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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杀了柏言的白月光后,我和他结婚了

从医院匆忙赶回公司参加年会时,我在走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柏言......他身体前倾,把新来的秘书顾青芝抵在墙上,手中

从医院匆忙赶回公司参加年会时,我在走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柏言......

他身体前倾,把新来的秘书顾青芝抵在墙上,手中红酒随动作摇摇晃晃。

看起来缠绵极了。

我阴沉着脸,快步走过去把柏言扯开。

“今天是年会,即使是发情,也要看场合。”

酒杯掉落在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破碎的玻璃片就好像我和柏言之间再无可能修复的裂痕,早已人尽皆知。

他见此,轻笑一声抓住我的手甩开。

“许念笙,你以什么身份来管我?妻子?还是公司董事?”

“我对你没有兴致,难道还不能让我养个合心意的在身边?”

柏言的脸上带着醉意,声音却清醒的不得了。

我知道他没有醉,只是想借酒意讥嘲我。

这也是他们结婚的五年来,时常会发生的事情。

柏言总是这样三言两语的碾着她的自尊。

此时盯着男人的脸,我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胸口堵闷的慌,我突然就觉得心很累,但张了张嘴,也只有一句话。

“柏言,这些年你带着情人招摇过市,我不管。”

“但这里是梦桐付出一生心血的公司,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柏言神情一顿,站在原地没动。

我跟柏言结婚的这五年来。

他做尽荒唐事,花边新闻养活八卦期刊。

将公司搅合的一团乱,可也只有在提到梦桐的时候才会恢复点理智。

顾青芝见柏言因为我的话出现了片刻犹豫,紧张兮兮地上前挽住他。

“柏总,年会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柏言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臂,面无表情的往会场走去。

顾青芝怔了怔,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跟了进去。

她提起裙角与柏言并肩同行,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女主人。

而我只是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如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

“夫妻两人日子过成这样,许总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为什么不离婚呢?”

“许总,柏总,还有梦桐姐三人是青梅竹马,最初是柏总跟梦桐姐心意互通,可是却被许总横刀夺爱。”

周围的音量被压的更低了,“我听说,当初梦桐姐虽然重伤,但并不是没有希望痊愈,是被许总拔了氧气管才离世的。”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偷换了药?”

“不过说起来这个顾青芝跟梦桐姐长得可真像。”

一声声一句句,那些员工把八卦都摆在脸上了还不自知。

我背脊紧绷,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握起,顾青芝就挡在我和柏言中间,得意地仰着下巴。

我深吸一口气,摒弃周围传来的嘈杂声。

脑中一阵阵的眩晕感袭来。

顾青芝见我不说话,不免有些得意。

阴阳怪气的说,“许总,这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里是梦桐的心血,今天不仅仅是年会,也是宣布公司上市的日子。

“你被解雇了!”

顾青芝愣了一下,原本还有些得意的脸瞬间僵硬。

我挺直腰板,环顾四周,视线扫过窃窃私语的众人。

“和她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嘴,就跟她一起离开公司。”

会场变得落针可闻,顾青芝又开始掉眼泪,她小声的说。

“柏总,我刚刚只是开玩笑……”

柏言蹙了蹙眉,“许念笙,你别找事,芝芝也不是故意的。”

我胸口还直犯恶心,心下更是烦躁,“柏言,你别忘了这公司也有我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今天你别太过分!”

顾青芝眼泪不停的掉,柏言脸色铁青,温哄着她两句,随后拉着顾青芝就离开。

我胸口的郁气不散,仔细想了想这些年经历的点点滴滴。

柏言却在年会后,脸色阴沉地将我拖进办公室。

“许念笙,她是我的人,轮不到你做主。”

我默默攥紧了报告单,冷声开口。

“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不会允许她留在公司动摇人心。至于其他......”

我笑了。

“柏言,我们离婚吧。”

……

我,柏言,还有李梦桐,从小一起长大。

柏言将我湍急的河水中救出,又把推我下水的堂哥打得鼻青脸肿时,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变成今天这样。

当父母不信我,压着我向堂哥赔罪时,他像英雄一般从天而降,带我躲进李梦桐家,说他会永远保护我。

直到五年前,李梦桐身亡。

只因我是她死前唯一见过的人,所有人都认定我是害死她的元凶。

柏言提出娶我时,我欣喜若狂,以为至少还有他相信我是清白的。

可婚后这五年,夜里无数次被噩梦惊醒,都是他掐着我的脖子让我偿命。

我才明白,他娶我只是为了折磨我,给李梦桐赎罪。

无数次的解释,换来的只有失望。

柏言听见我提离婚,整个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

“许念笙,你没资格提离婚!你杀了桐桐,竟然还想一个人逍遥自在?”

“这不是你的愿望吗?”我笑得嘲讽:“你在孔明灯上写‘希望许念笙消失’,不是吗?”

“柏言,我只是成全你。”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可柏言脸上竟然出现了罕见的慌张。

“你做梦!你就应该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

我冷笑,“李梦桐受不了病痛选择自杀,与我无关。真正没能陪着她关心她的人是你。”

“柏言,我替你背了整整五年的愧疚,还不够吗?”

“杀人凶手还想狡辩!”

吼完他就大步离开。

我站在原地休息了半晌,才把早已揉得皱巴巴的报告单扔进垃圾桶。

“许女士,您现在已经是胃癌晚期了。”

“医院建议您立即住院治疗,或许还能延长生命的期限。”

医生的话言犹在耳,给我今后的每一天都划上了倒计时。

我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下去,剩下的只等柏言过来交接。

可他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

我无奈至极,只能先回家和父母提了离婚的事情。

他们却说什么都不同意,还劝我想开一点:“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实在不行你怀个孩子,外面的女人就算怀了,也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他们甚至叫来了一向视我为亲生女儿的婆婆。

已生华发的老人满脸恳求,“等柏言解开心结,他一定会像我一样对你好的。”

面对劝解和期待,我心中只剩苦涩。

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我没有时间了。

碍于双方父母压力以及柏言的拒不配合,离婚变得遥遥无期。

直到......被开除的顾青芝给我发消息炫耀。

“许念笙,你家别墅还真好住,不过你的眼光不怎么样,那些家具都丑死了。”

“阿言已经答应我,过几天会按照我喜欢的风格重新装修一遍。”

别墅是我和柏言的婚房,也是我们和李梦桐曾经多次相聚的地方。

从设计到完成都是我亲自操办,处处都是我们三人的回忆。

可现在柏言不仅让顾青芝鸠占鹊巢,还允许她推翻重装。

我只觉得可笑,打电话问他:“房子那么多,为什么要让顾青芝住进这里?”

柏言却有恃无恐,还对着我冷嘲热讽。

“许念笙,如果我没记错,这房子也是我的吧?想怎么处理都不关你的事。”

答案在我意料之中,不亏是他对我一如既往的态度。

我只是没想到,为了给新欢撑腰,他竟连李梦桐留下的痕迹都能狠心不顾。

依靠药物维持的生命早已千疮百孔。

不过一个房子,柏言说是他的,那就是吧,我不想争了。

可没过几天,顾青芝就又给我发来视频。

视频里她挥斥方遒,指挥人拔掉我亲手种下的一颗颗玉兰树。

“许念笙你看,我只说了句花粉过敏,阿言就找人把你种的树拔了。”

玉兰代表的是忠贞。

那是我在设计时留下的小心思,也算是一个美好愿景。

没想到就这么被顾青芝毁了。

我许念笙风光了二十多年,如今一退再退,可不是为了看一个替身骑在我头上耀武扬威的。

我带着四个保镖去了别墅。

在顾青芝的挑衅还没落下时大手一挥:“给我砸!”

保镖令行禁止,动作极快地对着别墅新买的物件打砸。

顾青芝被吓住,站在远处指着我叫嚣:“许念笙你敢!”

“阿言马上就回来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有本事就让他来。”

我站在原地头也不抬地回应完顾青芝,门外传来柏言冰冷的声音。

“许念笙,谁给你的权利来我家闹事?”

曾经三个人的秘密基地,现在成了柏言一个人的家,他说话还真是讽刺。

我把头扭开,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

就见顾青芝像见到救星一样扑进柏言怀里,又在他的冷厉眼神下渐渐退后,指着我告状。

“阿言,许念笙太过分了,竟然带人砸我们的家。”

柏言没有接她的话,一步步把我逼到墙角,居高临下地质问:“许念笙,从前是桐桐,现在是顾青芝,你非要把她们都害死才甘心吗?”

我看向一片荒芜的院子,满心讽刺,“你同意她拔树的时候,还记得李梦桐说过想看这里开满玉兰花吗?”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柏言勃然大怒,“喜欢玉兰花的人只有你!如果早知道,我根本就不会陪你种下这些树!”

原来,他陪我种树时,从来就没有像我一样,期许过未来。

我的感动始终都是自己一个人的臆想。

他心心念念的人只有李梦桐,可笑他却连她真正喜欢的花是什么都不知道。

“桐桐拿你当亲妹妹,你却恩将仇报!”他捏着我的肩膀声嘶力竭怒吼:“最该死的人明明是你!”

大概是对我实在恨之入骨,柏言话音刚落,就狠狠将我推向身后的墙壁。

碎裂的瓷片四处飞散,溅到我脸上划下鲜血淋漓的伤口。

血滴到柏言手背,他激动的情绪有所缓和,慢慢松开我。

“道歉!”

“许念笙,只要你给青芝道歉,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

从怀里掏出烟点燃,柏言深吸了一口对着我吐出烟圈。

浓烈的味道呛得我胃里翻腾。

我用力推开柏言跑到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他追上来,倚在墙边嘲讽:“许念笙,你该不会以为装作不舒服,就可以让我心软吧?”

我的病痛在柏言嘴里成了争宠的工具。

这话每从他嘴里听到一次我都觉得心寒。

“不会。”淡淡说完这句话后,我带着保镖从门外走去。

柏言却不依不饶地拉住我怒吼:“许念笙,我让你道歉没听见吗?”

“还是说这样的小事需要我教你?”

我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地站在顾青芝那边。

失望涌上心头时,我抬眼凑近一步跟柏言对峙。

“假如这个歉我偏不道呢,你要拿我怎么样?”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偏偏只能站在对立面。

我累了。

仔仔细细把柏言的脸在心里描画了一遍后,我转身要走。

他却突然红着眼掐住我的后脖颈。

“许念笙,你永远都是这样学不会道歉。”

“当初对桐桐是这样,这么多年过去对青芝还是这样。”

“可我偏要你低下这高贵的头颅!”

柏言话音落下的同时,我也被他的力道带的踉跄一下,停在顾青芝面前。

她双手环胸,得意地看着我。

“许念笙,你刚刚怎么说来着?尽管让阿言找你对吧?”

“怎么现在就这么狼狈呀?”

我没想到柏言会当着外人的面这么羞辱我。

此时顾青芝的每一句嘲笑都像是针,扎得我的难堪无处遁形。

心灰意冷之下,我放弃了挣扎,对着顾青芝弯下腰。

“对不起,顾小姐。”

在柏言的失神中我重获自由,红着眼问他:“这下你满意了吗?”

柏言没有说话。

我冷笑了一声就此离开。

去公司把所有工作都整理好交给了柏言的助理李茂。

这是我,柏言,和李梦桐三个人共同的心血,无论如何都不能白费。

李茂看到放在最上面的离婚协议书,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许......许总......这个是不是你亲自交给柏总比较好?”

“我怕我,说不清楚呀。”

我看着他的样子考虑了片刻。

最后笑着摇摇头。

“你转交就行了,柏言估计不想见到我。”

我也不想再见他了。

这五年的争锋相对,累得我连气都喘不过来。

坐在飞往他国的飞机上,我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突然就释怀了。

生命仅剩的时光里,我要为自己而活。

下一秒飞机却剧烈晃动......

柏言陪顾青芝吃晚餐的时候,电视突然插播一条新闻。

“由于大气流原因,今日午间从A城出发的航班在边境发送紧急信号后,自雷达上消失并失联。”

“由于当地天气恶劣,目前已暂停空中搜救工作,地面搜救仍在继续。”

柏言放慢了吞咽的动作,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莫名其妙的慌乱感。

顾青芝见他的注意力在新闻上,故作悲悯地说道:“也不知道飞机上的乘客怎么样了。”

本来是想搭话,柏言却扔下筷子回了房间。

那天夜里,他翻来覆去都没有困意,脑中一直回想着看到的新闻。

索性起床开车回了家。

“许念笙......许念笙......”

柏言小心翼翼地在每个房间找了一遍,仍旧没有见到许念笙的身影。

他心里慌乱的感觉更加明显,不由得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里面传来的却只有冰冷的机械音。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这是他和许念笙认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找不到她。

......

“李茂,许总呢?叫她过来找我?”

公司刚上班,柏言就急不可耐地找来李茂吩咐。

对方偷偷瞄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柏总......许总她......她......”

“她怎么了?你快说呀!”

柏言烦躁地怒吼。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找不到许念笙,他心里就总有一股无名火。

“许总离开了。”

李茂快速告知这个消息后,把许念笙留下的股份转让协议与离婚协议一并放在桌子上。

“柏总,许总说希望你好好经营公司。”

手边的咖啡被打翻,柏言骤然起身,揪住李茂地衣领。

“许念笙去哪了?她什么时候走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无数个问题在心口盘旋。

柏言气急败坏,不敢相信许念笙真的要跟他离婚。

直到李茂说出熟悉的地名,还有熟悉的那趟航班。

“这趟航班出事了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去找?”

柏言的突然崩溃让全公司人大气都不敢出。

李茂也呆愣在原地:“柏总,我不知道飞机出事了......”

话音未落,柏言已经抓起衣服离开,只剩下慌乱的声音留在原地。

“快,买最近的一趟飞机过去。”

“我亲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