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女领导给我介绍对象，我一个没看上，半夜她敲我窗：那我呢......

我是周大强，1993年的夏天，我27岁，是村里唯一的电工。

几乎每天背着工具包在田间地头修电线、装电表，日子过得倒也自在。村里人都说我"跳脱"，其实就是说我爱开玩笑，没个正形。可我心里装着一个人，从穿开裆裤时就装着了——我们村的女主任李晓芳。

晓芳比我小一岁，26岁就当上了村主任，是乡里最年轻的女干部。她一头齐耳短发，眼睛亮得像星星，走路带风，说话办事雷厉风行。

我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她爬树比我快，打架也不输我。现在她成了我的领导，我还是那个嬉皮笑脸的周大强。"大强，你过来一下"那天下午，我正在村委会门口修电灯，晓芳从办公室探出头来叫我。

我三两步跳上台阶，故意夸张地敬了个礼："报告李主任，电工周大强奉命前来！"

晓芳白了我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少贫嘴，我跟你说正经事，你都27了，该成家了。"

我的心突然漏跳一拍，难道她终于要...

"我给你物色了个对象，她是镇中心小学的张老师，人长得秀气，性格也好，明天周六，你收拾收拾，中午去镇上的'好再来'饭馆见见。"原来是这样。

我胸口那股热气一下子泄了个干净，但还是嬉皮笑脸地说："李主任这是要包办婚姻啊？新社会可不兴这套。"

晓芳拿起桌上的文件夹轻轻拍了我一下："谁包办了？就是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你看看你，整天吊儿郎当的，再不抓紧，好姑娘都让人挑走了。"

"那李主任怎么不抓紧？"我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晓芳的脸突然红了红，低头整理文件："我...我工作忙，你别打岔，明天必须去，听见没？"

"遵命，领导！"我又敬了个礼，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第二天，我故意穿得邋里邋遢——皱巴巴的蓝布衬衫，沾着机油的工作裤，还戴了顶破草帽。

晓芳在饭馆门口等我，她一看我这身打扮，眼睛瞪得溜圆。

"周大强！你存心的是不是？"她气得直跺脚。

我耸耸肩："我平时就这样啊，做人要诚实嘛。"

晓芳咬牙切齿地把我拉到一旁，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衫："就知道你不靠谱，我特意给你带了件干净的，赶紧去厕所换了！"我接过衬衫，闻到了淡淡的肥皂香，是晓芳身上的味道。

我的心突然软了下来，乖乖去换了衣服。张老师是个文静的姑娘，说话细声细气。

一顿饭下来，我故意表现得粗鲁不堪——大声吧唧嘴，讲些没品的笑话，还"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张老师的笑容越来越勉强，晓芳在桌下踢了我好几脚。

回去的路上，晓芳气得脸都红了："周大强！你故意的是不是？多好的姑娘，你就这么糟蹋机会？"

我满不在乎地嚼着根草茎："没感觉嘛，再说了，人家张老师一看就是文化人，跟我这个大老粗不合适。"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合适？"晓芳突然停下脚步，直直地看着我。

我心跳加速，差点脱口而出"你这样的"，但最后还是怂了："随缘吧，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

晓芳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一周后，晓芳又找上了我。

"这次你可不能再捣乱了，"

她严肃地说，"供销社的小王，人勤快，脾气也好，明天下午在村口老槐树下见。"

我苦着脸："李主任，您就饶了我吧..."

"不行！"

晓芳斩钉截铁，"你都27了，你妈前天还找我，说担心你打光棍。"

我心想，我妈倒是会找人，偏偏找了我最在乎的人来操心我的终身大事。这次见面更离谱。小王姑娘一来，我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我修电路时见过的各种奇葩事，包括但不限于老鼠在电闸里做窝结果被电成焦炭的细节。