薇脸色僵住,她从未想过我会保存这些,但下一瞬却愤怒地看向我。
“你疯了吗?你要跟我算钱?”
她抓起抓起文件一把散开。
“陆景明!你果然是为了钱!”
“你为什么不能像子墨一样懂事体贴?”
她一指秦子墨。
“他从不跟我谈钱!”
沈清微胸膛剧烈起伏,而我却只冷笑着看她。
“秦公子高尚不谈钱,是因为他已经没钱了,只能靠你们沈家的资源了,不是吗?而我也不过是要回我应得的部分。”
“所以在你心里,我们九年的感情还不如这些废纸重要是吗?”沈清薇不可置信,仿佛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抬手指着我。
“我妈说得对,你这种底层出身的人,骨子里就是贪婪卑劣!”
秦子墨幸灾乐祸走上前,挑拨离间道。
“清薇,别跟他计较。”
“这种人只把艺术当成攀附工具,最看重的当然是钱。”
我只觉得可笑。
这明明是我一笔一笔画出来的,从前为了沈清薇,我从来没有计较。
可她却一边享受着我的付出,一边践踏我的真心,甚至害死我的弟弟,我怎么不能计较?”
沈清薇的情绪终于崩溃,她抓起桌上的平板电脑,狠狠砸向我,边缘划破了我的额头。
温热的血液顺着眉骨流下。
沈清薇看到血,瞬间僵住了。
“景明…我不是故意的…”她伸出手,下意识想要触碰我。
我抬手,毫不留情地打开她的手,冷漠道。
“恋爱过家家游戏结束了,沈小姐。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事实,因为……”
我看着她,眼神已经冷到可以结冰,一字一顿:“这些钱,原本是景阳的买命钱。”
“你说什么!”
沈清薇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什么买命钱?”
沈清薇不可置信看着我,下一秒却被秦子墨打断。
“陆景明,你少在这挑拨离间!你这种人真是恶心,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自己弟弟也诅咒。”
沈清薇回过神:“陆景明,是这样吗?”
我已经懒得解释,拎起画箱,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沈清薇慌张站起来。
“陆景明!你站住!我不是那意思!”
我没有回头,拉开门,走出这个囚禁我九年的牢笼。
我在附近找了一家普通快捷酒店。
前台微笑着接过我递来的储蓄卡。
“对不起,您的卡余额不足。”
我愣了一下,拨通银行电话,客服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您好,您的账户昨日有一笔五千元的提现记录。”
“消费记录显示是一家名为'名士典藏'的高级男士礼品店。”
我笑了。
连我最后的几千块生活费,都用来给秦子墨买礼物。
我拿出手机,点开画室刚刚转来的预付金。
“谢谢,麻烦帮我开一间最便宜的单人间。”
手机银行推送了一条详细流水清单。
三百万用于秦子墨的豪车。
两百万购买秦子墨的生日礼物。
五十万订制秦子墨的西装。
而给我的,只有每月两千的生活费。
我不过是她豢养的一只会下金蛋的鹅。
服务生将一个信封送到我手中。
撕开封口,里面是经理发来的解约违约金通知。
原本三百万的违约金,变成了六百万。
附信上写着:“陆景明,沈总已指示画廊解约可以,但必须按最严格条款执行。”
“明天上午十点来画廊,当面把违约金交齐,不然法庭见。”
我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我准时到达画廊。
画廊大厅正在举办一场小型庆祝仪式。
秦子墨西装笔挺站在人群中央,带着总监铭牌。
那本是沈清微八年前许诺给我的位置。
“秦总监年轻有为,眼光独到!”。
“有秦先生这样的名门子弟领导,我们画廊必定辉煌!”
秦子墨笑着应酬。
“多谢各位抬举,清薇是我老婆,我自然要给集团多出力。”
“不能像有的人干了八年,还是小员工,简直是蛀虫。”
说完走进沈清微的办公室。
“沈总和秦总真是伉俪情深啊!”
周围又是一片恭维。
我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同样走进沈清微办公室。
两人正在打骂说笑。
我取出解约文件和支票,递给沈清微。
“这是违约金的一部分,剩余部分会在离境前转账。”
沈清微帮秦子墨整理完铭牌,接过文件,看到支票上的金额。
“哟,找到新金主了?动作挺快啊。”
“可是陆景明,你走了,你弟弟怎么办?不会以为我还会让他在集团任职吧?”
旁边一位刚入职的小助理呆呆道。
“沈总,陆老师的弟弟…不是前段时间绑架撕票…”
沈清薇闻言瞪大眼睛,手微微颤抖。
她转头看见我一脸平静,干涩道。
“你…景阳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起景阳怒发冲冠的出门找她要说法,结果却再也没有回来。
心中只剩怒火。
我表面淡然道。
“沈总,我的私事,需要向您汇报吗?”
“就像您不需要向我汇报您和秦先生的关系一样。”
沈清薇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陆景明,跟我过来,我们谈谈!”
她眼神飘忽,不敢与我对视。
秦子墨滑入我们之间。
他声音低沉,眼角余光扫视四周。
“沈夫人刚才来电,说有急事,你该回去了。”
沈清薇瞬间绷紧,母亲永远是她的软肋。
她犹豫地看着我,低声道:“晚上等我,我们谈谈。”
秦子墨满意地将她引走,手自然地搭上她的腰际,然后转身道。
“陆景明,把你那破画室东西赶紧滚蛋。”
“我要把它改成我的办公室。”
比画室好用的办公室多的是,他这是故意挤兑我。
“陆先生!”
拍卖行经理推门而入,毕恭毕敬地捧着一个鎏金画筒。
“这是沈小姐专门给您拍下的近代大师绝版手稿。”
“她让我转告您,这是送给她的爱人的礼物。”
画廊里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沈总还是忘不了他啊?”
“这手稿起码上千万,陆景明到底有什么魔力?”
我愣在原地,不明白沈清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子墨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一把抢过画筒。
“你们搞错了,我才是清薇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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